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買命錢
東來也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就結(jié)束,更知道病書生屠去病肯定會將今天的事情銘記于心。
屠去病是一個聰明,懂得分辨方向的人。從他甘愿承受無數(shù)鄙夷的眼神,甘愿舍棄升陽十大高手的榮譽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能忍的可怕人物。如果下一次有機會向東來報仇,而且還要是十拿九穩(wěn)的幾率,屠去病就會將所有屈辱和怒火爆出來,讓今日所受的恥辱十倍償還給東來;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屠去病肯定會繼續(xù)隱忍下去,做另一個的胯下韓信。
對于這樣的人物,東來自然有所計較,只不過還不是時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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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東來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秘籍,心神陷入了深深的感動之中。
這不是東來失去了自我,也不是東來將修羅禪給徹底地領悟了,而是他覺修羅禪的第一層境界“梵我如一”跟自己所學的“佛我同在”有異曲同工之妙。在侵淫了近十年的基礎上,東來僅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成功將梵我如一的玄妙佛境給領悟了過來。
東來自言自語地呢喃起來:“凈世禪乃是真言大師畢生的心血結(jié)晶,是整套凈世禪的總綱和基礎,大有涵蓋一切,求得真我的佛家精髓。這個跟梵我如一的追求自我,靈神不滅的意境相當貼切。”
修羅禪里記載:
傳說中無影無形、難以思緒揣摩的靈神是人人皆有,人人皆可感應得到的。當我們做夢,身體雖然仍在床上,但“夢中的我”卻到了另外一些地方去,作某些千奇百怪的活動,從而曉得“夢中的我”和身體是有區(qū)別的。晚上我們忘記醒著時的我,日間我們卻忘記睡夢中的我。而我們的身體不住變化,從幼年至成年、老朽,可是這個“我”始終不變。由此推知真正的“我”是越于**,甚至是越時間與空間的存在。
生死只是一種轉(zhuǎn)移,就像蘇醒是睡覺的轉(zhuǎn)移,令人恐懼害怕的死亡只是開放另一段生命,另一度空間,另一個天地的一道門。那不是終結(jié),而是另一個機會,另一個開始。
如果有人能掌握這個越生死的恐懼,駕御世間的變化,就等于掌握了生命的真諦,掌握了“梵我如一”的道,也就是傳說中的生死之道。
對梵我如一的參悟,東來憑借著佛我同在的基礎,于一夜之間將其參悟;與此同時,通過對梵我如一的參悟,東來將自己對佛我同在的領悟又提升了一個層次。可以說,佛我同在和梵我如一簡直就是一對孿生兄弟,相互相承,異曲同工。
東來隱隱感覺自己對武的理解又有了一個更深層次的理解,雖然不能幫東來提升上去,但東來靠著外力而達到的境界至少也是穩(wěn)如泰山。
雖然東來手上所擁有的絕學就只有霸王絕刀、凈世禪和修羅禪而已,特別是最為博大深奧的凈世禪都沒擁有全套,但是這些足夠他受用終生了。當然的,東來的腦海里還有玄苦大師的武學,不過自從看到龍華園前代圣僧的天地威能之后,東來就對世俗的武學失去了興趣。
“如果我能將那招徹底領悟,這天下間還……”
東來的自言自語還沒呢喃完,突然聞到一股澀人心肺的淡淡芬芳,如果東來不是修煉出越世俗武者的靈識,若不是東來的心一直都很平靜,否則肯定會為這個猥瑣手段所困。
醉心草:一種生長在特殊環(huán)境里的神奇小草。它的外型幾乎跟常見的野草差不多,若不仔細分辨肯定難以察覺。不過這小草的汁液可以提煉出一種散著淡淡花香的粉末,那香氣也就是正常人所理解的**香,效果極其明顯,即使化劫武尊聞到,三個呼吸內(nèi)也會身體疲憊,真元流轉(zhuǎn)減緩,頭腦暈沉沉地直想睡覺;最恐怖的是這香氣可以隨風而去,一直延伸到數(shù)里而不飄散,即使化劫武尊也是難以察覺。可謂是居家旅行,殺人必備之良藥。
當然的,醉心草如此的特殊,其價值自然不是一般宵小所能承受的范圍,據(jù)說在黑市里是有價無市的那一類型。如今東來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完全是他那一身的寶貝所招惹來的。
東來陰陰一笑,將自身的呼吸脈搏,甚至是真元的流轉(zhuǎn)度都調(diào)到一個非常平穩(wěn),如同一個普通雷音武師的境界。
敵人沒有即刻進來,顯得異常小心。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之后,終于看到敵人的身影。如果在升陽鎮(zhèn)混過一段日子的人在這里的話,肯定會為來者而震驚,因為來者就是升陽十大高手之一,已經(jīng)進入雷音境界近十年的黃承古。
這個在公眾里有剛正不訛、賞罰嚴明的飛鷹幫幫主,其真面目居然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目瞪口呆。
“不錯。”
閉眼盤坐著的東來突然贊嘆了一句,驚得黃承古毛直起。
東來的氣息實在是太平靜了,一點殺意和怒意都感覺不到,根本就是一個進入睡眠狀態(tài)的高手,所以黃承古才會這么大膽地闖將進來,否則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會自投羅網(wǎng)。
畢竟屠去病的例子還活生生的,熱乎乎的。
東來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表里不一的偽君子,說:“你倒是有點小聰明,知道如果我醒著的話,即使用易容術或者蒙臉都無法蒙混過去,所以就來個干脆,不成功便成仁。不過這樣倒好,節(jié)省了我許多的時間。”
黃承古可不是屠去病,知道自己若是不把握好時間的話,自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連忙詢問道:“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價碼,不知道閣下容許鄙人自贖么?鄙人這里有一些東西,或許還能入得了閣下的法眼。”
“可以!”
東來就是喜歡跟聰明人做生意,這樣最節(jié)省人心。
黃承古自我分析道:“在遙遠的邊城驛,一個周天武士的價格堪比一匹汗血寶馬,一個雷音境界的武師千金難求,但以物換人還是可以的,大約兩、三顆杏黃千息丹,或者十來塊經(jīng)過精心鍛造的血紋鐵都勉強可以換得來。不過鄙人是雷音中期的武師,價值來得更高,足夠與低級人兵同等價值了。”
武學在同一個境界有高低之分,同品階的武器自然也有一些落差。只不過人兵已經(jīng)不是世俗武者所能擁有的存在,所以其劃分一直都沒有定論,各人有各人的說法和理解。
東來微笑著點頭,示意黃承古繼續(xù)揮。
黃承古得到了東來的答應,知道自己的小命總算保住了一半,接下來就看自己交出來的買命錢夠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