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怔了一下，她很久沒有見他動怒了，如今見到，她多少還是有些怕的。
    可是這份害怕并沒有持續多久，她就被他的話氣笑了：“你算什么？當初結婚是你拿季越澤逼著我跟你結婚的，現在你問我你算什么？你算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她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直地刺向他的胸口。
    顧南風下意識收緊手：“你已經嫁給我了，宋知意！”
    他說著，向她逼近了一步：“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所以讓你覺得，我的底線，你怎么樣挑戰都可以，是嗎？”
    “是我在挑戰你嗎，顧南風？你不要忘了，我有多恨你！我——唔！”“我不允許你愛別人，你只能是我的！”
    她話還沒有說完，人就被他推到樓梯口那兒壓著狠狠地親了下來。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啃噬，他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宋知意感覺到疼痛，想要推開他，卻怎么都推不開他。
    她的力氣撼動不了他半分，意識到他的手探進來的時候，她用力在他鉆進來的舌頭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大概是吃痛，他微微松了一下，然后從她的唇腔里面撤了出來。
    可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夏天宋知意身上穿的衣服少，他輕易就把她的衣服脫下來了。
    意識到他要干什么，宋知意驚了一下：“你放開我！我不要！”
    “你做了錯事，枝枝。”
    他單手就將她一雙掙扎的手緊緊地扣住了，宋知意雙手被他扣著，根本就動不了。
    她就像是困獸，被他禁/錮在身下。
    “你敢！”
    她今天穿了褲裝，他大概是覺得站著不好行事，直接抱著她就上了樓。
    宋知意被他扔到床上，剛撐著床想要起身，他就已經把自己身上的襯衫扯了下來，然后覆在她的身上。
    顧南風臉上一片冷意，不管她說什么，他仿佛聽不到一樣。
    他現在只想要她，大概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證明她是自己的。
    “唔——”
    艱澀的痛讓宋知意忍不住哼了一聲，她自知反抗不過，也不再動了，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動作。
    沒有配合，兩個人都異常的痛苦，誰也不比誰好受。
    顧南風低頭看了她一眼，想讓她放松一點，卻見她咬著牙一臉冷意地看著自己。
    他只覺得剛熱起來的一顆心就這樣被兜頭的一盆冰水潑了下來，讓他整個人都冷了起來。
    他抿著唇，將她翻了過來，從身后直接進入。
    既然她想痛，那就大家一起痛好了。
    結束的時候，宋知意抬手推了他一下，可是她推不動他，只能冷冷地看著他：“我要去沖洗。”
    顧南風剛緩過來，聽到她的話，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只見那杏眸里面是無邊的冷意。
    他被她看得心如刀割，只覺得喉嚨好像被人放了石塊堵住了一般難受：“知知，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宋知意沒有接他這句話：“起來。”他退了出來，走到浴室扔了退下來的東西，扯了一件浴巾披上，然后才轉身重新上樓。
    “我抱你去沖洗。”
    “不要碰我！”
    她狠狠地推開他，推不開，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顧南風你放開我！”
    她身下難受得厲害，就像是被人用刀劃了好幾下一樣。
    可是盡管如此，顧南風卻還是不放過她。
    “我不想看到，你給我滾！”
    她說著，張嘴就在他的胸口處咬了下去。
    可是他渾身肌肉，她討不到半點的好。
    宋知意松了嘴，眼淚從眼角滑下來，沿著她的臉頰滑到顧南風的手臂光潔的手臂上。
    那滾燙的溫度和室內冰涼的空調形成鮮明的對比，顧南風只覺得被燙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宋知意，發現她的眼睛已經紅了一大片。他心頭一痛，冷靜下來之后也有些后怕和后悔：“別哭，是我錯了。”
    宋知意沒有說話，任由他把自己抱進浴室。
    落地的時候，她腿有些發軟，顧南風一只手扶著她，一只手開了花灑。
    “你出去！”
    她冷靜下來，站在花灑下，被對著他。
    浴室里面水霧繚繞，顧南風沒出去，他看著跟前那斑駁的后背，喉結微微滾了滾，想起那一場大火，也是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和魯莽。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從身后抱住她：“賭不起，知知，我只是太愛你了。”
    他這個時候，哪里還有往日那高傲不可攀的樣子。
    宋知意抬手試圖想將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弄開，卻發現抬不走，最后也作罷了。
    她沒有說話，剛才她也是憤怒過頭了，所以才會嗆聲的，最后還不是自己受罪。
    她明明是來報復顧南風的，可最后卻讓自己處在一個被動痛苦的局面里面，宋知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報復些什么。
    她回想這這一年多來，只覺得自己也像是個笑話一樣。
    見她不說話，顧南風偏頭看了她一眼，可是宋知意閉著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花灑的水不斷地流下來，他覺得有些熱，胸膛貼著的后背也熱，黑眸微微一暗，他有些情不自禁，低頭開始親她。
    宋知意偏開頭，顧南風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她睜開眼，回頭隔著水汽看著他：“你還沒有鬧夠嗎，顧南風？”
    比起他的意、亂、情、迷，宋知意卻清醒非常。
    她的聲音沾著冷意，刺得他心頭越發的痛。
    顧南風下意識地收緊了手：“知知，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的聲音很輕，混在水聲中，幾乎讓人聽不清楚，可是宋知意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猛的發力，狠狠地將他推開，“你瘋了，我還沒有瘋！”
    她說著，伸手想要把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扯了下來將自己裹住出去，卻被他伸手攔下了她的動作。
    他將她逼到墻壁上，低頭看著她的目光沉沉：“我沒有瘋，我想要個孩子。”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可混在水聲里面，宋知意聽不出來。
    “你敢！你走開！”
    他敢，他當然敢。
    顧南風抬手抱著她，將她困在自己的跟前，然后低頭就親了下去。
    吻比剛才要溫柔了很多，可是宋知意想到他的話，心頭卻比剛才還要冷。
    可他太了解她了，就像她了解他的誓不罷休一樣。
    宋知意反抗的力氣越來越小，整個人被他抱著，眼淚混著花灑下來的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了，還是沒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