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射獵’,卻險些鬧出了人命,雖說有驚無險,但昌帝還是會仔細詢問一番。又命太醫好好給葉飛鸞上藥包扎,這事兒才算過去了。
當然,這只是明面上的。
葉飛鸞不說,衛凌卻要查。除了馬脖子上被葉飛鸞用簪子扎了一下外,馬前蹄還有被暗器打中的外傷。
這,便是馬兒發狂的原因。
衛凌悄悄稟明了昌帝,昌帝眼神微沉,面上不動聲色。
射獵已經結束,接下來,就該入場開始真正的‘狩獵’。皇子們自然打先鋒,世家子弟們也不落其后。閨秀們原本只需要在這里等著晚上的篝火晚宴就行,但在外頭不比在京城,也不比自家的高門大院,這光禿禿的平原,也沒什么賞花品茗的意趣,還不如出去走走,到處逛逛,沒準兒還能結一段姻緣。
自打昌帝下旨讓文武百官攜家眷一同狩獵后,不少人都想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所以讓女兒學了騎術。不求精,能上馬慢行就行。反正又不是真的讓她們去打獵,身旁又有侍衛丫鬟跟著,安全無虞。
謝素華原本是想留下來陪著葉飛鸞,葉飛鸞卻道:“你不是想知道剛才是誰害我么?在這里坐著什么也做不了,不如一起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查出端倪。”
謝素華道:“剛才周圍到處都是人,就算你從馬兒前蹄上的傷判斷出暗器發射的方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要如何查?”
“今日出頭的是咱們倆,先前玉城搗亂,是替玉洛華出頭,也有意表現,所以他不會出手偷襲。除此以外,一切正常。所以這個人針對的,只有我。”
葉飛鸞冷靜分析道:“趁著群情喧嘩,發射暗器,既可掩護自己,也可推脫為馬兒受驚所致。再不濟,還可以說我自己不會馭馬。畢竟,我可是有過墜馬前科的。”
“好狠的心腸。”
謝素華咬牙切齒。
“刻意針對我,自然是與我有私仇。除了玉洛華,就是王家。前者不會武功,也沒那個腦子,刻意排除。至于王家,也不大可能。一來廣肅伯才被貶沒多久,連明德大長公主想給孫子復仇都只能利用沈家來對付我爹,他們不敢當著陛下的面謀害我。”
“私仇,會武功,非要搶你風頭,只為取你性命,順便潑我一身臟水。”謝素華若有所思,“會是誰呢?”
葉飛鸞拿出一顆尖銳的石子。
“這…”謝素華立即反應過來,“打傷馬兒的暗器?”
葉飛鸞搖頭,“這是我從馬背上翻越落地的時候,接到的。這顆石子對準的,是我的臉。”
私仇,毀容。
這是女人才會做的事!
謝素華霍然起身,“你在這等著,我今天非抓住罪魁禍首不可。”
正在這時,沈珞走了過來。
“表妹,方才聽姑丈說你受傷了,可有大礙?”
沈珞是文臣,之前一直站在昌帝下方。事發之時也十分驚心,但他不會武功,什么也做不了。
葉飛鸞一愣,笑笑。
“有勞表哥關心,無妨。”
她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正看過來。
是姬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