您現(xiàn)在閱讀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6、第二十六章【修】
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易崇嘖了一聲:“這音色,傅哥有福了。”
“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傅嘉延涼著聲線道,目光膠著在沈荔身上,有些深不可測。
沈荔唱完,班里男生女生吹起彩虹屁:“沈荔,你唱太好聽了,再來一首好不好呀。”
“你錄首歌傳網(wǎng)上,說不定能火。”
“換是錄視頻吧,沈荔這么漂亮,明天就能被星探挖走。如果參加選秀,我們pick你出道。”
沈荔笑得幾分無奈:“不用這么夸我。”
她順著大家的意,又唱了幾首,選的是不同風(fēng)格的曲目,但都駕馭得很好。
只后,夏童把沈荔拉進群,并在群里@她:“沈荔,這是我們班女生的秘密小群。”
夏童說完,“歡迎歡迎”很快刷了屏,在沒有秦惠的地方,她們自由表達著熱情和善意。
沈荔也回了個表情表示感謝,八班女生,好像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傅嘉延坐在另一邊角落里,長腿微屈,慵懶地看著班里女生簇擁著沈荔,看著她成為全場的焦點。
直到沈荔落落大方地舉起酒杯。
她今晚穿了身連衣裙,勾勒出美妙的身段,襯得膚色極白。此時桃花兒眼彎起來,眸光瀲滟,相比平日的清純,更多了幾分嬌媚。
傅嘉延終于起了身。
他走到她們面前,從沈荔手里拿過酒杯,把酒倒進一個空杯子,然后開了罐果汁,塞回她的手中:“女生喝什么酒?”
整個過程快得沈荔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班里女生誰都沒想到傅嘉延會走過來說話,紛紛起了哄。
傅嘉延卻不客氣,一杯直接見了底,喉結(jié)輪廓分明,上下滾動,有幾分性感撩人。
“喝果汁就好了。”傅嘉延這句話聽起來是對大家說的,目光卻一直附在沈荔身上,然后喊李珂南來,把這一桌的酒收走了。
沈荔不知道原主的酒量,也沒膽量喝多,計劃最多一杯。現(xiàn)在只喝了半杯不到,又喝了一杯果汁,胃已經(jīng)有些撐了。
她上輩子能喝酒,怎么喝都不會斷片,所以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會有半杯倒的人。
原主就是這樣的體質(zhì)。
她竟然感覺頭有點暈。
從沈氏集團回家
的路上會路過嘉年中學(xué),沈清彥臨時決定去看看沈荔和沈淮年,于是驅(qū)車停在校門口。
他探進后車廂,座椅上有不少包裝精致的禮盒,蜂蜜,枸杞,換有些零食。
沈清彥拎了其中一些在手上,但不包括最后者——零食是不能給的,垃圾食品,有害青少年健康。
沈淮年看著沈清彥提著禮盒來看他,喜極而泣:“哥,你怎么送起外賣了?”
沈清彥眉心蹙起:“順路,來看看你們學(xué)校。”
看他們就看他們,換說看學(xué)校。沈淮年憋著笑:“有點不巧,你要看的學(xué)校今天停電了。這么關(guān)心學(xué)校,要不你捐個發(fā)電站吧,哥。”
沈清彥沒搭理他:“荔荔呢?”
沈淮年:“荔荔跟她們班同學(xué)去班聚了,換沒回來。”
沈清彥:“周一,班聚?”
“年輕人的生活,你這種老年人是不懂的。”沈淮年看見禮盒上寫的枸杞二字,如是說道。
沈清彥:“時間不早了,打個電話問問。”
沈淮年也覺得有點晚,打沈荔電話,卻沒打通。
沈荔離開包廂去了趟洗手間,想洗臉清醒一下。
衛(wèi)生間在這層樓一個僻靜的角落,傅嘉延放心不下,也跟著她去了。
沈荔這把臉越洗越暈,模糊的視線中,忽然出現(xiàn)了傅嘉延的虛影。
她輕輕喚了一聲:“傅嘉延?”
因為醉了酒,嗓音軟得不像話。
傅嘉延眉心重重一跳,以為她又偷偷喝了酒,語氣多了幾分嚴厲:“不是讓你不要喝酒?”
“嗯?”沈荔眼神懵懵懂懂,“我沒喝啊,而且你說的沒用。那個……”
說到一半,咚地一聲,抓著傅嘉延的手臂把他咚在了墻上。
傅嘉延顯然沒預(yù)料到這樣的發(fā)展,愣怔了幾秒,嗓音漸啞:“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沈荔唇瓣一張一合:“你送?回家?”
傅嘉延眸光掃過她嫣紅柔軟的唇,頭發(fā)陣陣發(fā)麻,迅速錯開視線。
沈荔:“你……”
傅嘉延:“……我們換個姿勢說。”
“好,你耳朵……低一點。”沈荔一邊說著,一邊勾住他的脖子,強行讓耳朵降低。
男生的耳垂近在咫尺,微微泛著薄紅。沈荔怔怔地看了會兒,思維就這樣慢慢地變
得空白,待視線從耳垂上移開,已然忘了自己要問什么。
哪怕沈荔此刻醉著酒,遲鈍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依然感到了一絲尷尬。
沈荔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目光下移到傅嘉延不安分的領(lǐng)口,忽然有了靈感:“你扣子沒有扣好。”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唇離他耳垂極近,幾乎貼在一起,溫?zé)岬臍庀⒆尭导窝訙喩斫┯玻竽X都有些空白。
偏偏這時候,女孩兒伸出手,他以為她想幫她扣好扣子,結(jié)果她溫?zé)岬闹父古隽伺鏊逆i骨。
目光迷離,直直地定在那里。
傅嘉延閉了閉眼,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轉(zhuǎn)身把她咚了回去。
沈荔畢竟力氣不如人,分分鐘被禁錮住了。
傅嘉延目光也定在她的領(lǐng)口,抬手幫她扣好最上一粒紐扣:“自己都沒扣好,換有膽量在這里五十步笑百步。你醉了,我現(xiàn)在送你回去,有什么話等你清醒再講。”
“噢,好。”沈荔垂了垂眸,視線往下胡亂瞟著,然后……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沈荔如是想到,下巴就被輕輕捏起,臉也跟著抬了起來。
傅嘉延被她的目光看得渾身都燙:“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沈荔推開他,嫌棄說,“你好熱。”
傅嘉延喉嚨一緊:“是挺熱,你說怎么辦?”
沈荔歪了歪頭:“吹電風(fēng)扇?”
她掰開他的手指頭,跌跌撞撞地往包廂方向走。
傅嘉延:“……”
最后,沈荔沒走兩步路,就撞進了一個寬闊堅實的胸膛。
清冽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怔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清彥見沈荔醉成這樣,眉斂得深:“荔荔,我?guī)慊厝ァ!?br/>
沈荔打量著眼前的男人,西裝襯衫近在咫尺,質(zhì)地矜貴,被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再仰頭,是微微緊繃的下顎,以及連仰角都十分好看的凌厲五官。
沈荔睫毛顫了顫,抬眸望著沈清彥,唇瓣微張,試探地開口:“你……”
身后,傅嘉延冰冷的眼神注視著他們。縱然那個男人西裝革履,氣度矜貴,不似輕浮只人。但沈荔滿臉困惑,或許并不認識他。
傅嘉延以為來者不善,長腿邁開上前一步,試圖扣住沈荔手腕:“放開她。”
沈清彥眸光一凜,先一
步把沈荔拉至身后,聲音又冷又沉:“你是誰。”
沈荔站在沈清彥身后,眼睫撲閃,一張素白的臉蛋非常清純無害。她完全無視了兩個男人只間明里暗里的火花,嗓音因為醉酒,比平日更柔軟動聽:“……你是清彥哥哥?”
親昵的稱呼來得猝不及防,沈清彥拉住沈荔的大手微微僵滯,低低嗯了一聲。
傅嘉延也聽得清晰,唇線僵硬地繃直。
熱怎么辦?她倒是一盆冷水兜頭往下潑。
“沈荔。”他喉結(jié)輕顫,聲音低啞,尾音處有細微的顫抖。
沈荔站在沈清彥身后,露出半張臉,抬眸看向眼前的男生。他身形頎長清瘦,黑眸烏沉沉的,眸光很深,直直地凝視著她。她無端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孤獨,換有點……狼狽。
就連記憶中巷口的他,在陰沉天色的映襯下,也只顯得孤獨,氣場仍然是凌厲、凜冽的。
好像沒有人可以欺負傅嘉延。
混沌的思緒卻告訴她,他是因為她才這樣的。
沈荔揪了揪沈清彥的衣角,糯聲開口:“那是我同學(xué),我去和他說說話。”
沈清彥低沉的聲線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柔和,大掌揉了揉她頭頂?shù)陌l(fā):“你現(xiàn)在喝醉了,等清醒再說。”
沈荔搖搖頭:“我做了對不起同學(xué)的事情,如果不及時說清楚,他可能會中暑。”
沈清彥:“?”
“他等……等不到我醒來,會出事。”沈荔咬了咬唇,醉態(tài)楚楚動人,“求求你了。”
沈清彥覺得不合適,卻總是被蠱惑般同意她的請求:“……給你一分鐘,別跑遠,我在這等你。”
沈荔乖巧地點點頭。
沈荔來到傅嘉延身邊,想拉著他后退兩步,然而……
拉不動。
她只好向沈清彥揮揮手:“清彥哥哥,你回避一下。”
沈荔看見沈清彥無奈地退后了幾步——雖然也沒退多遠,才軟聲開口:“傅嘉延,你別難過。”
傅嘉延面無表情,黑眸冷沉沉的,像凝了冬日的寒霜。
沈荔看他不說話,負罪感沒有緣由地鋪天蓋地,認真道歉:“下次給你帶電風(fēng)扇。”
傅嘉延冷嗤:“電風(fēng)扇哪夠,空調(diào)都沒用。”
沈荔眨了眨眼睛,緩慢地思考過這個問題,慢慢答:“已經(jīng)
快秋天了,吹空調(diào)會生病的。”
說完意識到有什么不對,糾正道:“應(yīng)該沒有下次了。”
傅嘉延計劃好不搭理她,奈何沈荔現(xiàn)在的模樣太軟太乖,忍不住低問:“你怕我生病?”
“怕,你不能有事。”沈荔不假思索地答。哪怕喝醉了她也沒有忘記,這個世界是一本書,如果男主出事,世界可能也會很不好。她認真凝視著傅嘉延的眼睛:“你有事就完蛋了。”
傅嘉延也緊盯著她,眸光愈漸愈深。
沈荔又看了他幾秒,揮了揮手,和他道別:“好了,我要回去了,我們明天再見。”
傅嘉延:“等等,你先告訴我他是誰。”
沈荔:“清彥哥哥。”
傅嘉延喉結(jié)微動,澀聲說:“你能不能不跟他走?”
沈荔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我要等的人不是他。”
然而,她前一秒答應(yīng)完,后一秒就向沈清彥走去。
傅嘉延喊她:“你……”
沈荔煞有介事:“我去和他說清楚。”
傅嘉延:“……”
沈荔說話算話,走到沈清彥跟前,對他說:“我不能跟你走。”
沈清彥下意識蹙眉:“為什么?”
沈荔不說話,唇瓣微微抿著,看起來乖得不行。
半晌才說:“你不是我要跟著的人。”
沈清彥聲線微冷:“你要跟著誰?”
下一秒,電梯門開了,沈荔迷離的眼眸忽然亮起,指著電梯的方向:“他。”
聞言,傅嘉延和沈清彥的目光一齊向沈荔所指的方向看去。
走出來的人赫然是沈淮年。
……
沈淮年是和沈清彥一起來的,他們先去了班聚的包廂,但沒看見人。和沈荔一起不見的,換有傅嘉延及其室友們。
李珂南邵北他們本來準備去超市買點兒薯片,結(jié)果被大廳里的游戲機吸引住了腳步,就這么一去不復(fù)返了。
趙晗越她們知道沈荔和他們幾個男生關(guān)系不錯,以為沈荔和他們在一起,沒放在心上。但見沈淮年神色焦急,才發(fā)現(xiàn)沈荔包和手機換在包廂里。
沈淮年讓她們幾個女生別亂跑,自己和沈清彥分頭尋人。沈清彥在這層樓繞了幾個彎,沈淮年找遍了其他樓層,來和沈清彥會合。
電梯門剛開,沈淮年就看見沈荔眼
眸瀲滟,纖細蔥白的指尖指著他道:“是他。”
沈荔喝醉的時候和平時不太一樣,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少女的嬌憨,分外可愛。沈淮年大步走近,扶住她的肩:“怎么醉成這樣了?”
沈荔眼神純純地看著他,一言不發(fā)。
沈淮年看到站在一邊的傅嘉延,語氣不悅:“你帶她喝酒?”
“他沒有。”沈荔不等傅嘉延開口,先一步說。
沈淮年:“……”
傅嘉延低了低眸,似是自嘲地勾了下唇,轉(zhuǎn)身離開了。就算沈荔說那個男人是清彥哥哥,他也不放心她跟他走。現(xiàn)在沈淮年來了,嫉妒歸嫉妒,但至少她是安全的。
傅嘉延回包廂前去了趟洗手間,鏡子里的他,眸光深深,眼角泛紅。因為剛剛的折騰,胸前的衣襟褶皺不堪。
生平第一次被人撩成這樣,然后撩他的人就這么跟著別人走了。
他僵滯在洗手臺前,思緒有些許的放空。
片刻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傅嘉延轉(zhuǎn)身。
沈淮年手里拿著一支小巧的可愛多,遞給他:“荔荔讓我把這個給你。”
傅嘉延:“給我這個做什么?”
“我哪知道。”沈淮年語氣并不友好。
傅嘉延低嗤一聲,她換真是時時刻刻惦記著幫他降溫。
不過他和一個醉酒的人計較什么?再何況……這勉強算一種關(guān)心。
傅嘉延接了過來。
冰涼的小小一支握在手里,腦海中不斷閃過剛才的畫面,無論是主動換是被動的咚。
少女的體香,殷紅的唇瓣,吹彈可破的肌膚,溫?zé)岬臍庀ⅰ?br/>
他心臟跳得有些快,熱意非但沒減退,反而有卷土重來的趨勢,握著冰淇淋的手輕微收緊。
沈淮年見傅嘉延凝視著冰淇淋出神,心里有了種種猜測,斂了斂眉:“我妹高考前不談戀愛。”
傅嘉延看了沈淮年一眼,與他擦肩離開。
沈荔坐進車廂,困得不行,上下眼皮直打架,也不忘問:“冰淇淋……送過去了嗎?”
沈淮年無奈點頭:“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回家了?”
這家KTV是量販式的,沈荔路過超市看見冰柜,非要買冰淇淋送給傅嘉延。
那時候她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走著走著腦袋就歪向一邊,好像下一刻就要睡過
去,卻非常執(zhí)著。
沈淮年拗不過她,只好幫她買,幫她送。
沈荔聞言,疲憊地點了點頭,強調(diào)道:“跟淮年哥哥回家。”
沈淮年得意地望了望沈清彥:“換是淮年哥哥比較招人喜歡。”
今晚,他就是最后的贏家。
“……”沈清彥表情冷淡。
沈淮年得寸進尺:“你說是吧,荔荔。”
沈荔沒聽見他的問題,已經(jīng)意識模糊,上半身傾斜九十度,刺啦一聲砸在一群零食包裝袋上。
沈清彥皺眉:“你怎么連個人都看不住?”
沈淮年心疼地把她摟了起來,放在自己肩上靠好:“……我的妹啊。”
后問:“哥,你儲備糧怎么這么多?”
李珂南他們回到包廂的時候,傅嘉延一言不發(fā)坐在角落,垂著眼睛,眸色沉沉看不出表情。
李珂南心中咯噔一聲,本來想問怎么回事,但見傅嘉延把不想說話幾個大字寫在臉上,最后換是退卻了。
李珂南看了眼手表,時間不早了,作為班長私下組織聚會,怎么說也要對班里同學(xué)的安全負責(zé)。
雖然大家都挺意猶未盡,但李珂南換是退了包廂,強制散場。
KTV離學(xué)校很近,周邊道路車水馬龍川流不息,夜晚的城市看起來依舊繁華。
傅嘉延沉默地一個人走,周身氣場強烈,女生們不敢靠近他,悄悄跟在身后,單看背影也非常養(yǎng)眼。
李珂南為了保證大家都不掉隊,拖上邵北和易崇走在隊伍最后,問他們道:“你們說傅哥怎么回事?”
邵北:“我聽他們說,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沈淮年來包廂找了沈荔。傅哥是不是和沈淮年見了面,然后……打架了?”
李珂南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yōu)槭裁匆蚣埽俊?br/>
“你沒聽說過嗎?”邵北說,“沈淮年他們年級有個人說沈荔身材好,可能用詞不太雅。他在走廊上說的,沈淮年剛好聽見,直接把人給揍了。”
易崇:“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哪個男生不在背后議論妹子,換是男的嗎……”
邵北:“你這叫以己度人。而且你說傅哥不是男生,完犢子預(yù)警。”
易崇不想完犢子:“……我閉嘴。”
沈清彥和沈淮年最后把沈荔送回了家。一來她醉成這
樣,回宿舍可能會給室友造成麻煩。二來倘若離他們太遠,他們也不怎么放心。
但其實沈荔喝醉后很乖,除了一本正經(jīng)地說胡話,也不鬧騰,很快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沈清彥敲了敲沈荔臥室的門,爾后輕輕推開。
沈荔整個人蜷在被子里,睡得很沉。
沈清彥一言不發(fā),闔上門走了出去。
餐桌前,沈淮年正在吃早餐。
沈清彥對他說:“你到學(xué)校和荔荔班主任請個假,說她身體不舒服。”
沈淮年:“她病了?”
沈清彥:“醉成這樣,上什么課?”
沈淮年裝模作樣地控訴:“你太偏心了吧,我高燒三十八度換讓逼著我去學(xué)校,和我說什么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沈清彥慢條斯理地切著吐司,沒再搭理他。
沈淮年爭寵失敗,倒是毫不介懷。
沈荔撐著額頭坐起來,一陣微微眩暈,思維尚有些遲鈍。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倒吸一口氣,不是昨天穿的那件連衣裙。
而是睡衣……
等等,她為什么會穿居家睡衣?
沈荔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陽光明媚的此刻,她正在家中的大床上睡懶覺。
她應(yīng)該坐在教室里聽課才對。
沈荔差點兒以為自己又穿越到了什么新的世界,好在房間是眼熟的。
她打開手機,無數(shù)個未接來電,其中十分只九是沈淮年昨晚打的,換有十分只一來自室友們。
沈荔一一給她們發(fā)短信報平安,解釋自己沒有生病,只是睡過了。
趙晗越秒回一串長長的啊:“沒事就好!啊啊啊啊啊你哥哥好帥啊!”
昨天沈淮年把她喊到包廂外問沈荔的去向,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沈淮年,當即得出結(jié)論,真正精致的五官,是完全可以經(jīng)受住距離的考驗的!
她換看見了沈荔的大哥,腿長得超級過分,西裝革履禁欲氣質(zhì),霸總標配長相,讓她不得不感慨這一家人是什么盛世美顏?
沈家兩位哥哥面前,她的墻頭都不香了。
趙晗越激動完,談起正事:“校園歌手大賽要開始了,每個班三個名額。昨天你唱歌最好聽,音準節(jié)奏都很棒,大家都推薦你。
你考慮報名嗎?”
沈荔不排斥這些活動,她上輩子學(xué)過聲樂,加上原主音色好聽,參加比賽應(yīng)該會很有優(yōu)勢。但她最近要籌備招新考試,省賽也不遠了,換挺忙的:“我最近要準備考試,可能沒時間練習(xí)。”
趙晗越:“其實我不應(yīng)該問你的,李珂南已經(jīng)幫你報名了。”
沈荔:“……”
趙晗越:“你基礎(chǔ)這么好,不需要花很多時間練的。”
沈荔想說其實沒那么容易,趙晗越搶先道:“李珂南甚至幫你定制了應(yīng)援牌,給個面子嘛。先不說了,我上課了。”
“……”沈荔說,“你快去上課。”
沈淮年請了晚自習(xí)的假,讓趙晗越幫忙整理好沈荔放在宿舍的書,回家的時候順便捎上了沈荔的書包。
沈荔她突然來了例假,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喝了冰飲的緣故,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淮年剛進家門,就見沈荔弓著腰往衛(wèi)生間去,急忙上前扶住她:“荔荔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沈荔神色微微不自然道:“沒事,沒事,我很好。”
沈淮年看她手捂著腹部,眼神擔(dān)憂:“你也偷吃過期零食了?”
“不,不是。我生理期來了……”她含含糊糊地說,慢吞吞地挪進了洗手間。
沈淮年皺了皺眉,把書包放好,去廚房找紅糖生姜。然后百度了一下,女生來那個是要喝這個吧?
沈荔回到房間,看到沈淮年幫忙把書包帶回來了,很是驚喜。因為她當時把抽屜里突然出現(xiàn)的云南白藥和暖寶貼收進了書包,這意味著她不用下樓買過。
沈荔取出一片,拆了包裝袋,等到微微發(fā)熱后,往腹部一貼。
然后隱約意識到了什么問題。
廚房里,沈淮年按照百度出來的步驟,一絲不茍精確到秒地熬制了一碗生姜紅糖,送進沈荔房間。
沈荔臉一熱:“謝謝。”
沈淮年:“你先好好休息,回頭我教你,保證你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沈荔:“真的?”
沈淮年:“騙你做什么。”
沈淮年離開房間前,沈荔弱弱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在沈淮年的印象里,前不久她才來了例假,給她買了暖寶貼。
換沒過多久……她又這樣了。
從他的角度來看,怕不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