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和吳貝兒兩個人早就被剛才宋知意打顧南風(fēng)的那一巴掌下懵了,江庭先反應(yīng)過來的,他回頭看向自己被打的好友。
顧南風(fēng)右臉頰上顎掌印十分的清晰,可想而知,剛才宋知意的一巴掌用的力氣是極其的大。
江庭挑了一下眉,這個時候,忍不住說起了風(fēng)涼話:“不好受吧?”?顧南風(fēng)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臉頰,偏頭看著早就已經(jīng)沒人影的門口,微微瞇了一下眼。
這個宋知意,膽子大了。
他冷哼了一聲,沒回答江庭的問題,轉(zhuǎn)身直接就走了。
吳貝兒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上前扯了一下江庭的衣角:“剛才,是知意打了顧南風(fēng)一巴掌?”
“不然呢?難不成你有這個膽子?”
吳貝兒揪了一下他的耳朵:“你能耐,難道你敢嗎?”
“疼!心疼點(diǎn)你的男朋友行不行?”
吳貝兒冷哼了一聲:“我心疼你個鬼,我心疼知意!”
聽到她這話,江庭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抬手摟過她:“算了,換另外一個角度看,這也是件好事,你看人家宋二少不是挺喜歡知意的嗎?”
吳貝兒想了想:“你說得也挺對的!”
兩個人都喜歡宋知意,就是不知道顧南風(fēng)那個腦子是不是灌了水泥給固住了,愣是想不開去跟那個梁希桐訂婚!
晚上八點(diǎn)多的北市,一片燈紅酒綠。
宋知意偏頭看著車窗外不斷飛逝而過的一切,想起顧南風(fēng)那一句話,眼淚從眼角滲了出來。
她眨了一下眼睛,低頭看著剛才打過顧南風(fēng)的手:“宋銘,我跟了他三年,周圍的人都說我們是最般配的一對,我一開始也是不信的,可是說得越來越多,我慢慢就信了。我真的以為他會娶我的,可是沒想到,到頭來,他一句要多少錢,真的就把一切都結(jié)束了。”
“如果我當(dāng)初能夠守住自己的心,我現(xiàn)在是不是就不會這么疼了?”
甄民義踢她打她,再疼,那也是在皮肉上,不碰也不怎么疼。
可是顧南風(fēng)這根刺,卻是扎在了她的心頭肉上,她就算是不去碰,也會隱隱地發(fā)疼。
前面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宋銘偏頭看了她一眼:“你不說兩清了嗎?”
聽到他的話,宋知意怔了一下,想起自己剛才的那一巴掌:“是啊,兩清了。”
可是感情這種事情,又怎么能夠真的算地那么清楚呢??這段日子以來,她過得渾渾噩噩的,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相信顧南風(fēng)不要自己了這個事實(shí)。
可是今天晚上,高就、甄民義,還有那一通電話,通通都在告訴她,顧南風(fēng)真的不要她了。
他不要她了。
一想起這個事實(shí),宋知意就覺得自己那三年只是一場夢。
事實(shí)上,那真的只是一場夢,她本來就不是他們那個世界的人。
辛德瑞拉十二點(diǎn)一到,不也是要離開晚會回到那個狹窄的房間里面繼續(xù)當(dāng)灰姑娘。
不,她比灰姑娘還慘,人家是迫不得已走的,而她是親手被顧南風(fēng)趕走的。
看吧,宋知意,你由頭到尾,都是一個人在自作多情罷了。
窗外的霓虹燈打到她的臉上,那眼淚折射著光閃了一下,宋銘看到,愣了一下,抬手想要幫她擦掉,卻聽到她說了一聲:“宋銘,綠燈亮了。”
綠燈亮了,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