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恩怨難了
“住手!”
原本東來和白長天是不會放過他們幾個的,但是一個突然殺出來的強大氣息,可把東來就欲動的追殺硬生生的止了下來。
來人居然是白家現(xiàn)代家主白希。
東來想不到那個內(nèi)奸就是白希,白長天更想不到會是自己的寶貝兒子,而在場所有的人都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紛紛傻了下來。
現(xiàn)在一切的謎團都清楚了,也都明白了。
難怪這幫人能輕松地來到這里,難怪事情的一切進展都向不利的方向展,而東來他們都無能為力。不過事情會是他們所看見的那般簡單么,這樣也未免太過簡單,太過狗血了。
“我的天哪!”
白希連忙來到那個貼汗的身邊,恭敬地扶住他那搖搖欲墜的身軀,喊道:“你們瘋了是不,他可是粘親王的寶貝兒子,大內(nèi)的玄級供奉,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貴客!粘大師只不過是前來領(lǐng)回他小妾的父親,也就是那個西雅商人阿卡而已,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的!”
話一完,白希轉(zhuǎn)向白長天,質(zhì)問道:“父親,你利用執(zhí)法堂干擾家族的事務(wù)我就不理會了,畢竟你再怎么說都是前代家主,我的親生父親。可你怎么能讓這些脾氣暴躁的白家子弟,還有不知所謂的外人折磨我們的貴客呢,如果粘親王親臨,我們白家就大難臨頭了。”
這事的確不能怪責白希的。
金真國有三大神將,也就是三大化劫武尊,而粘汗的父親粘坎兒就是剩余那個還沒出場過的第二神將,一個化劫后期的武道尊者。
粘姓是金真國的皇家姓氏,繁枝茂葉,可以分為數(shù)個大家族、大部落,而金真國第一神將粘木寒就是其中的最強大的一個。只不過粘家并不像外界盛傳的那么團結(jié),歷史的沉淀和利益的沖突導致了各大家族部落之間的矛盾沖突日益加劇,就拿粘木寒和粘坎兒來說,以他們?yōu)榇淼牟柯渲g就有很深的矛盾。
東來隱約把握到一點什么的樣子。
不過還是身為白家人的白滄海看得通透,低聲提醒起東來來:“師傅,白希是想借著粘家的內(nèi)部矛盾,以粘坎兒克制粘木寒,為白家抵消最強的敵人。”
聽到這里,東來終于恍然過來,哪里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分析道:“與粘汗有親的西雅商人阿卡很可能是粘木寒挑選出來的棋子。他與白家的矛盾生得太過及時了,恰倒好處地破掉白家與粘坎兒的聯(lián)盟。這一次事情過去,即使白家與粘坎兒還能同盟,但也絕對不會像之前那般熱心。不得不說,粘木寒這一著棋子直接命中了白家的死穴,現(xiàn)在的白家真的是孤立無緣了。”
這時,一個強大的氣息直接鎖定了東來。
“哈哈……”
一個囂張無比的雄渾聲音遠遠飄蕩而來,只聽他感嘆道:“中原人有一句話說得很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尊找了這么久的神秘人,沒想到真的在白家撞上了。”
東來不用看也知道來人是誰,微微地笑了起來,說:“原來是尊敬的銅獅武尊,還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的內(nèi)傷能好得這么快,而且修為還比以前更精深了一分,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沒錯,來人就是給東來當眾擊敗的銅獅武尊阿木打。只不過阿木打當初的內(nèi)傷那么嚴重,現(xiàn)在似乎看起來比以前來得更為凝練,更為厲害。與他隨行的,還有四個氣息沉穩(wěn)但雙眼飽含殺機的雷音武師。
這四個雷音武師的來歷肯定非同尋常,四個人加起來的威脅一點也不比阿木打來得低,原因也很簡單,東來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了那木都魯六將的味道。
這樣的陣容,足夠震住場面的了。
“原來是阿木打尊者!”
白長天似乎與銅獅武尊阿木打是舊識,率先打了個招呼。
阿木打見白長天也晉升到化劫境界,回禮道:“原來白前輩已經(jīng)晉升到尊者之境,事隔六年,我們金真國的第四神將終于出世了。”
白希這才以一個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家老父,心里有說不出的滋味。
白家終于有了可以鎮(zhèn)住場面的人物,白家的壓力就可以減少不少。可偏偏這個人物的出現(xiàn)會大幅度削弱自己的權(quán)利和利益,甚至會剝奪自己族長的責權(quán),這叫白希如何高興得起來。
不過阿木打沒與白長天敘舊,而是把注意力留在東來的身上。
永慧大師知道上一次是自己輸了,輸?shù)煤軓氐祝B帶他的尊者之名也倍受懷疑,不過他對東來一點厭惡之心也沒有,反而有一種感激之情。說實在的,以他這樣的年齡想要再進一步真的很困難,現(xiàn)在能有這樣的成就還真要多虧了東來的深刻教訓。
只不過敵人就是敵人,敬佩歸敬佩,一些必要的場面話和利益紛爭還是要清理一空的。
東來害得自己倍受懷疑,甚至連自己的兒子、弟子也受人恥笑,家族也感覺到一些莫須有的壓力,這都讓阿木打的心很不好過。
只聽阿木打邀戰(zhàn)道:“我們也是時候來算一算之前的恩怨了。之前一次是本尊的失策,被你用技巧蒙蔽掉化劫修為,讓本尊公然蒙羞,此仇此恨,當真是黃河之水也難以清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東來自然知道此事不可輕易過去。
白希的眼神更是復雜。他本以為東來也就是顛峰武師而已,不想竟然也是化劫尊者的存在。如果白家能擁有兩個化劫尊者坐鎮(zhèn),那么白家的地位穩(wěn)如泰山,即使金真國的第一世家粘家想要動白家,也得掂量一下其后果。
阿木打似乎對東來特別敏感,繼續(xù)呼喝道:“蔣尊者,身為尊者居然用卑鄙手段對待同輩中人,實在令人不齒。”
阿木家四大雷音武師似乎聽出了阿木打話后邊的意思,紛紛把氣息提升到最佳狀態(tài),隨時隨地都可以給東來致命的一擊。
突然間,東來覺得事情大是不妥,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開始在東來的心靈深處瘋狂滋長。為什么阿木打會來得這么及時,而且目標還是直指自己。如果說粘汗的出現(xiàn)是針對粘坎兒與白家的聯(lián)盟,那么阿木打的過來則是在牽制著自己,預(yù)防自己介入白家的事情。
這一切的布置天衣無縫,難以破解,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天命如此,不可抗拒的渺小感覺來,對白家的打擊是無庸置疑的。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神木白家,真的值得如此大動干戈,精心策劃么。
東來想不通,也無須去想。
面對阿木打的熊熊戰(zhàn)意,東來只是報以微笑。以前他可以用雷音修為打敗阿木打,更不說現(xiàn)在了,雖然阿木打受了教訓有所清醒,實力也比以前更為強大,但對東來來說,依然是有點棘手但構(gòu)不成生命威脅的那一種。
感覺到東來的漠視,阿木打的戰(zhàn)意瞬間轉(zhuǎn)化為怒火,眼神之凌厲簡直可以把東來給吞下去。
嘣!
平地一個炸雷,阿木打出動了。
阿木打的身體一個恍惚,他的銅色方天戟化出一通銅色神光殺至東來的脖子前一尺處。這種度,這種心境完全越了在場所有化劫以下的武者想象,他們甚至還看不到阿木打的身體,只見銅色光芒。
叮!
阿木打的方天戟與東來的大手來了一記真刀實槍的硬撼,但結(jié)果卻是出乎人的意料:東來接連退了三步,而阿木打則輕松的飛退剛才位置。
乍看之下是東來輸了,但實際上阿木打所遭受的真元攻擊和力量反噬遠比其他人想象還要嚴重。剛才阿木打想依靠自己的度和東來的輕視先拔頭籌,再加上自己昂然的戰(zhàn)意,雙重優(yōu)勢之下一股氣將東來拿下,但他錯估了東來的反應(yīng)力,低估了東來的真是修為,雙重錯誤之下讓阿木打一見面就落了個暗傷的下場。
自己精心營造出來的一招被對方輕描淡寫的破解開去,自己還落了個輕度內(nèi)傷的結(jié)局,這已經(jīng)深深的打擊到阿木打的尊嚴。但更深層次的,是他的自信心已經(jīng)留下了東來這個破綻。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直接造成了心靈破綻,如果阿木打突破不了這個心靈關(guān)口,恐怕他一生的修為也就如此而已。
阿木打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會有好結(jié)果,馬上說道:“東來尊者,你現(xiàn)在畢竟是武學前輩,沒必要跟這些晚輩計較太多,這樣會傷到你的聲名的。不如這樣好了,我處罰這五名弟子在少林寺里禁閉一年,這樣不知道可不可以?”
白長天可不想再讓阿木打和東來沖突下去了。只要他能將阿木打和東來綁到白家的戰(zhàn)車上,那即使得不到粘坎兒的支援,即使是金真國第一神將親臨也不用害怕。畢竟武學修為達到這個層次,做事多少都會有所顧及。
在明知道阿木打和東來的劇烈矛盾,白長天還是想盡點責任:“神將大人,不知道此事可否暫緩一下呢?畢竟現(xiàn)在的形勢相當微妙。”
“那是白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