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悅和許清源一邊聊天, 一邊吃東西,時不時轉(zhuǎn)頭欣賞著外面海上世界的夜景, 心情也情不自禁好了起來。明華酒店的菜品雖然不多,但是余悅卻最愛他家的香草烤雞, 味道簡直不能更好!沒有一般法式料理濃重的香料味,只是淡淡的,卻更和她的胃口。
許清源心細,看她喜歡,瞅著去接紅茶的機會又給她撿了一盤,吃的余悅肚子鼓鼓脹脹的,到了最后還真是扶著墻出來的。
來海上世界看噴泉的人很多, 因此許清源并沒有將車開過去, 而是仍舊停在了明華的停車場。兩個人一路順著海上世界四個大字走過去,正好消食。
“你從前來過這里沒有?”他們到海上世界的時候,還差十分鐘到八點,余悅找了一個好地方把許清源拉過去, 轉(zhuǎn)過頭望著他, 問。
許清源搖搖頭,漂亮的黑眸映著細碎的星光,無端的多了一種溫潤的感覺,他沖余悅笑了笑說:“來深圳之前確實想著什么地方都去走走,不然白辜負自己跑了那么遠,但是后來生意越做越大,也越來越忙, 根本騰不出時間出去玩了。”他嘆了口氣,見余悅正睜著一雙大眼睛遺憾的看著自己,忍不住心里一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次還多虧了你,我才能來這里。”
余悅被他親昵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熱,不敢再看他,只將視線投向了遠處巨大的游輪明華號,說:“忙歸忙,但是也要出來玩一玩啊,錢總是賺不完的。”
“是。”許清源溫柔的看著她,“可惜過去沒人跟我一起出來。”頓了頓,話雖然簡單卻暗含深意,“還好現(xiàn)在有了你。”
余悅心臟重重一跳,許久沒有接話。
許清源也沒有再說話,只順著余悅的視線看著波光粼粼的水面,余悅有些尷尬,剛想要說什么,耳邊卻忽然響起了轟隆的音樂聲,瞬間就驅(qū)散了她心里別的情緒。
“開始了!”
欄桿邊所有的游人都瞬間集中了精神,拿單反的拿單反,瞪大眼睛的瞪大眼睛,伴隨著轟隆而震撼的音樂聲,本來一個個閉合的小泉眼開始隨著節(jié)奏往外噴水。
無數(shù)個小泉眼揮舞著細細的水流變換成各種各樣的形狀,時不時還夾雜著噴射的火焰,本來無色的水面被染成了五顏六色。音樂的高*潮響起,小泉眼的水流忽然變大,像是漂亮的炮彈一樣射向空中。身體里的血液都仿佛隨著這令人震撼的景象跳動了起來,余悅轉(zhuǎn)過頭興奮的望著許清源,大聲問他,“怎么樣?”
“很漂亮。”許清源也同樣高聲回答她,這樣的氣氛里,沒有人的情緒不會被調(diào)動起來,哪怕是平常沉穩(wěn)的許清源也一樣。
音樂噴泉很漂亮,然而更加吸引他的,卻是余悅含笑的側(cè)臉。
他今年已經(jīng)二十九歲了,很早就從大連來到了深圳創(chuàng)業(yè),他有才能、有眼光,很快便在這個奢華的城市中有了立足之地,生意越做越大,身邊卻始終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這么多年來,不是沒有女人倒追他,可是就是沒感覺,再加上深圳的夜生活豐富,有需要了就去泡吧找個合眼緣的女人來一發(fā),完全沒有結(jié)婚的必要。
然而就在他就快要頂不住家里的壓力想要隨便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生子的時候,他奶奶卻忽然要他去見她一個故友的孫女。
說實話,他并不喜歡相親這種活動,就像是把一個人的所有全部赤*裸裸的暴露在別人面前,等待著別人的估價一般,那樣如同快餐的愛情他一點都不期待。可是卻又不忍讓奶奶失望,只好遵循了她的話和余悅見了面。
愛情是個奇妙的東西,他第一次在固戍見到余悅的時候,只覺得這女孩長的挺漂亮,除此之外再無別的想法。然而等他們這次見面,當(dāng)余悅直接拋棄了普通話,拍著桌子激動的跟他一起說家鄉(xiāng)話的時候,他忽然就心動了,甚至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感覺是從何而來。
這次見面,她穿著一身薄荷色的連衣裙,清新而靈動,就像是清晨荷葉上滾動的露珠,看得他幾乎移不開眼。
心里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重復(fù),就是她了,這輩子就認(rèn)準(zhǔn)她了。
“許清源!你發(fā)什么呆呢!快點看啊!”一段音樂表演結(jié)束,余悅的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了許清源,卻見他的注意力根本沒在噴泉上,正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問道。
余悅的眼睛很漂亮,大卻不顯的空洞,反而靈動澄澈,特別的微微瞇著的時候,狡黠的像是只小狐貍,無端的惹人愛,許清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余悅吃了一驚,條件反射的就要掙扎,卻被他握的牢牢的,根本掙脫不開。
“余悅,我們交往試試看吧。”許清源的聲音合著巨大的音樂聲傳入耳朵里,余悅的臉?biāo)⒌囊幌录t了,慌張的甩開他的手,“你、你說什么呢!”
她是對許清源印象不錯,但是兩個人才見第二次面,連彼此是什么樣的人都不了解,怎么就能這么交往。
“余悅。”許清源按住她的肩膀,傾身看著她,認(rèn)真的說:“我不說假話,我是真的挺喜歡你的,也覺得我們很有緣分。我今年二十九了,你也二十六了,我們這樣的年紀(jì)相親就是奔著結(jié)婚去的。而且我們的家都在大連,不會出現(xiàn)異地戀的問題,婚后也不會出現(xiàn)因為生活而引起的摩擦。你奶奶又是我奶奶的好朋友,我們這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他頓了頓,臉上的神情越發(fā)的認(rèn)真,余悅本來還羞澀慌張的不行,被他這么一分析也漸漸的鎮(zhèn)定了下來,抬眸回看著他,咬唇說:“可是我總覺得太快了。”
“相親本來就是這樣,兩個人看對眼了就在一起。還是你對我印象不好?”
“怎么可能!”一句話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余悅這才察覺到自己說什么,懊惱的咬了下唇,在許清源眼睛一亮,還要乘勝追擊的時候,搶在他之間開了口,“可是我還是覺得太快了。”
她嘆了口氣,有些煩惱的抓了抓頭發(fā),“其實我不瞞你說,我和你一樣被家里催婚,但是我總覺得兩個人既然要交往就要了解透徹,不然等到以后再發(fā)現(xiàn)問題,就會鬧得很僵,連朋友都沒法做。”
她停了一下,忽然沖許清源笑了笑,臉上一個淺淺的小梨渦若隱若現(xiàn),“其實我比你還著急結(jié)婚呢,但是總不能因為著急就隨便對待自己的終身大事,你是說吧?”
許清源目光灼灼的盯著余悅的臉,他想告訴她他沒有隨便對待,這么多年以來,余悅還是他第一個表白的對象,只是看余悅確實很勉強,他也不好太逼她。
只好將自己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放下來,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說:“行了,我怕了你了,那就依你,等我們都對對方了解了再說。”頓了頓,臉上忽然多了一抹狡黠,“不過要多了解就要多見面,你可得給我機會。”
“當(dāng)然。”余悅點頭,沖他嘿嘿一笑,“見帥哥我求之不得。”
許清源送余悅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十點了,自從兩個人把話說開之后,余悅對待許清源的態(tài)度就隨意了許多,有時候目的挑明了反而會輕松許多。
“你回去吧,我都到門口了還能有什么問題。”余悅將還想要下車把她送到樓道里的許清源推了回去,沖他噗嗤一笑,“我又不是紙糊的,能在自己家門口走丟了,你趕緊回去吧,到家了給我發(fā)條微信。”
“那好。”余悅堅持,許清源也不勉強,沖她晃了晃手機,“我們晚上再聯(lián)系。”便開車走了。
目送他離開,余悅這才哼著歌走進了樓道。余悅住的地方條件并不好,樓道里的感應(yīng)燈有時候就會不好使。余悅眼睛近視,平常卻并不戴眼鏡,這會兒眼前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正想要從包里掏出手機照明,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忽的一下從旁邊竄了出來。
她嚇的手一哆嗦,手里的包啪的一聲就掉到了地上,正想要扯著嗓子尖叫,就聽見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別叫,是我。”
席誠硯?他怎么會在這里?余悅正想著,身體卻被席誠硯一路粗魯?shù)淖У搅巳龢恰?br/>
“開門!”席誠硯放開她,聲音沉沉的命令道。
余悅掏出鑰匙機械的開了門,放席誠硯進了家,開了燈剛想要問席誠硯為什么會在這里,就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身子就忽然被席誠硯圈在了墻和他有力的手臂之間。
這個姿勢十分強勢,余悅幾乎瞬間就被席誠硯強大的氣場壓的喘不過起來,她艱難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想要從席誠硯的禁錮中逃出來,卻馬上就被他用膝蓋定住了。
“你、你怎么了?”余悅臉皮發(fā)熱,好容易才止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強裝鎮(zhèn)定的問了一句。
“很開心?”席誠硯冷笑一聲,看著她眼里殘留的笑意,氣的簡直都快要爆炸了。他的唇角緊繃,一張漂亮的臉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陰冷陰冷的目光死死盯住余悅,簡直就像是一只盯住獵物的黑豹。
余悅被他這么看著,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肩膀縮了縮,試探著問:“你到底怎么了?”難道是幾天沒吃香辣牛肉,饞出病來了?
“今天去海上世界了?”席誠硯沒回答余悅的話,只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低聲問道。
“是、是的。”對席誠硯忽來的強勢,余悅壓根抵擋不了,只吶吶的回了一句。
“感覺挺好?”
“還、還不錯。”余悅吞了口口水,緊張的擠出了好幾個字。
席誠硯卻忽然冷笑一聲,那張俊臉越發(fā)的逼近余悅,“這么說你是想跟許清源發(fā)展下去了?”
“有、有點。”余悅?cè)鐚嵳f道。
“以后下了班就給我老實的回家,不許跟他見面!”席誠硯的眼里壓抑著熊熊的怒火,眸光狠戾而陰沉,一字一句警告道。
“憑什么?”余悅的脖子一梗,“下了班你就管不著我了!”
“哦?”席誠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忽然湊近了她的耳邊,一張口就含住了余悅白嫩漂亮的耳垂,牙齒在上面細細的研磨著,濕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她的耳朵上,“管不管得著,你試試看。”
余悅的臉轟的一下全紅了,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她腿一軟,若不是靠著席誠硯的支撐就要倒在了地上。
“你、你瘋了嗎?放開我!”她又氣又羞,拼命的在席誠硯臂彎里掙扎,他卻根本不想放開她,單手就把她按在了墻上動彈不得。
“想得美。”他挑唇?jīng)_她冷冷一笑,“不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卻答應(yīng)別人?你想得美!”
說完,他放開她,完全不顧已經(jīng)被他驚的呆住了的余悅,皺眉命令道:“快點收拾東西,馬上跟我去機場!”
余悅還沒想明白他上句話,就被他這句話驚住了,木訥的問了一句:“去機場干什么?”
“出差!”席誠硯蹙眉,抬手看著表,“十二點的飛機,給你十分鐘時間,動作快點!”
“哦,好。”余悅已經(jīng)被被今晚他的轉(zhuǎn)變弄得暈乎了,也沒問去哪里,抬腳就走進了臥室。
她離開之后,席誠硯去了廚房,熟門熟路的打開冰箱門,從里面拿出一罐冰啤酒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捏著小熊抱枕的耳朵,面上雖然還是一副冷冷的模樣,實際上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
百度的建議果然有用!就是要擺出一副酷帥狂霸拽的樣子才能震住余悅,嘖嘖,平常對著他都是張牙舞爪的模樣,看看這會兒,乖的像小貓一樣!以后有問題了一定要經(jīng)常百度!
他正想著,余悅卻忽然從臥室探出頭來,“席、席總,要呆幾天?”
“一個星期!”席誠硯把臉一沉,還想要說什么,就聽見余悅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余悅條件反射般的就要去看電話,席誠硯卻忽然走過來,直接將她的電話奪了過來,冷聲說:“快點收拾!”
余悅被他這么一呵斥,頓時也顧不得電話了,連忙小松鼠一樣又鉆回臥室收拾東西了。
客廳里,席誠硯冷冷的看著屏幕上那閃爍著許清源三個大字,直接就掐斷了電話,順手又將他拉進了黑名單這才覺得心里好受一點了。
敢和他搶女朋友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死死死!
席誠硯想了想,覺得將許清源拉進黑名單尤不解氣,又順手點開了余悅的微信,想要把許清源的微信也拉進黑名單,奈何余悅沒給許清源的微信備注,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好不得已只好放棄了,卻將自己在余悅那里的備注通通由席誠硯改成了男神。
兩個人到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凌晨十二點了,直到拿到了登機牌,坐在了飛機上,余悅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要去的地方竟然是西安!
“西安有個項目總是驗收不了,我親自過去一趟。”席誠硯順手拿起一本介紹深航的雜志,嘩啦呼啦的翻著,瞄了一眼余悅滿是疑惑的臉,解釋了一句。
西安驗收不了的項目?余悅眨眨眼睛,那不是楊衍要去的么?據(jù)說并不是什么大項目,為什么這次席誠硯要親自去?
心里這么想著,余悅也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席誠硯翻著雜志的手一頓,隨即不著痕跡的掩飾住了自己臉上的一抹僵硬,“事情變復(fù)雜了,以楊衍的能力不足以應(yīng)付。”說著,便放下雜志,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要睡覺的模樣,無論余悅怎么問都不再開口了。
兩個人到西安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三點多了,余悅困的不行,拖著行李箱往前走的腳步都拖沓了,席誠硯看在眼里,嘴上雖然沒說什么,卻伸手搶過了她的行李,親自攔了一輛出租,直奔訂好的酒店。
這酒店還是他半夜把李志叫醒,讓李志訂的。李志本來想像從前一樣給席誠硯訂索菲特的套房,沒想到席誠硯竟然要他找一家有雙床房的五星級酒店!李志雖然疑惑,卻聰明的沒有問出口,只按照席誠硯的吩咐訂了另外一家五星級酒店。
當(dāng)余悅誠還沒從她將要住五星級酒店雀躍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一推門她就愣住了。
為什么是雙床房?難道……
果然,還沒等她繼續(xù)想下去,席誠硯就蹙眉開了口,看起來很生氣的模樣,“怎么回事?李志竟然訂了雙床房?我明明讓他訂兩間套房!給李志打電話!怎么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席、席總,要不就算了吧。”余悅沒動彈,停了幾秒鐘才開口說:“反正這里面有兩張床,我們也能睡。”都這么晚了還要打擾李志多不好,明天他還要上班呢!
“不行!我們睡一間多不方便!”席誠硯卻不依。
余悅只好又求又哄,“沒關(guān)系的,反正我們從前在廣州的時候也一起睡過,你就湊合一晚上,明天再換吧,好不好?”
席誠硯蹙眉坐在那里,半晌不說話,余悅提心吊膽的等了他半天,他才冷哼一聲,“就這么著吧。”
余悅方才舒了一口氣,總算不折騰了。
余悅這一覺足足睡到了當(dāng)天中午,醒來就可以直接吃午餐了。席誠硯早就起來了,不但吃了早餐,還去外面的泳池游了一圈。
余悅有點不好意思,連忙洗漱完畢跟著席誠硯下去吃午餐了。這家酒店的中餐很不錯,也可能是余悅餓了的緣故,足足吃了比平時多一倍的飯方才覺得飽了。
下午的時候,席誠硯帶著余悅直接就去了他們公司的項目所在地,了解了情況之后直接就給客戶那邊打了電話。
這次在西安的是個水務(wù)項目,很小,保證金才一萬塊,只是客戶是出了名的賴皮,貌似還有點不干凈的背景,一直拖著不給驗收,聽到華宇的總裁親自來了,立刻慌了,直接就親自開車來了項目所在地。
這個水務(wù)項目不是做完了就算了,而是一段一段的,若是席誠硯一個生氣,直接不要那一萬塊保證金了,以后的項目也不給他們做他們就完了。
那邊的老總本來以為這只是個小項目,席誠硯肯定不會看重中,這才敢耍賴皮。卻怎么也沒想到他竟然親自來了!誠惶誠恐的請席誠硯吃了一頓飯,又拍著胸脯保證這個月一定會驗收完畢,這才恭恭敬敬的將席誠硯送走了。
余悅跟在席誠硯身邊也享受了一把貴賓待遇,回到酒店的時候還是飄飄然的,整理工程項目的資料整理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快點弄。”席誠硯脫了外套搭在衣架上,一回頭見余悅正坐在床上發(fā)呆,頓時皺了眉頭,說了她一句。
“我們一會還有事?”聽到他的話,余悅一邊加快手上的速度,一邊問道。
“恩。”席誠硯將空調(diào)又調(diào)高了幾度,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
難道還要像下午那樣大殺四方一次?余悅興奮的目光閃閃,崇拜的看著席誠硯,一揮手,豪氣萬丈的說:“席總,這次我們要去收拾哪個賴皮的客戶?”
席誠硯被她說的心里一樂,臉上難得的露出點笑意,搖了搖頭,說:“不是,一會我們?nèi)パ闼V場。”
哎?去雁塔廣場干什么?那里有項目?余悅從來沒來過西安,對這個城市也不了解,這次又是突然來的,根本什么都沒來得及查,因此完全是兩眼一抹黑,這會兒聽到席誠硯的話立刻就迷惑了。
“音樂噴泉。”席誠硯看她迷惑,好心的解釋了一句。
“什么音樂噴泉?”余悅還是不明白。
“雁塔廣場有亞洲最大的音樂噴泉。”席誠硯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句,好似這他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一樣。
他抬眸望著余悅,“不是要看音樂噴泉?帶你去。”
哼!許清源有什么資格跟他比!還帶余悅?cè)ズI鲜澜缈匆魳穱娙ow死了!要帶就帶她到西安來!
他就不信了,他有錢有耐心有臉還能比不過許清源那個小白臉?!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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