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束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聲道:“再說一遍。”
“您老沒長耳朵?”
“風大,沒聽清。”
某人一本正經的撒謊,葉飛鸞給他逗笑了,反過來捏他的下巴,頗有些戲謔道:“你們男人挺奇怪的,一邊要求女人要寬容大度,不可狹隘嫉妒,一邊又樂于看女人為你們爭風吃醋。怎么著,合著沒女人為你們勾心斗角就沒法證明你們的價值?合著男人的優越感,都是從女人身上得來的?”
姬束低頭去親她。
“我可沒要求你寬容大度…”
他呼吸盡在耳側,撩得葉飛鸞耳廓脖子都癢癢的,不自在的偏了偏頭,呼吸有些不穩,“別鬧,說正事呢…”
姬束在她臉頰上一吻,聲音低沉,“我這也是正事。”
葉飛鸞:“…”
她一巴掌拍開某人不安分的手,“我生氣了。”
這招挺管用。
姬束果然挺了下來,眼神里有對她‘不解風情’的控訴和無奈。
葉飛鸞不是不解風情,成親兩三個月了,兩人時常膩在一處,早已習以為常,沒什么可害羞的。但她習慣先辦正事,其他的事兒可以靠后。
“我給她們喂了慢性毒藥,每隔十天就得服一次解藥,否則必死無疑。”
姬束道:“控制她們成為你的棋子,做白夫人的幫手。”
葉飛鸞點頭,“宮里這幾個,越嬤嬤是主力。沒了她,其他幾個是不敢私自行動的。離開上庸,她們無依無靠,在白家那個地方,也不好輕易向京城傳遞消息。宮里出來的,都不笨。尤其做下人的,得會揣摩主子的心思。而且這兩位還在瑤瑤手里訓練過,多少知趣些。反正都是給人做妾,留在白家,沒準兒還能享富貴,何必給人做個牽線木偶受人操控——雖說現在也是受我操控,但我是跟她們明碼標價,屬于交易。等她們完成任務,我自會給她們解藥,甚至都不需要繼續回我身邊做個隱形人。青春貌美,大好年華,自然要為自己拼一拼。”
其實嫁來南境之前,姬束就查過這幾個人了。除了越嬤嬤和辛嬤嬤尚有親人在世,其他幾個基本上是沒什么牽掛的。沒牽掛,也沒靠山,只能聽皇后的話。現在發現在姬束身邊根本混不出個前程來,又有人給她們另一條路,為何不改道?
姬束不置可否,“另外兩個呢,打算如何處置?”
“麗縣縣令的夫人,聽說十分賢德,一心為夫家續香火,最近在忙著給兒子納妾,好早日誕育子嗣傳宗接代。我琢磨著,他們家雖沒什么家底值得傳承的,但人家女則婦德讀得好,時刻不忘給家族添丁傳續血脈,實在高義。不過我覺得續香火這事兒再重要,也要尊個嫡庶之分。她兒子才大婚沒多久,嫡子未出,若出個庶子,豈不是亂家?我思來想去,覺得她丈夫生幾個庶子,更能傳續香火。所以免費賜她兩個美妾,就當做善事了。”
什么賢惠?實際上狹隘變態,嫉妒兒子兒媳感情好,想方設法的搗亂安插第三者。
這女人也是奇葩一個。
葉飛鸞是從那些官夫人隱晦的只言片語中知道這些事兒的,本來這跟她無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她也沒圣母心的天天去人家家里打抱不平。只是恰好給了她一個送走秋霜和冬雪的理由罷了。
兩人美貌,又有些城府,入了府夠那位夫人糟心的。而主母強勢,也不會讓她們倆鬧出太大亂子來。
剛好互相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