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白著急開口,“你說沈家,你是誰?”
沈聽雪抬眸,眼神冰冷的看著韓白,“沈聽雪,鎮(zhèn)南將軍的獨女。”
這話一出,在場的土匪都愣住了。
他們不關(guān)心朝廷的事,朝廷內(nèi)的官有誰,他們大概不知道。
但是鎮(zhèn)南將軍他們不能不知道。
哪怕是三歲的小孩,都知道那位為北啟立下汗馬功勞的鎮(zhèn)南將軍,更何況他們?
“嚇唬誰呢。”
其中一人不屑道:“鎮(zhèn)南將軍的女兒這么好劫持?”
另外一人也道:“就是,我們也不可能劫持堂堂大將軍的女兒。”
他們敢對地方官下手,但卻萬般不敢招惹手中有兵權(quán)的人。
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幾個寨子,誰打下來的?
還不是那位戰(zhàn)神王爺,手中有兵權(quán)的都是活閻王,他們不敢招惹,也不信沈聽雪是沈成廷的女兒。
然而,沈聽雪神色鎮(zhèn)定,又有武功,沒有普通世家千金的那份嬌氣。
當(dāng)真不像說謊的樣子。
所以,有人猶豫了,低聲道:“大哥,萬一她真是……”
“住嘴!”
王豹怒喝一聲,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她就是普通富商的女兒,嚇唬我們罷了。”
“將軍府的小姐身邊難道就兩個人?”
“是啊,她肯定不是沈?qū)④姷呐畠骸!?br/>
又有人出聲附和。
沈聽雪正想同他們辯駁,但是抬頭見到他們臉上心虛的表情,瞬間明白了。
這些人不是不信,是不敢信!
一旦他們信了,就擔(dān)了劫持鎮(zhèn)南將軍嫡女的罪名,四個山寨里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因此,就算他們信,也決不能承認。
沈聽雪嗤笑一聲,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看來這場劫難她是逃不了了。
王豹幾人都沒說話,面色凝重,氣氛僵硬。
王豹看了一眼沈聽雪,如今誰都不能承認沈聽雪的身份,而當(dāng)初請他們做這事的人,讓他們必須毀了沈聽雪的名譽。
如今,人他們已經(jīng)抓了,事不做也得做,否則活不了。
可這事他不敢做。
若真有被沈家軍圍剿的那一天,沒做這事的不知道能不能免于一死,但做了肯定不能免死。
因此,這事得讓別人來做。
王豹看了一眼幾個寨主。
幾個寨主都不是傻的,王豹不敢做,他們就敢了?
“大哥,這小妞這么俊,你們都不要?”
就在這時,韓白突然出口,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大哥不要,能不能……”
“韓白,你喜歡?”
王豹的眼睛亮了起來。
韓白點頭,“喜歡,一路扛來的,不瞞大哥說,如果不是想著先獻給大哥,我早就下手了。”
“而且,如今都把人弄上了,管她姓什么,總之她是咱們山頭的人了,就可以享用。”
看著韓白那被色欲迷昏了眼的樣子。
王豹笑起來。
他伸手拍了拍韓白的肩膀,“兄弟,你平日里給咱們寨子做的事也不少了,今個我就把這小妞賞了你,你先帶去玩吧。”
“大哥此話當(dāng)真?”
韓白驚訝道。
王豹點頭,“當(dāng)真。”
“多謝大哥。”
韓白彎腰扛起了沈聽雪,便向外走去,“大哥,小弟先謝過了,回頭再來同大哥喝酒。”
韓白扛著人離開。
其中一個寨主嗤笑一聲,“這傻子。”
雖然沈聽雪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她是鎮(zhèn)南將軍的女兒。
先前不知道把人劫了,如今誰敢真做到最后一步?
若日后真被清算,沒做的人活不活不知道,但做到最后的人肯定活不了。
可是這事必須有人做,不然那么多金銀財寶他們也不敢拿。
韓白如今站出來做了那個傻子,也算是將這事行個圓滿。
王豹幾人開始商議著分贓。
畢竟,背后的人給他們的酬勞可不少。
沈聽雪沒有亂喊亂叫,事到如今亂喊亂叫韓白也不會放過她。
韓白將她扛到了自己屋子里,放在了床上。
沈聽雪轉(zhuǎn)頭想看這屋子里有什么利器。
“我這有刀你要嗎?”
韓白知道她在想什么,拍了拍腰間的大刀。
沈聽雪嗤笑一聲,“我要你就給嗎?”
“給啊。”
韓白解了自己的大刀遞給她。
沈聽雪慢慢坐起身子,看著韓白手中的刀,反而不敢去接。
她不知道自己伸手的瞬間,他會不會撲過來。
“你用我的刀,把衣服劃的破爛一些。”
韓白突然低聲道:“你再喊兩聲,裝的像一些。”
“你什么意思?”
沈聽雪一怔。
韓白扛起刀,“我對你沒興趣,但我不來就是別人來,你自己想辦法偽裝吧。”
說著,就把扛著的大刀又橫到了沈聽雪面前。
這人橫刀橫的太急,差點橫到沈聽雪脖子上。
“啊!”
沈聽雪嚇的往后退了退,抬頭才看到韓白已經(jīng)把臉轉(zhuǎn)過去了。
“我不要你的刀。”
“那你是要我?”
韓白轉(zhuǎn)過頭來,瞪大了眼睛,嚇的后退一步。
“我不用刀。”
沈聽雪咬了咬唇,忍著憤怒的情緒,壓低了聲音道:“我自己把衣服弄皺一些就行。”
她若把衣服劃爛了,衣不蔽體與被人侮辱有什么關(guān)系。
韓白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你一會穿我的衣服吧,我把你的衣服撕爛。”
“你有衣服嗎?”
“我有!”
韓白急了。
他看上去沒那么窮吧。
他轉(zhuǎn)身指了指旁邊的柜子,柜子是用石頭砌的,非常簡陋。
柜子里放了兩三套衣服,一雙鞋子,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了。
“你看,我好幾套呢,你自己選。”
沈聽雪:“……”
“你…為什么救我?”
是因為她爹嗎?
“我韓白從不欺負女人。”
韓白大刀往地上一扔,高聲罵了一句,“草,怎么暈了。”
外面山寨上的兄弟聽到他這一聲吼,頓時笑了起來。
“韓爺真牛!”
“哈哈哈,就那小妞那身板,暈過去也是正常的。”
沈聽雪被韓白這一聲吼震的耳朵發(fā)麻。
韓白的刀丟在地上,她甚至都感覺地面抖了抖。
“那你為什么劫我?”
沈聽雪又問。
韓白摸了摸頭,“劫你是我們老大的意思,我不能不聽。”
“不欺負你,那是我韓白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