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鸞輕笑。
“你怎么不去找你二哥比?”
姬玉瑤撇嘴,“我打不過他。”
合著是瞧著她好‘欺負’?
葉飛鸞忍俊不禁。
“你剛入京的嗎?”
“對啊。”
姬玉瑤道:“我剛入城,就聽說今天齊王大婚,二哥肯定要來喝喜酒的。我一路飛奔過來,好在趕得及。”說到這她又有些沾沾自喜,“阿爹老說我花拳繡腿不堪大用,打不過只會跑。他也不想想,輕功好,那也是一門長處。姐姐你說是吧?”
“是。”
葉飛鸞也擅長輕功,對她這番話很是認可。
而且以她所見,姬玉瑤武功并不差。大概是她爹太牛,所以才覺得自己女兒的功夫不過爾爾。
姬玉瑤從小跟爹娘闖蕩江湖,性情灑脫不羈,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驕矜做派,更討厭那些個繁文縟節。葉飛鸞欣賞她的豪邁率真,與她一見如故,很快就攀談起來。
“聽說你出自將門,性格果然和那些個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不一樣,天天端著一張笑臉,走路跟烏龜似的,說話也捏著嗓子,我看著就累。”
姬玉瑤難得遇到個合她脾氣的人,心情頗好。這心情一好,話就多了起來,轉眼就化身為十萬個為什么。
“姐姐你跟我二哥怎么認識的?”
“他有沒有欺負你?我二哥這個人,看著溫潤如玉,挺像那么回事,實際上最不解風情,我還以為他不喜歡女人呢。沒想到來一趟京城,居然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嘖,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葉飛鸞:“…”
姬束知道他這個寶貝堂妹暗搓搓的懷疑他是斷袖么?
他會是什么表情?
要不哪天好心告訴他?
“姐姐你平日里喜歡什么啊?我阿娘說,世家閨秀們要么天天拿著針刺繡,要么拈著指頭念詩,要不然就彈幾曲春花秋月,把自己搞得跟老太婆似的。有意思嗎?”
“沒意思。”葉飛鸞誠實道:“我只會拿針扎人,念詩不如猜謎,彈琴不如練劍騎射。大好光陰,干嘛浪費在那些瑣事上?”
姬玉瑤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所以我才不要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糟蹋青春嘛這不是。”
葉飛鸞覺得好笑。
姬玉瑤又問,“賀笑珠在京城,額,姐姐你知道她嗎?她是我大伯母的侄女兒…”
“我知道。”葉飛鸞道:“她來京城第二天就來侯府拜訪。”
姬玉瑤瞪大眼睛,氣呼呼道:“賀家人真是不要臉。不對,除了笑真姐姐,賀家其他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姑娘還真是實在得可以。
“你別看這女人裝得柔柔弱弱善良小白花一樣,野心可不小,一門心思的就想做世子妃。以為在大伯母身邊呆了兩年就成母女了,什么玩意兒,我二哥才看不上她。”
姬玉瑤提起賀笑珠很是不屑,“連我阿娘都說,堂堂一個大家閨秀,不顧名聲的追一個男人到京城,真的是連臉面都不要了。也不知賀家是如何教養的女兒,為了攀權富貴,如此的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