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答應西裝兔頭人的要求的第二天,羅粟身體內部的虛弱與惡化便停止下來,并且那種不受控制的能力一定程度內也可以隨著羅粟的想法而關閉或開啟。
不過,根據羅粟幾天內的實驗,這種窺探的能力,有兩種表現作用形式。
一種是強制窺探別人的記憶與內心所想,這種需要羅粟與被窺探者有身體上的接觸,并且被窺探者對羅粟沒有過度的反感與強烈的抵抗。
另一種則是讀心術的簡化版,羅粟以為他會將周圍人的心聲無差別的聽進心中,結果在嘗試不同的人后,他發現,并非如此,他所能窺探到的,只是被窺探者的某一刻最強烈和最真實的想法與情緒。
兩種能力的消耗也不盡相同,前者消耗巨大,據羅粟自己體會,使用一次后,能力冷卻時間至少需要一兩個月,不然羅粟自己的身體吃不消,而一旦強行使用,就會造成羅粟身體與壽命上最根本的難以彌補的虧空。
后者根據讀取的時間長短,消耗的體力精力也各不相同。
在這一期間,羅粟分別找來不同的實驗體進行能力的測試,漂亮女孩,隔壁張姐家的肥胖橘貓,隔壁王叔家的老鼠,夜攤集市上的蟑螂。
也不知道是女孩已經窺探過的原因,第二次,羅粟輕車熟路,有種將女孩標記的錯覺。
不得已,羅粟又去醫院找了趟氣色恢復不錯的三人組。
在羅粟的溫聲細語和鐵拳威脅兩種情況下,后者比前者更有說服力,對于其中一個在心里出言不遜,日后還要找羅粟麻煩的人,羅粟笑瞇瞇地將他輕微骨裂的腿,壓成骨折后,效果拔群。
那個莽撞的男孩心服口也服。
愉悅的羅粟再三讀心,確認他們不會再找自己的麻煩,順手牽走一顆不知道誰送來的蘋果后,瀟灑離去。
接著他分別讀取了貓,鼠,蟲三種生物的心,對于它們是否有思考的能力,羅粟持懷疑態度。
結果,不出羅粟所料,他只能從那些動物的身上讀取到某種模糊的強烈情緒。
比如,貓的鄙視,鼠的驚慌,蟲的無知……
對此,有所收獲的羅粟出于人道主義關懷,將老鼠塞進貪吃的肥橘貓的嘴里,隨后恰巧讓隔壁張姐看到這糟心的一幕,不僅沒有夸贊肥橘貓能干,反而將橘貓一頓毒打,讓它以后不準亂吃。???.??Qúbu.net
感受到橘貓的憤恨與生無可戀,羅粟決定等能力有所變化,再找貓貓牌工具人試一試。
計劃通。
“滴!”
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羅粟猛然驚醒,一道話語被他讀取到。
“讓開!再不讓開老子撞死你!”
意識到自己可能擋住別人道路的羅粟連忙避讓,抬起頭卻發現,此刻明明是僅路人可通行的綠燈。
看著闖紅燈行駛到遠方的粉紅色轎車,羅粟無言以對。
嗯……是個有些感性的男人。
嘆了一口氣,羅粟決定去日常打工的夜市幫忙干活去。
——
日落星升,繁星滿天。
“滋~”
誘人的肉香伴隨著油炸聲嘭然作響,油花四濺的同時,鮮嫩的肉質變得緊致,口感偏硬的半焦半酥的表皮,撒上一把調味的小料。
葷肉與蔬菜被鐵串分別串在一起,炭火灼燒,星星點點的火光在焦炭中閃爍不定,將一串串飄香的烤串翻轉,片刻后,夜市的美味就可以上桌了。
端著盤子,身材高大,英俊瀟灑的羅粟為這家夜市帶來了不少的回頭客,雖然多半是女食客,但不加掩飾的吃起來,也讓端盤子的羅粟累的大汗淋漓。
不知怎的,今晚的生意比往常還要更加火爆一些。
一旁角落里,三個其他中學的女生,盯著羅粟兩眼放光,竊竊私語起來。
“真的帥啊!!!”
“是吧是吧,我就說嘛”
“自從發現這個夜市一哥以后,我天天來這家吃”
“結果發現,這家不光老板眼光高,請了個帥氣的服務員,手藝也相當不錯”
“嗯嗯……再來一盤!!!”
聞聲趕來的羅粟,對看起來比自己小幾歲的女孩們,禮貌而客氣的笑了笑,記下她們這桌的桌號與需求后便向廚房走去交付訂單。
“啊!!我要死了!!”
一個體型嬌小的女孩捂住自己的胸口,作瀕死狀,在挨了一記身旁好友的人格修正起死回生拳后,才恢復正常。
“不過,他的眼睛真的好迷人啊!”
“就好像……能洞察你的內心一般”
“哪有這么玄乎,來,擼串擼串!!”
見自己點的串很快上桌,在心里給這家店瘋狂好評后,三人繼續一邊吃一邊聊八卦,不知不覺間,三個女孩的桌旁已經堆起好幾疊空盤子。
其實不管是她們,今晚好多新客都是被羅粟那迷人的雙眼給吸引過來的。
終于,經過漫長的“鏖戰”后,羅粟無力地躺在夜市的躺椅上,一邊休息,一邊用粗糙漏風的蒲扇扇風。
“今晚的生意真不錯啊!”
煙火氣十足的夜市老板,看起來也是有點累,不過疲憊中卻透露著幸福的味道。
畢竟,沒有比顧客們瘋狂點餐,更鼓舞老板烤串的速度與服務員的人心了。
“再這樣下去,老板你就該再找個能顛勺,烤串的服務員了”
“哈哈哈……小羅你說的也是”
“不過也多虧你的幫助”
心里門兒清的老板,知道這些女性回頭客都是因為什么才來光顧夜市的。
坐在門口的臺階上,面對著一片狼藉的桌椅,老板美美地愜意十足地嘬了一口便宜的煙草。
吐出一口煙圈后,老板從隨身的錢夾子里數了數,捏出一疊鈔票遞給羅粟。
“這……?”
羅粟有些遲疑,還沒等羅粟開口,老板就將煙頭踩在腳底,徹底掐滅后,拍了拍屁股,留給羅粟一個瀟灑的背影,走了。
看著比平常多幾倍的工資,羅粟還是收下。
只是,老板你心疼的時候,心里能不能不要喊那么大聲。
我耳朵有點疼。
笑著搖搖頭,羅粟用一個小時左右,將不大店面內外的一片狼藉打掃干凈,做完這一切后,跟正在與老板娘通電話的老板,說了一聲就離開了。
晚風靜謐而微揚,吹的一旁道路的樹葉沙沙作響,也帶走羅粟忙活一晚的燥熱。
解開胸口的扣子,涼快許多的羅粟今天心情不錯,畢竟日結的工資比往常多了一些。
但這一切的歡愉在下一秒蕩然無存。
一種凄厲地嘶吼從較為濃密的灌木中傳來,怨恨、悲哀、憎惡、不甘……種種負面情緒如同惡臭的毒水灌入羅粟的心扉。
讓羅粟如同恰了……一樣,難受至極。
斷斷續續的不成詞句的吼叫從灌木叢中不間斷地咆哮而出。
警惕心十足的羅粟小心上前,從地上撿起一塊結實的板磚,在手上掂了掂分量,確認無誤后,緩步上前。
扒拉開濃密的灌木叢,羅粟驚訝地發現,地面上什么人都沒有,有的只是一把血淋淋的菜刀,令人窒息的絕望從這柄刀中不斷傳出。
銳利的鋒芒實質一般抵在羅粟的心頭,讓他一陣不適。
報警還是當做看不見。
正在羅粟猶豫的時候,背后傳來的動靜引起羅粟的注意。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