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寢殿內哀嚎聲不斷。
所有宮女太監全被強行拖了出去。
陪伴仁帝的只有兩名宮女以及德妃。
看到容恒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德妃卻只覺得冰冷不已。
她也想趁亂跑出去。
不想,容恒突然起身一腳踹在她肚子上,將她狠狠的踹在了地上。
德妃痛呼一聲,整個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臉色慘白。
她養尊處優這么多年。
哪里受過這份苦。
“皇上救命啊,皇上。”
德妃倒在地上不斷的痛呼著。
仁帝大怒,“住手,你這個逆子住手。”
“來人!”
“來人!”
“來人!”
仁帝連喊了三聲,卻沒任何人進來。
容恒倒也不急,坐在那喝了口茶,神色玩味的看著漸漸露出恐慌之色的父皇。
沒有人知道他為了走到今天這步付出的是什么。
但是他等不了了。
再等下去,他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別說皇位,連王爺的位子都保不住。
所以為了這個皇位,他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千古罵名。
“父皇還認不清現在的形勢嗎?”
“北啟已經不是父皇你的了。”
容恒冷笑一聲,“現在北啟是兒臣的,你們想活就得求我。”
“你這個逆子,朕真是后悔當初沒殺了你。”
“你竟然敢弒君奪位,你不怕天下人的罵名嗎?”
“那又如何?”
容恒搖了搖頭,面目猙獰,“就算做個暴君又如何呢。”
“只要這天下是我的。”
“不過父皇也別擔心,您怎么著也是我親生父親,做兒子的不會虧待您的。”
“凌肅。”
“是。”
凌肅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沒多久,便帶了十幾名美人回來。
有兩個侍衛上前按住了仁帝的肩膀。
“你們干什么?”
德妃大吃一驚。
而凌肅卻已經將一顆藥塞進了仁帝的嘴里,逼仁帝咽了下去。
容恒喝完最后一口茶,神色淡淡的起身,“德妃娘娘也別著急,本王會好好招待太子殿下的以同樣的方式。”
“你想干什么,你休想傷害我兒子,他是太子,北啟未來的皇帝!”
容恒嗤笑一聲,“太子如何?”
“本王連父皇都敢囚禁,還怕他一個不中用的太子嗎?”
“他若不是太子,本王會給他一個痛快的。”
“可他偏偏是太子,那本王可就不能輕易饒了他了。”
容恒甩袖離去。
德妃還想沖出去。
結果啪的一聲,門被關上,外面的人開始封窗子。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
很快里面響起布料被撕開的聲音,以及仁帝含糊不清的怒吼聲,帶著幾分情欲的味道。
容恒抬頭看了一眼陰沉沉的天空,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父皇啊父皇,您就在這好好享受吧。
容恒去了太后那。
彼時,皇后剛剛帶人將太后控制住。
太后狼狽的坐在地上,頭發散亂,臉上還多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想太后風風光光多年,怎么也沒想到老了老了,竟然被兒媳婦掌摑。
太后性子陰晴不定,雖然不怎么管后宮的事,但對皇后算不上好。
尤其是當年皇后剛嫁給仁帝的時候。
太后看她不順眼,動不動便找借口責罰她,還當眾落她的面子,害的她被許多人恥笑。
這些年皇后對太后孝順的很。
太后也就漸漸的對她好了起來,卻沒想到皇后心里一直都藏著一根刺。
如今容恒的勢,反正皇位來的也不會太光彩。
她也就懶得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與議論了。
“皇上呢,你們把皇上怎樣了?”
“容恒,你竟然敢造反,你們母子是要被天打雷劈的啊!”
啪!
皇后身邊的嬤嬤在皇后的授意下,上去便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太后臉上。
太后被扇的腦袋一偏,大腦一片空白,想罵都罵不出來了。
皇后嗤笑一聲,“你這老妖婆到這一步了,還敢如此猖狂,這天下已經是我兒子的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的,你對我做的那些,我會慢慢還回來。”
“老妖婆,我一定要讓你嘗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容恒揉了揉眉心,“既然如此,后宮的事便交給母后了,兒臣去處理別的事情了。”
皇后點了點頭,“你快去吧,萬事小心。”
她韜光養晦這么久,如今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次了。
容恒走后。
皇后叫人將太后綁了起來,開始用各種刑具折磨太后。
還有后宮那些給過她臉色的寵妃。
她都要日日夜夜折磨,才不枉費自己等了這么久。
容恒是有備而來的,不但皇宮被他控制。
朝中還有大半的官員倒戈。
如今,容恒的人已經包圍了太子府,下了一道假的圣旨將容榛這個太子抓了起來。
容深見勢不妙已經跑了。
容易只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子,甚至連皇子府里都沒幾個下人。
所以,他反倒是唯一一個置身事外的皇子。
容恒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
隨后,容恒召集大臣上朝,宣讀了仁帝退位的圣旨,又宣讀了自己繼位的圣旨。
他控制了皇宮,一早便拿到了玉璽。
玉璽在手,圣旨想怎么寫也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朝中大臣自然不服。
以杜大人為首的幾人還想闖進后宮見仁帝。
容恒殺了一批不臣服的人,又將杜大人等人全部關進了獄中。
這北啟的天說變就變了。
容恒收拾完這些大臣,并沒著急著忙自己繼位的事,大晚上的帶人出了城直奔白詞墓地所在的方向。
那個傳言他早就聽說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他必須要把白詞的墓挖開看一看。
更何況那個女人逃了,他要用墓碑里的東西威脅那女人回來。
他就不信那女人能放任白詞的尸骨不管。
用死人來威脅活人,這大概是最惡毒的一種辦法了。
而沈聽雪回來之后,果斷的選擇遷墳。
只是剛開始挖墳墓,便聽到了錚錚馬蹄聲。
“主子,豫王他們來了。”
沈聽雪臉色一變。
來的人是容恒不是仁帝。
他能這么正大光明的過來,只說明了一件事。
如今的京城已經是他的天下了。
沈聽雪握緊手中的鐵鍬。
他肯定是來挖娘親的墳的……
“主子。”
隱神色沉靜的開口。
“他們若挖了夫人的墳,只是為了找那所謂的寶貝,事后我們便為夫人遷墳。”
“他們若敢動夫人的尸骨,屬下就殺了豫王!”
雖然敵眾我寡,可隱知道沈聽雪的脾氣,也能理解。
不管是誰這時候看著娘親的墳墓被挖開,都不可能告訴自己要理智,根本就理智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