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鸞最近心情不錯(cuò)。
皇帝賞賜的那一箱珠寶雖不能直接換成錢財(cái),卻是實(shí)打?qū)嵉暮脰|西。女人嘛,誰不喜歡珠寶首飾?葉飛鸞也不能免俗。至于那一百兩黃金,她給府里的兄弟姐妹們分了。
反正她不缺錢。
月例雖然不多,可她有她娘留下的嫁妝,她哥還會給她補(bǔ)貼,她爹更是什么好東西都往她這兒送。那些金子對她來說不值一提,但天家賞賜,意義非凡,用來轉(zhuǎn)送他人賣人情最合適不過了。
二房的葉長昭最小,捧著金錠子滿眼歡喜,嘴里像抹了蜜一樣,對著葉飛鸞說了一車轱轆好話。兩個(gè)小姑娘也很是開心,連連道謝。唯有三房的葉飛霜,瞧著那金子既喜歡又別扭,說甚謝謝都硬邦邦的。
葉飛鸞這么大方,也是源于她知道老夫人再也沒法在這個(gè)家里蹦跶了,她沒了后顧之憂,自然樂得做好人。畢竟,家和萬事興嘛。
她脖子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心情自然好。誰知在這時(shí),侯府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說誰?”
“姬公子。”
京城里的皇親國戚不少,葉飛鸞認(rèn)識的姬公子就一個(gè),姬束。
“他來干嘛?”
子佩道:“說是奉皇上之命,來探望您的。”
得,人家還是皇命在身,得罪不起,更不能下逐客令。
“他來得倒是時(shí)候,專挑我爹我哥不在的時(shí)候。”
她哥在禁軍當(dāng)值,一個(gè)月也就休沐三天。她爹除了每日上早朝,還有些應(yīng)酬。就算在家,也大多時(shí)候在書房忙公務(wù)。最近又因?yàn)橥跫业氖拢菚r(shí)常往刑部大理寺跑,現(xiàn)在更是還未出宮。二老爺三老爺也不在府。也就是說,只能老夫人和二夫人出來待客。
葉飛鸞正想著自己這個(gè)當(dāng)事人要不要過去看看,便有丫鬟來報(bào),老夫人讓她去前廳。
姬束奉皇命而來,肯定是要見到她才算不辱使命。
葉飛鸞便梳好妝去了,這一去發(fā)現(xiàn)廳堂里人還真不少。老夫人和二夫人自不必說,三夫人也跟著來湊熱鬧。而且她還帶著自己一雙兒女,葉長忠和葉飛霜。
帶葉長忠還說得過去,畢竟是個(gè)男丁,招待男客比較方便。葉飛霜在這里算怎么回事?在看看端坐下方,一身玉骨清華,眉目如畫的姬束。
葉飛鸞悟了。
少女懷春總是情。
她走進(jìn)去,一一給長輩請了安。然后又面向姬束,假笑,“那日幸得姬公子相救,飛鸞在此謝過公子大恩。”
姬束目中含笑。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姑娘有恙在身,不可勞累,還是坐下說話吧。”
這話本來沒毛病,但這可是自己家哎,他一個(gè)客人,反倒是招呼自己這個(gè)主人坐,還真是不見外。
葉飛鸞心里吐槽歸吐槽,還是依言坐下了。
老夫人自從被葉見池威脅警告后,就安分多了,對葉飛鸞的態(tài)度也緩和不少。葉見池不在家,她就是一家之主,端著一張笑臉,客氣道:“姬公子客氣,若非公子相救,飛鸞恐性命不保。大恩大德,我侯府上下必定銘記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