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束丟下眾人，拉著葉飛鸞回了她房間。葉飛鸞回過神來，抽出自己的手，瞪著他。
    “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姬束也不生氣，面上仍帶笑意。
    “看來還是心里不痛快，你說，我幫你出氣，可好？”
    他湊得近，滿眼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葉飛鸞心里莫名堵得慌。
    “好啊，你出去，見不到你我就痛快了。”
    明顯就是賭氣的話。
    姬束輕笑，“認識你這么久，我還從未見過你這般模樣。”
    她素來沉靜溫柔，心思暗藏，不動聲色。如今卻有那么點小女兒心態，浮躁之氣盡數寫在眉宇間。有些許任性嬌氣的意思。
    葉飛鸞抿唇不語。
    姬束在她旁邊坐下來，“我雖盼著你偶爾為我醋一醋，但也不愿你為此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我吃什么醋？”
    葉飛鸞不肯承認，“我就是生氣。這世上怎么就能有這么厚顏無恥的女人，搶了人家男人還覺得自己委屈，做了小三還覺得自己是真愛，打著兩情相悅的旗幟熬死了人家正妻，登堂入室鳩占鵲巢。她命苦她出身不好難道所有人就都得給她讓位？她女兒為什么被人嘲笑？那還不是她自己貪慕虛榮又不知足，她憑什么要怪到別人頭上去？她自己做了見不得光的小三還把這一套奉為真理交給女兒，言之鑿鑿理直氣壯，合著她弱就有理了？我出身好我金尊玉貴我就活該被她們算計活該給她騰位置活該成為她女兒的踏腳石？”
    “是她們該死。”
    姬束趁機又握住她的手，順著她的話說，“只有愚蠢無能的人才會肖想別人的東西，如今落得這般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我看她聰明又能耐的很。”葉飛鸞再次抽出自己的手，“愚蠢能當面勾搭人家的男人？愚蠢能偷偷生下孩子上位？愚蠢能氣死老太太？愚蠢能做這么多年當家夫人，專房之寵？無能是怎么弄死人家兒子，不動聲色給人家女兒下毒的？被抓了個現行都還振振有詞，還怪我小肚雞腸狹隘善妒不容人。就你那個腦殘小白花的表妹，都不帶這么不要臉的。”
    怎么就又扯到賀笑珠身上了？
    姬束道：“你要知道，填房和原配是不一樣的，眼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葉飛鸞瞥他一眼，吐出一句，“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姬束：“…”
    這純屬是遷怒。
    葉飛鸞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黯，“還好我爹沒續弦，否則我怕是…”
    她頓了頓，有些失神，“差點忘了，沒繼母她也死了。”
    姬束眉間一蹙，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經年舊事，不要再去想了。”
    葉飛鸞頗有感觸，少見的沒推開他，卻沒再吭聲。
    姬束抱著她，語氣輕柔，“所有讓你不快的人，都不該活著。”
    葉飛鸞愣了愣，抬頭看向他。
    姬束說：“是我不好，這些事不該拿來讓你煩心，以后再不會了。”
    他低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