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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白宮橢圓辦公室。
總統(tǒng)里根焦頭爛額地看著cia整理得各種情報,覺得上帝跟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他辦公室中的電視上,正播報著聳人聽聞的新聞。
“……這次嚴重的恐怖襲擊,造成了中國外交使團三人罹難,其中包括一名中國外交部的副司長、一名干事和一名保鏢,傷者達27人,包括中國外長吳學艱本人。中國方面在得知事件后,表達了極大的憤慨和譴責,并要求韓國官方給予一個交代,不然中方將采取一切有必要的手段,對肇事者進行懲戒……”
副總統(tǒng)老布什用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掉了,隨手扔在了沙發(fā)上,面色嚴峻地看著里根,說道:“很明顯,中國人是真的發(fā)怒了。”
國防部長溫伯格沒想到又這么快在同一個地方再度召開了就相同問題的會議,對于中韓的矛盾他也覺得相當頭疼,一方面韓國是鷹醬家的“半殖民地”,另一方面天朝又是他們急需爭取的戰(zhàn)略伙伴,因為一件小事最終導致事情越鬧越大,使得美國覺得莫名其妙又無奈。
cia局長威廉?卡西同樣是皺著眉頭,向總統(tǒng)匯報道:“總統(tǒng)閣下,中國這一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他們甚至不能等自己的傷員在韓國接受治療,可能是害怕那些激進的民族主義恐怖分子會再度針對中國外交使團發(fā)動恐怖攻擊,他們已經(jīng)死掉了一個副司長,如果外長也掛在韓國,難免中國不會向韓國宣戰(zhàn)。”
里根怒了,他從寶座上站起來:“宣戰(zhàn)?這是我有生以來見過的最荒謬的事情了!因為一架老掉牙的轟炸機的叛逃,最終牽扯出這么多的事情,甚至還會把我們拉入一場戰(zhàn)爭?”
正當他不顧自己的形象在橢圓辦公室咆哮的時候,一名cia的情報員走進來給卡西局長遞了一張字條,卡西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對里根說:“總統(tǒng)閣下,局勢正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中國海軍派出了一個航母戰(zhàn)斗群,已經(jīng)從渤海,預計今天晚上就會到達仁川外海。”
溫伯格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難以置信地道:“航母戰(zhàn)斗群?你跟我開玩笑嗎?中國人什么時候有了航母戰(zhàn)斗群?”
卡西自承失敗道:“這是我們的失誤,但是我們也無法理解這樣的變化。這個消息是中國人主動向我們傳達的,看上去中國人還有些理智,應該會在我們可容忍的范圍內(nèi)發(fā)一下狂。至于那個航母戰(zhàn)斗群,嗯,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兩棲戰(zhàn)斗群,那艘兩棲突擊艦其實就是澳大利亞的那艘墨爾本號航空母艦,去年中國人得到了拆船合同,很明顯他們沒有拆掉她,而是將其變成了一艘兩棲攻擊艦……”
溫伯格這回更凌亂了:“那艘曾經(jīng)腰斬過兩艘驅(qū)逐艦的墨爾本號?”
卡西點頭稱是。
溫伯格打了個冷顫,說了一個冷笑話:“估計聽到是這艘船,我們的美國海軍都會拒絕參加戰(zhàn)斗的吧。”
這個氣氛下沒有人能笑得出來,更何況這個笑話也根本不好笑。
卡西又繼續(xù)道:“中國人知會我們說,他們不相信韓國的安保工作,更擔心這次襲擊時韓國政府安排的,所以他們派出了具有完善醫(yī)療設備的兩棲攻擊艦,將會自己把自己的傷員轉(zhuǎn)移到兩棲攻擊艦上面。”
里根哼了一聲道:“如果是那樣的話,派一艘船過來就好,何必派一整支艦隊?”
溫伯格回答道:“這是中國人想向自己的鄰國展示手腕啊!不過,幾個月時間就把一艘廢棄的航母改裝成兩棲攻擊艦?這是不可能的吧?”
里根對溫伯格道:“立即傳令駐韓司令部,讓他們派出偵察機,我們要掌握中國兩棲戰(zhàn)斗群艦隊的第一手資料,呃,另外跟中國人通報一聲,說駐韓美軍是在為他們保駕護航,是為了應對任何突發(fā)的不利情況,我們愿意跟中國一道打擊暴力的恐怖分子。舒爾茨先生,請您親自出面,向中國的受害者表示最誠摯的慰問,以及對恐怖分子的最嚴厲譴責。”
溫伯格和舒爾茨同時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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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入秋的黃海上下起了大雨,呼呼的海風卷起了道道海浪,海況很高,并不多么適合航行。不過軍人從來不會只在好天候的時候打仗,國家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必須出現(xiàn)。
這一支兩棲戰(zhàn)斗群編隊共有五艘戰(zhàn)艦組成,核心自然是由墨爾本號改裝而來的兩棲攻擊艦52海南號,為她護航的四艘水面艦艇分別為052a型驅(qū)逐艦112哈爾濱號、166珠海號,054a型護衛(wèi)艦525馬鞍山號、526溫州號。
根據(jù)新更定的海軍艦艇命名條例,航母、兩棲攻擊艦都屬于第一級戰(zhàn)艦,使用省級行政單位名稱進行命名,故取名海南號。她在墨爾本號的基礎上進行了大量的改裝,除了維修廠修復了她的艦體情況之外,增加了艦艏艦體部位的封閉結(jié)構(gòu),改裝了清一色的國產(chǎn)電子設備,對飛行甲板的防高溫和腐蝕性能做了改進,另外彈射器之類的東西也都拆掉了。武備也把那些博福斯統(tǒng)統(tǒng)卸掉,裝上了兩具730型近防炮以及兩具18聯(lián)裝海紅旗-10近程防空導彈。艙室和機庫空間進行了一定優(yōu)化,最多能夠攜帶16架大中型直升機,執(zhí)行制空任務時最多可以攜帶12架j-8v賊鷗戰(zhàn)機和2架z-20h反潛直升機。
這艘艦實際上還沒有正式服役,在上面操作的大多數(shù)人員都是紅警基地招募的水兵,也有二百多名海軍正在熟悉艦況的水兵和軍官,其中就包括張菊座。
原本作為研究類軍官的張菊座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登上作戰(zhàn)艦艇指揮的軍官,他被安排在空勤指管部門,雖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是這些日子訓練得特別充實。
只是張菊座滿心等待著這艘戰(zhàn)艦正式入役海軍,可沒想到他等來的居然是一紙作戰(zhàn)命令。全艦八百多名官兵,在可能還沒有完全掌握這艘戰(zhàn)艦的情況下,以高度集中的精神狀態(tài)來到了各自的戰(zhàn)位上,四架還沒有正式駐艦的j-8v賊鷗stovl戰(zhàn)斗機被緊急送上了戰(zhàn)艦,作為運輸用的6架直-20也全面整備。大量的醫(yī)務人員被帶到艦上,張菊座和他的戰(zhàn)友們按照操艦手冊,立即將一部分艙室臨時轉(zhuǎn)換成了一個緊急醫(yī)院。
這時候他們也都得到了自己的指示——前往韓國,用直升機把受到恐怖分子襲擊的中國外交使團成員接回國。
一股強烈而緊迫的使命感包圍了張菊座,他此時大體能夠感覺到,當年西沙海戰(zhàn)臨危受命的海軍戰(zhàn)士們是怎樣的心情。
在機庫指揮大家整備的張菊座突然這時候見到了海南艦的艦長,大校唐作剛。這位張菊座覺得十分親切,待人謙和的艦長此時仍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讓張菊座十分欽佩。
艦長走到張菊座的面前,張菊座連忙敬禮。
唐作剛回了一個禮,微微一笑,問:“航空官,準備的怎么樣了?”
“報告艦長,一切準備就緒,戰(zhàn)機隨時可以出發(fā)。”
唐作剛點點頭,道:“雖然理論上我們這次的任務是接傷員回國,沒有什么太大危險,但是記住,只有準備好一切情況的人,才能夠在一切情況中勝利。”
“是,艦長!”張菊座高喊道。
唐作剛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又去慰問其他人員了。
戰(zhàn)艦在陰雨綿綿的大海上劈開風浪,百折不撓地朝著自己的目的地駛?cè)ィ惨驗樘畹奶鞖猓敬蛩愠龊竭M行偵查的美國偵察機也沒有按時出現(xiàn)在這支艦隊的頭上。
而遠在京師的終南海,臉色如黃海上的一般陰霾的還有平太宗。
事情演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僅里根覺得不耐,平太宗同樣覺得荒唐。而且最令他驚出一把冷汗的是,掌管著紅警基地的齊一鳴在這次恐怖襲擊中同樣受了一點傷,雖然不重,但是也是讓平太宗和一干老臣們嚇得半死。
陳允念念叨叨地說著:“等著小子回來之后,就把他軟禁起來,嘿,咱們這些老頭子損失的起,他可是損失不起的啊。”
楊德智搖搖頭嘆道:“小齊這孩子精神頭大,管他是管不住的,不過出國以后還是少一點吧,以往他呆在自己基地里,大軍環(huán)繞,也不會出什么問題,在國內(nèi)轉(zhuǎn)轉(zhuǎn)也沒啥,可國外可亂著呢,以后說不得要禁止他出國。”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都是要限制齊一鳴的人身自由,平太宗勉強露出一點笑容道:“呵呵,但愿這小子吃一塹長一智吧。”
張艾平則道:“為了他派出這么大排場,我們還沒有訓練好的兩棲艦隊都派出去了,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其實海軍司令劉華青是極力反對派出兩棲艦隊的,因為海軍官兵還沒有完全熟悉艦艇作戰(zhàn)性能,主要都是靠一些紅警戰(zhàn)士在主要的位置上撐著,那位海南號的艦長也同樣是紅警戰(zhàn)士。更深層的因素是,劉華青生怕自己好不容易攢出來的一點家底有閃失。
派出兩棲艦隊是平太宗的最高指示,除了更快更安全接回傷員之外,還有展示實力的打算。這位曾經(jīng)以“韜光養(yǎng)晦、有所作為”當作對外遺囑的老人家,其實心中自有一份剛烈,以前是手中無兵無糧,現(xiàn)在有了可以倚仗的力量,他自然要拿出來,震懾宵小,并讓世界開始正視東方巨龍的力量。</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