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無聊工作后,杜林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身為盲人的他,每天要忍受著人們異樣的目光”
“無錢無權的他,每天只能蝸居在自己的破舊小屋中”
“他咆哮,他宣泄,為什么遭遇不公的是我”
“布滿血絲的眼睛時常注視著鏡子”
“看著鏡子里的另一個自己”
“生活在陽光之下,吃著美味可口的食物,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好老板”
“隨即怒吼道,都怪你,都是你讓我變成這樣子”
“于是,他砸碎了鏡子,破碎的玻璃渣劃傷身體,猩紅的鮮血浸染鏡子”
“在他驚訝的目光下,鮮血浸染的鏡子竟然散發出朦朧的灰色光芒”
“好奇的他伸出雙手,輕輕觸碰,結果讓他大為興奮”
“因為他的手沒入到了鏡子中,隨后便是他的頭,他的身體……”
“最終,他的一切都進入到了鏡子中”
“而在那里,他看到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即另一個自己!”???.??Qúbu.net
聽到這里的杜林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這強烈的既視感與詭異感,愈發的強烈。
盡管其中有不少值得吐槽的地方,但好吧,確實應該吐槽。
他哪里有主持人口中那么的憤世嫉俗,活脫脫的一個怨種小年輕。
“額~”
無力撫摸額頭的杜林,只感覺人生無常,充滿惡意。
怎么如今聽個故事,也要被人誹謗呢?!
“你說,是吧?!”
從床上挺起身子的杜林,淡定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床邊的另一個自己。
名為“杜林”的存在!
鮮血淋漓的傷口處,布滿玻璃碎渣,映射出杜林的俊朗模樣,充滿惡意的他充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床上的杜林。
“呵……哈哈哈……”
難聽聒噪的聲音從眼前“杜林”的口中傳來,扯裂的嘴角邊,露骨的血肉大塊大塊的掉落。
而在他的身后,一排血色腳印中,夾雜著反光的碎裂鏡片,一口血紅的半身鏡擺放在不遠處,鏡身處已破開一處巨大的豁口。
而豁口處,一雙雙白皙的雙手,正拼命扒拉著鏡子邊緣,瘋狂的想從另一個世界中涌出來。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一個又一個的“杜林”,如同蠟像般的僵硬,從鏡子處,緩緩爬出來。
在干凈的地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血淋淋的手印。
隨后齊齊抬頭,布滿血絲的泛白瞳孔,看向杜林與另一個“杜林”。
冰冷刺骨的寒意從房屋的四角涌入,透徹心扉,使原本燥熱的房屋瞬間降溫。
淡淡的血腥味如夢似幻般,飄蕩在空氣中,將整個房屋從現實中拉到了另一個虛幻世界中。
原本洪亮的故事講述聲,不知不覺間已經模糊不清,消失不見。
只剩下看熱鬧般的怪笑聲,在遠方桀桀傳來。
越發無奈的杜林,仔細上下打量了另一個“自己”,以及另一群“自己”。
“怎么最近花活兒,越整越多了”
暗自嘀咕的杜林,微微嘆氣的同時,說了一句話
“聽哥一句勸,這趟水有點深”
“你和你們都把持不住”
身為盲人的他,此刻卻伸手精準的點了點“杜林”們。
這無厘頭的舉動,瞬間激怒了在場的所有“人”。
野獸般的迅猛,帶著殘忍猙獰的笑意接連飛撲過來,其中以第一個“杜林”笑的最為猖狂,好似已經看到了杜林悲慘的命運及下場。
“害~”
好言難勸送死鬼,不再多言的杜林決定用行動勸說他們,莫動妄念。
深吸一口氣,睜開的眼皮緩緩閉合,見杜林像是放棄抵抗一般,來襲的詭異們更加激動,速度再次加快一分。
殊不知,它們將面對什么。
“咕嚕嚕~”
溺水般的觸感轉瞬即逝,洶涌澎湃的波濤聲跌宕起伏,演奏出世間最宏大的樂章。
待杜林再睜開雙眼之時,一雙瞎掉的眼睛卻能洞察分毫。
眼前是一片深邃的汪洋。
灰暗,腐敗,無聲,壓抑。
種種不可名狀的巨物在黑暗中穿梭而過,卷起巨大的波濤。
背負十字架的倒吊天尸、聒噪蒸汽鳴笛的青銅鯨魚、高聳尸骸組成的墳墓碑體、黃金構成的巨人……
一切足以讓初次到達這個地方的人,喪失理智,陷入瘋狂。
對于這里不可名狀的非人之物來說,杜林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蝦米。
沉降的身體不住下沉,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杜林就會永遠的沉淪下去,直至理智清空,陷入瘋狂。
但,朦朧原始的黑暗當中,一條條纖細發光的繩索從天而降,將他牢牢捆住。
模糊的幻景不時閃現,花天酒地的偵探所老板、鐘情于他的花店服務員……以及一個個非人的存在們。
只不過,這些非人的存在們虛幻無比,只存在于人們的內心當中。
無限分裂增殖的不死絕美容貌女子,鋼筋穿體的釘子頭男人、枯黃的蠟像雕塑、布滿裂齒的裂口女……
一張張泛黃的報紙、一個個跳躍的信息字節以及一顆顆躍動的心臟中,它們栩栩如生。
這些都是杜林近幾年不懈努力的成果。
一方面是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對自己奇特能力的一種探索。
杜林,穿越者,沒車沒房,父母雙亡。
從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在睡夢中就沉沒在了這片深海中。
一天比一天的深,也一天比一天的接近那些非人的怪物們。
而杜林的雙眼,便是初來乍到的時候,直視了一個非人的不可名狀的怪物。
清醒的時候,便瞎了。
于是,從那一天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纏上了杜林。
福至心靈般,為了保護自己,為了更好的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他決定使用這份能力,以及欣然面對那預料之中的詭譎未來。
伸出雙手微微觸動一根發光的纖細長線,他所撰寫的怪談便降臨己身。
代價便是,那一根發光長線變得暗淡起來,隨后崩斷開來。
而杜林的身體也在這片深海中下沉一個身位,伴隨而來的是對大腦神經的重壓與迫害。
“嗯哼!”
杜林如遭重錘般悶哼一聲,身體便化作碎裂的光雨消失在這片深不見底的汪洋中。
“嗚~”
蒸汽鳴笛般的鯨鳴聲,在深海中久久回蕩,充斥著痛苦、墮落與瘋狂。
回到現實中的杜林,微微抬頭,裂開一個笑容來,面對疾馳而來的怪物們。
“直視我,崽種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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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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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