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兩個老的低頭了,剩下的就好收拾。
葉飛鸞看向賀笑真,賀笑真會意,“愣著做什么?還不把她拖出去?”
葉飛鸞隨嫁的丫鬟就那么幾個,都不是做粗活的。駐蹕驛館時,有的是人伺候。如今在宋府,那些負責打殺執刑的,自然要差遣宋府的下人。
宋夫人都跪在這了,底下的人還敢不聽話么?當下就有兩個婆子進來,把哭哭啼啼還在喊著什么‘我是皇后娘娘御賜給公主的,你們不能動我…’給拖了出去。沉重的板子一下下落在她身上,她嘴巴沒被堵上,尖銳的慘叫聲立即穿透屋子,宋夫人和宋如茵都聽得冷汗淋漓面露恐懼之色。
宋如錦低頭坐著,心中也忍不住有些膽寒。
她看得分明,這位京城和親來的世子妃,看著慵懶好脾氣,卻是個狠角色。如此輕易的就處置了宮里賜的人,還打壓了兩個身份不低的嬤嬤。而身邊人均面不改色,可見早就習以為常。
蘇氏和她那嬌花一樣的女兒,在這位面前,簡直都不夠看的。
宋如錦心里升起希望和快意。
母親郁郁而終,便是因父親和蘇氏暗中款曲,私結珠胎。兄長落馬墜崖,她也不信是個意外。
這時賀笑真又說話了,“不分尊卑,以下犯上,便是這個下場。”
沒人敢說話。
賀笑真看向宋夫人母女,“我看二姑娘是清醒了,那不妨就說清楚吧,世子妃的時間很寶貴,實在不適合浪費在這些瑣事上。”
宋如茵渾身抖如篩糠。#@$&
她不蠢,葉飛鸞當著她的面處置身邊人,一則敲山震虎,二則就是做給她看的。叫她知道,什么哭求示弱都是沒用的。要么老實交代,要么就跟外頭那位一樣,見血。
“民女…民女…”
她結結巴巴,還是說不出口,尤其當著宋如錦的面。
宋夫人趕緊道:“世子妃恕罪,都是臣婦的錯,小女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臣婦的安排,臣婦愿意領罪,請世子妃饒恕小女。”
宋如茵呆住,“娘?”%&(&
葉飛鸞沒吭聲。
賀笑真繼續道:“你們只說知罪,卻不說自己犯的何罪,要世子妃如何處置,又要如何寬恕呢?”
宋夫人一咬牙,道:“小女已近十五,尚未婚配。是臣婦利欲熏心,想趁世子駐蹕府中,許以名分。但請世子妃明鑒,小女絕無僭越之心,來日自當奉世子妃為主,一生侍奉。”
雖然在座都心知肚明,但聽她親口說出來,仍是不齒。尤其春蟬等人,她們是宮中所賜,說直白點就是給姬束的妾,就差名分了。她們有皇后撐腰,這一路都見不到姬束幾次,這個宋夫人倒是野心大得很。
還什么奉世子妃為主,人家正妻都還沒見公婆呢,她倒是上趕著把女兒往男人床上送。好像她女兒已經做了世子側妃一般,果真厚顏無恥。
葉飛鸞卻沒動氣,還笑了笑。
“絕無僭越之心,一生侍奉?”她似聽笑話般,輕笑起來,“宋夫人實在謙虛了。”
宋夫人心頭一跳,卻又聽她道:“你受人恩惠卻恩將仇報,與有婦之夫暗通款曲私相授受,奪人夫,害其子,熬死了原配,以外室之身入府為正。這些年綾羅綢緞黃金滿頭,是否已忘記自己做過的孽?”
宋夫人陡然變色。
宋如錦猝然抬頭,目光如火。
葉飛鸞語氣仍舊漫不經心,“你以外室之身都能扶為正室,又怎甘心自己的女兒低人一頭?我倒是好奇,你們母女倆是怎樣合計熬死我,或者干脆下一劑慢性毒藥,讓我病死,好給你女兒挪位?”
宋夫人眼前一黑,滿目都是驚恐之色。
葉飛鸞眼神一寸寸冷下來,比外頭的雪還冷。
“你鳩占鵲巢得意太久,便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么?你以為王府跟是你家后院,由得你指手畫腳?宋行舟他寵妾滅妻持身不正,你們夫妻的好日子已然到頭,你卻還妄圖設下毒計戕害本宮——”
她驀然拔高聲音,“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