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淡淡地說:“做壞事肯定會報應(yīng)到后代頭上,你們?nèi)依切墓贩危銉鹤幼兂晒聝翰皇呛苷幔俊?br/>
萬聿禹愣愣地望著她,突然朝萬振東下跪,乞求道:“堂叔,您一定不會放任我兒子不管,對不對?求求您了,一定要照顧好我兒子……”
“我沒有義務(wù)管他。”萬振東冷冷地瞧著他。
萬聿禹握緊了拳頭,說:“我兒子是我祖爺爺唯一的后代,您真要袖手旁觀嗎?”
又是一招挾恩圖報。
萬振東卻想到爺爺臨死前的囑托,讓他好好照看堂爺爺?shù)暮笕耍f他是萬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希望他能幫一把是一把。
萬振鵬一家當(dāng)然可恨,但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年紀(jì)還那么小,而他也不可能真的眼睜睜地看著堂爺爺?shù)暮笕巳ギ?dāng)孤兒,被送去福利院。
他沉默許久,說:“我答應(yīng)你,在你兒子成年之前,我會找人看護(hù)他。但是我不會去見他,這對我對他都好,如果他知道我和你們的恩怨,他心里也會不好受。”
“等他成年后,我不會再管他。”
“至于你們家的財產(chǎn),我不會覬覦,都留給你兒子。”
這樣一來,也算是對得起堂爺爺當(dāng)年的恩情。
以后就徹底斷掉聯(lián)系,只當(dāng)是陌生人。
恩怨到頭,一切皆休。
萬聿禹握緊拳頭,說:“多謝堂叔。”
他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所以沒再鬧騰。
倒是萬振鵬,好似很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惡狠狠地瞪著萬振東。
萬振東早已經(jīng)對這個堂哥死心,沒有搭理他。
高源一直在默默旁觀,聽到這里,忍不住感慨:“萬總真是厚道。”
如果換成是他,是真的咽不下那口氣,別說替仇人管兒子,他能忍住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萬振東搖搖頭,嘆息說:“我也是看在堂爺爺?shù)亩髑樯稀!?br/>
一來他也不能真的讓堂爺爺絕了后,二來孩子是無辜的,三來那孩子失去了父母和爺爺奶奶,又沒有其他近親,他不接手,良心也不安。
但他不會親自撫養(yǎng),只會找個信得過的人去照顧。
他父母和妻子孩子那邊,他也會好好溝通解釋,不讓他們心有芥蒂。
溫歡年對于萬振東的決定,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
每個人的處事原則不同,只要不傷天害理就可以。
“現(xiàn)在去你爺爺?shù)哪沟匕伞!睖貧g年突然說。
萬振東一愣。
溫歡年:“墓地里還有一只硯臺,上面刻有縛靈陣,如果不毀掉,你家人的健康恐怕難以恢復(fù)。”
萬振東連忙說:“那我馬上準(zhǔn)備車子。”
高源想到現(xiàn)在萬家人都不在,作為朋友,他應(yīng)該陪著萬振東,于是也打算跟過去。
溫歡年分別打了五道符紙在錢大師等人的腦門上,讓他們待會兒自發(fā)跟著走。
“等到了驀地,你們的死期也就到了。”她冷笑著說。
一旦另外那只硯臺也被毀掉,咒術(shù)就會立刻反噬。
錢大師被刺激得雙眼翻白,差點暈死過去。
他哪里想得到,之前幾十年都順風(fēng)順?biāo)@次卻碰上了溫歡年這個硬茬,以至于丟掉性命。
……
一行人很快出發(fā),一個小時后抵達(dá)墓地。
這塊墓地一大半都被萬振東買下來了,埋的都是萬家的祖宗。
溫歡年盯著墓地上空,忍不住皺眉:“幸好我今天來了……”
咒術(shù)和縛靈陣已經(jīng)啟動,四面八方無數(shù)的陰氣聚攏在這里,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噬魂陣。
若是有無辜路過者,肯定會受到影響,輕則生病,重則丟掉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