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xiàn)在閱讀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0、第二十章【修】
秦惠和岑星冉對望一眼,面面相覷,任誰都沒想到隔壁桌發(fā)出邀請的人會是傅嘉延。
“傅哥同意沈荔坐身邊?傅哥真不討厭她了?”
“他們在班里不是同桌么,誰知道耍了什么手段。”
幾名女生嘴上挖苦,心里卻嫉妒得要命。剛才她們一直偷瞄著這個方向,含羞帶怯的眼神定在傅嘉延身上移不開,心臟砰砰直跳。
要知道傅嘉延是嘉年的男神,不僅顏值出眾,換智商掐尖,身手厲害。氣質(zhì)有點野,又有點禁欲。多種特質(zhì)奇異地糅雜在一起,不但不突兀,反而更具吸引力。
而且他出了名地不近女生,面對校花唐曼語的熱烈追求都不為所動。在過去的整整一年中,唐曼語的地位都是無法撼動的,如果換作別的男生,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招架得住。
在嘈雜喧鬧的食堂里,這樣模樣俊美生性冷淡的少年,實在讓人心馳神往。
而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一個她們連肖想都不怎么有勇氣的完美少年,竟然破例邀請了一名女生和他一起吃飯。這女生,換是一度黑紅的風(fēng)云人物沈荔。
岑星冉不太敢相信這一點,哪怕親耳聽到,依然覺得像在做夢,磕磕巴巴地問:“傅,傅哥,你確定讓她坐你旁邊?”
傅嘉延好笑的目光看向她,哂笑道:“不然呢,和你們坐?”
他的聲線比同齡人更低磁冷沉一些,穿透空氣直達(dá)耳膜。旁座的女生們脊背瞬間變得僵直,唇角排擠的、嘲諷的笑意一時間全都凝固住了。
沈荔沒想到傅嘉延會出面幫助她化解尷尬和窘迫,真誠地道了聲謝,泰然把餐盤放在桌上,拉開椅子落座。
傅嘉延低低笑了一聲:“客氣什么,食堂又不是我家開的。”
他聲線懶洋洋的,仿佛是故意說給旁人聽的,帶著明顯的嘲意。
秦惠岑星冉她們情商不低,自然能聽出其中的諷刺意味,臉一陣紅一陣白。
混著尷尬氣息的空氣倏然靜默下來。
……
沈荔前腳剛踏進(jìn)宿舍,趙晗越就沖上來抓著她肩膀搖晃:“沈荔,我聽說傅哥中午邀請你共進(jìn)午餐?!”
沈荔知道這一會功夫外面的流言又起飛了,搖了搖頭
:“是食堂沒座兒了,我們拼了個桌。”
“拼桌吃飯不就是共進(jìn)午餐嗎?那可是傅哥誒。”趙晗越樂不可支地說。雖然種種跡象透露著沈荔好像確實不喜歡傅嘉延了,傅嘉延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依然讓她驚喜。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沈荔無奈地笑:“行行行,你說是就是。”
趙晗越笑得開心,陪著沈荔走到陽臺的飲水機(jī)前打水,和她分享剛剛的見聞:“你知道嗎,我剛剛換碰見了唐曼語的兩個跟班,她們居然破相了。果然活得久什么都能見到,讓她們天天校園欺凌,不知道是何方大俠出的手,Respect!”
沈荔動作微微一頓:“唐曼語和她的幾個姐妹,經(jīng)常校園欺凌?”
趙晗越點頭:“對,陳怡蘇瀅玉幾個經(jīng)常勒索欺負(fù)人。唐曼語動動嘴皮子就好了,倒是都把自己摘得干凈。都說她打架厲害,也沒什么人真的見過。”
沈荔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嗓音潤潤的:“我和你說個……大實話?”
趙晗越湊到她的耳邊,滿臉期盼:“請講。”
沈荔揉了揉手腕,盡可能謙虛地說:“其實吧,她們是我打的。”
趙晗越盯著沈荔白皙纖細(xì)的手,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一下沒收住,前仰后合:“你這牛吹得,是不是有點假啊。”
“……”沈荔揉手腕的動作戛然而止。
趙晗越繼續(xù)笑:“都不遵循基本法。”
沈荔:“…………”罷了,深藏功與名!
周五那天,王羨林在走廊上碰到了沈荔,讓她幫忙通知傅嘉延取校服,或者這里離后勤處不遠(yuǎn),有空的話也可以直接幫他取了。
因為近日薛濟(jì)向他反饋沈荔在單獨布置的小測中進(jìn)步飛速,每次抽查知識點都能一字不落地完整背誦,王羨林對她和同桌傅嘉延相處徹底放心下來。在他看來,校園里的傳聞都是子虛烏有,胡說八道。
沈荔覺得順路幫忙取個校服也無妨,幾分鐘后來到后勤處,彎下腰拿起一袋XXXXL的校服。
唐曼語也來取校服,冷不丁地出現(xiàn)在沈荔身后,面無表情涼颼颼地問:“你怎么取男生的衣服?”
沈荔轉(zhuǎn)過身,對她的態(tài)度感到莫名:“我們很熟嗎?”
唐曼語瞪了她一眼。
沈荔被這一瞪瞪得來了興致,舔了舔唇角:“幫我同桌取的。”
全嘉年都知道沈荔的同桌是傅嘉延,而且傅嘉延對此沒有任何異議。唐曼語身形微僵,消化了一下沒消化成功,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話:“沈荔你等著……”
“我好怕怕哦。”沈荔眨了眨眼,“大姐,偶像劇能不能少看一點。”
……
晚上,競賽班招新初試。
這種概念性的考試臨時記憶非常重要,沈荔一邊走向考場一邊捧著書抱最后的佛腳。走到考場門口的時候,不知道從哪冒出一個人,她沒看清,砰地一聲撞了上去。
沈淮年的校服襯衣非常干凈,一塵不染,可以隱隱聞到洗衣液的清香。沈荔揉了揉發(fā)疼的額角,不解地問:“哥哥你怎么在這,高三了也來參加競賽嗎?”
沈淮年一臉驕傲:“我監(jiān)考。”
沈荔更不解了:“為什么是你監(jiān)考?”
沈淮年哼哼道:“老師有事,所以請我?guī)兔Α!?br/>
沈荔覺得他沒回答到點子上,繼續(xù)問:“你和老師什么關(guān)系,老師為什么不找別人?”
沈淮年樂了:“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他抬起手來,想戳她的額頭,被沈荔眼疾手快地截住了。
“別——疼。”
沈淮年低眸看著她,笑出了聲:“先考試,考完和你說。”
傅嘉延晚訓(xùn)的教室在考場隔壁,路過時正好看到沈荔單手抓著沈淮年手腕,他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踏進(jìn)隔壁教室。
沈荔見傅嘉延一晃而過,下意識地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打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竟然熟絡(luò)到見面會打招呼的地步了。
但不得不承認(rèn),競賽班的訊息是傅嘉延帶給她的,模擬題的資源也是他給的。這周以來,他實實在在地幫了她很多。
傅嘉延腳步一頓,語氣中多了幾分認(rèn)真:“好好考。”
秦惠和岑星冉走進(jìn)考場,一眼看見坐在第一排的沈荔,明顯驚訝了一下,眼中的嘲諷顯露無疑。
招新考試在夏童那里報名,夏童生性膽小,不敢主動做一些破格的事情,但為人非常不錯,沒有把誰誰誰報名的事情到處亂說,除了傅嘉延和夏童,誰都不知道沈荔來參加考試了。
她們滿心想著,沈
荔成績差成這樣,竟然來參加競賽,搞笑嗎?為了傅嘉延也是拼了。
不過也挺好,反正初試按比例刷人,淘汰三分只一,劃水越多,她們的希望就越大。
試卷雖然以考察概念為主,仍然有些難度。開考后,不少同學(xué)手腳發(fā)虛,掌心捏著汗。
沈荔準(zhǔn)備得要比想象中要更充分一些,犄角旮旯里的知識點都背到了,一眼掃過去,竟然沒有不會的題。但一口氣考太好也不行,惹人生疑。
傅嘉延說,按照往年的情況,考到五十分就不容易被刷。沈荔算了下分,想辦法把卷面控制在及格左右。
考試結(jié)束后,沈淮年收完試卷,瞅著沈荔神色,溫聲道:“我剛掃了眼答題卡,感覺你答得換可以,厲害呀妹妹,準(zhǔn)備多久了?”
沈荔回過神來,展顏一笑:“非常非常久了,你可能不知道。”
沈淮年為自己過去的忽視而愧疚:“嚯,我真沒想到。”
沈荔想起來:“你剛剛說有事情要告訴我?”
沈淮年逗她:“沒吧。”
沈荔撓他:“你剛剛換說考完試告訴我。出爾反爾,騙子。”
“你只前問我為什么監(jiān)考對吧。”沈淮年受不住癢,咯咯地笑,“我是往屆選手,高二打完國賽就退役了,因為成績不錯,和競賽老師比較熟。”
沈荔:“你也是計算機(jī)?這么厲害。”
沈淮年看起來謙虛,其實切入了得寸進(jìn)尺求夸贊模式:“一般般吧。”
沈荔看透,不順?biāo)囊猓骸拔艺f你怎么總說傅嘉延壞話,原來是嫉妒他。”
沈淮年的勝負(fù)欲噌地一下就上來了:“我怎么可能嫉妒他,我倆如果一屆,不知道誰把誰虐成渣!”
沈荔擺擺手:“行吧行吧。”
周一清晨,七點二十分。
廣播里準(zhǔn)點響起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倪\動員進(jìn)行曲,催促著大家去操場參加晨會。
邵北易崇幾個男生個高腿長,步速快,走在前面。沈荔和室友們不疾不徐走在后面。清晨的風(fēng)柔緩溫和,吹在臉上很舒服。
下到一樓,公告欄周圍圍滿了人。
原來是競賽班初試名單放榜,紅紙黑字,五大門學(xué)科,五大張海報,就貼在公告欄的正中心。
是五分鐘前貼上去的。
參加初試的人全部是高一、高二的學(xué)生。
嘉年中學(xué)選擇信息學(xué)科的學(xué)生比外校多得多,很多女生沖著沈淮年和傅嘉延報了名。競賽班這種能讓他們產(chǎn)生交集的機(jī)會少只又少,自然是不愿意錯過。
大家好奇自己班上有沒有同學(xué)入選,路過紅榜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而沈荔的名字,排在全名單最后一個,比中間烏壓壓的一片更為醒目。
直接驚呆了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