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鸞已沒心思與她繼續(xù)浪費口舌,轉(zhuǎn)身就走了。
子佩和子矜等在外頭,一見她臉色難看的出來,都有些驚訝。
“姑娘,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梅蘭妝替姑娘擔了與外男私相授受的污名,絳雪居也已大清洗,一切不都在姑娘掌控之中么?
葉飛鸞沒說話,腳步飛快。
昨日在安華寺聽梅蘭妝說假冒自己的筆跡與齊王通信時,她心中就知道這是個把柄。如果那些信上沒有自己的名字還好說,可一旦落了自己的閨名,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齊王的緩兵之計,分明就是沖她來的。
先穩(wěn)住梅蘭妝,叫她別出去亂說話,讓侯府也死守他昨日傷人的秘密。等她爹回來,不等老夫人提過繼一事,齊王直接丟出那些信,就足夠逼她下嫁。
難怪昨天他沒有追上來,原來早有成算。
卑鄙,無恥,下流!
還有那個姬束,等等…
她猛然腳步一頓。
既然齊王已經(jīng)有了她的把柄在手,那再從她手上取一枚信物,也就是錦上添花的事,而且也不該是耳墜,手帕和玉佩更有信服力。姬束的武功顯然高她許多,若有心為之,她根本束手無策。為何單單只取一枚甚至都不能用來威脅她的寶石呢?
她臉上現(xiàn)出茫然之色,子矜連著叫了她兩聲她都沒聽見。
“姑娘?”
葉飛鸞如夢初醒。
“何事?”
子矜更疑惑了,“您怎么了,是否有什么不妥?”
“沒事。”
短暫的憤怒后,葉飛鸞很快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對策。
那些信,必須銷毀。
要拿到那些目前對于齊王來說十分重要的信件,幾乎難于登天,除非有內(nèi)線。
葉飛鸞第一時間想到了姬束。
他和齊王并非一心,關(guān)系卻很不錯,又知道內(nèi)情。昨日初次交鋒,葉飛鸞敏銳察覺到這個人城府頗深,很有手段。若他肯幫忙,拿回證物比她自己去偷要安全有效得多。
問題是,如何才能說動他相幫呢?
正在葉飛鸞為此事發(fā)愁之際,她收到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是整齊疊放的信件。打開第一封,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正是她的字跡。下面的落款,正是‘飛鸞’二字。
剩下的不用看也知道了。
她沉聲問:“這盒子誰交給你的?”
子矜也面色凝重,“負責采買針線的一個小丫鬟,叫小荷,奴婢已經(jīng)帶過來了,在外面等著,姑娘要見么?”
葉飛鸞將所有信都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臉色微變。
梅蘭妝那里搜出來的有十五封,這里面卻只有十四封,還差一封,顯然在這個盒子的主人手上。
而這盒子的最里面,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寶石已歸位,唯恐形單影只。”
姬束!
葉飛鸞目光一縮,啪一聲關(guān)上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