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老夫人審視過簽了字的合同后,拿出了另外兩份合約,眼里含著笑意,“希望你也能把這兩份給簽了。”
眼前的人,雖說是第一次接觸,但是她從調查中了解到,他是近段時間,年輕貴簇圈子里常談起的對象,他的遠見卓識,經營策略、原則……她知道林雙語身邊需要像他這樣的人才,摩利家族更需要。
金宇寒合上文件,視線移向摩利老夫人,“這兩份合約我不能簽。”他拒絕著,他不會加入摩利家族候選人名單中,更不希望林雙語卷入競爭中,加上現在他并不了解他們公司的內部結構,所以更不會輔助她座上掌權者的位置。
“金先生有什么問題提出來就是了,無論什么條件,我都會滿足你。”摩利老夫人并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惱火,她起身手扶著老花眼鏡框,面向墻壁,“想必你也聽說關于摩利家族的事情,這么大的家業,現在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按規定,這個位置理應由小語繼承,通過短時的接觸,了解到她是個善良的孩子,萬一那天我突然不在了,我怕她到時會受到欺負,所以,讓她跟你學點東西,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金宇寒視線看著墻壁上的畫像,“墻壁上這些照片,都是以往摩利家族的繼承人?”
“是啊,他們都走了,只剩下我了這個老太婆了。”摩利老夫人看著眼前一幅幅照片感嘆起來。
“正如您所說,她很單純,商場上的那些明爭暗斗根本不適合她,所以,往后無論怎樣,我是絕不會丟下她,但是我不希望她卷入紛爭中。”他斷然再次拒絕著,視線轉移時,看到薩爾快步走了進來。
“老夫人,寒少。”薩爾向他們點頭后,看向金宇寒,“寒少,陽有急事找您,請您現在過去。”
摩利老夫人看著他們遠離的背影后,轉身來到臥室,坐在床邊,仔細地看著林雙語熟睡的小臉,目光透過老花眼鏡,落在她手腕上的手鏈,在微弱燈光的照耀下,手鏈閃閃發亮,。
當年,這條手鏈是她親自為摩利莉設計,所以薩爾將林雙語帶來后,她看到她手上戴著的手鏈,她就認定眼前的女孩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林雙語從惡夢中驚醒,看到摩利老夫人嚇了一跳,手不自覺地拍了拍胸脯,“外…外…外婆,您怎么會在這里?”她昨天晚上,剛到這里時,眼前的老太太就說她是她的外孫女,她一時還沒有適應過來,話都說得不是很順溜。
“沒事,就是想呆在這看看你。”摩利老夫人慈祥地說著,“肚子餓了吧?我叫人給你梳洗一下,晚點我們就去用餐。”
“喔,”她聽到要吃晚餐了,扭頭看向窗外,外面的路燈已灑下暖黃的光線,“外婆,他今天沒有來嗎?”她掀開被子要下床,昨天剛到這里,就說要回去找金宇寒,之后摩利老太太說今天會請他過來,所以她才安心地呆了下來,怎知,太累了,從昨天晚上睡到現在才醒過來,
摩利老夫人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她的手,“有來過,只是有急事就匆忙離開了”
林雙語聽完,不理會身后摩利老夫人關心的話語,換好衣服,大步奔出臥室,跑到樓下,來到玄關處,看到薩爾立門口邊上,“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
“他去海島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薩爾看著她頂著零亂的發絲,平時的嚴肅在瓦解著,嘴角閃過一絲的笑意,在這座古堡里,從來沒有人像她這樣不顧形象亂跑著。
“快,帶我去。”她說完看到不遠處停著好多車,想都沒想就跑了過去。
她一聽到是緊急的事情,想到應該會有危險,她害怕他再出什么事情,她記得,他身上還帶著傷呢,雖然她不是醫生,但是也懂得一些基本常識,萬一傷口再裂開,想盡快恢復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必須去找他。
薩爾征得摩利老夫的意見后,忙跟上林雙語,驅車趕往海邊。
游艇在淺海區里靠岸,上了岸,她看到不遠處的金宇寒,立即跑了過去,來到他跟前,仰起頭問他,“你有沒有事?”看到他好好的,她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他俯視她,看著她被海風吹亂的發絲,還有穿著單薄的衣服,他不禁皺著眉,隨后脫下西裝外套,披向她。
這海邊的氣溫晚上特別冷,“你怎么來了?明天給我回去。”他冷著聲說著,之后拉著她往村長家走去。
今天陽收到阿光發來的求救信號,他們就匆匆趕來了,原本可以找人來解決的,上次到過這里之后,看到這周邊的環境,就有意向把這里改造成渡假村,所以這次過來也順便考察。
路上她哀求著,“我不回去,你不要趕我走嘛,我要留在這里。”
他沒有說話,一路上她就像復讀機一樣重復著,“不要趕我走嘛,不要嘛……”
星夜會的人緊跟在他們身后,看著,聽著,都在努力地憋住笑意。
金宇寒到了村長家,就往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出來。
林雙語看到他出來后,忙走上去,“不要趕我走嘛,不要嘛……。”
“把這杯水喝了。”他將水遞給她。
只見她接過水咕咚兩下就喝完了。金宇寒見她又要重復著那幾個字,威脅道,“閉嘴,不然,現在給我回去。”
從外面回來的村長看到那一幕,臉上掛著笑,“情侶間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不要過頭就好。”
林雙語聽完村長這么一說,打趣問道,“我們像嗎?”
“像像像。”村長放下手里的東西連連稱道。
這時,屋里的阿光走了出來,手里端著飯菜,看到村長,高興地說著“爸你回來了,飯菜都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你這孩子,家里來了客人,應該先請客人吃飯,平時教你的都丟那啦?”
村長語中帶著嚴肅,訓起阿光來。
金宇寒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對話,眼底閃著不知名的情愫,在他的記憶里自從母親過世后,父親跟他再沒有那么親密地互動過。
村長看到桌面上的飯菜只有那么一點,埋怨起來,“怎么只煮這么點啊,這那夠吃啊。”說著就要往廚房走去。
“不用麻煩,這些已經夠了。”金宇寒眼里裝著柔光。
村長聽完后沒有再堅持,便坐下來招呼他們吃飯了。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混身上下透著王者的氣息,他說的話,照做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