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瑤剛來京城,誰都不認識她,席間她就坐在葉飛鸞旁邊。吃飯的時候倒還算有規(guī)矩,就是看起來冷冷清清的,誰都不搭理,和方才那個話癆簡直判若兩人。
合著這姑娘的聒噪也是因人而異啊。
就是不知道她在姬束跟前是不是也麻雀鳥似的,姬束那性子,額,估計只會一臉無奈加頭疼吧。
腹誹歸腹誹,旁人問起姬玉瑤的來歷,葉飛鸞還是得負責介紹。
她一解釋旁人就明白了。
原來是姑嫂啊。
說起來她也是皇室血脈,雖說看著像個江湖野丫頭,骨子里卻也難掩貴氣。
因為不熟悉,也沒人敢主動與她搭話。
晚宴結(jié)束后,姬玉瑤還一直跟在葉飛鸞身邊,直到在門口遇到姬束。
姬玉瑤叫了聲二哥。
姬束看向葉飛鸞,“小妹頑劣,可有叨擾?”
葉飛鸞還沒說話,姬玉瑤就不滿了,“二哥你什么意思啊,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還嫌我煩。等阿爹到了京城,我要讓他給我主持公道,說你欺負我。”
姬束搖搖頭,“你一進王府就飛檐走壁爬,還去廚房偷東西,真當我不知道?三叔就是太慣著你,才縱得你越發(fā)無法無天,皇后娘娘跟前也敢如此胡鬧。若非我與齊王解釋一番,你就得被當做刺客抓起來了。”
姬玉瑤半點都不思悔改,雙手抱胸,一臉的理直氣壯。
“齊王府大嘛,人又太多,擋著我視線了,我不飛檐走壁難道挨個問啊?我可沒那耐心。再說了,這叫學以致用動不動,要不然我學武功干嘛?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吃那苦頭,我有病嘛我。”
小姑娘口才了得啊,歪理也能說成正理。
姬束一臉無奈,顯是已經(jīng)習慣。
這時葉飛鸞的二嬸周氏派人來催了,葉飛鸞便借機告辭。姬束連話都沒和她說上兩句,只能目送她離去。
姬玉瑤湊過來,賊賊道:“二哥,注意風度儀態(tài),你眼珠子都快貼人姑娘身上了。”
姬束看她一眼。
“你剛才與她說了什么?”
姬玉瑤道:“哦,我問她喜歡你什么。”
姬束眉頭微揚,不語。
姬玉瑤表示無趣,“二哥你能不能稍微有點好奇心?別整天端著跟佛像似的,那可是你的未婚妻哎。”
姬束不理她,抬腳就走。
姬玉瑤趕緊追上去。
“行行行,我不逗你了,跟你說實話吧,我就問她你倆怎么認識的,她怎么讓你這個偽君子…額不,你這朵高嶺之花動了凡心的。她讓我來問你。”說到這她撇撇嘴,“什么嘛,吊人胃口。不過她不煩我哎,不像那些閨秀,一個個端著,臉上在笑,心里卻瞧不上我。就沖這點,這個嫂嫂我認了。”
姬束終于屈尊搭理她了。
“你不認也不行。”
姬玉瑤瞪著他,當即控訴他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簡直喪盡天良罪不可赦。
姬束又閉上嘴當啞巴了。
姬玉瑤嚷嚷了半天沒得到回應,只好舉手投降。
“二哥,你就跟我說活嘛,你是從哪兒挖出這顆明珠來的…”
“你再嘰嘰喳喳,我就把你丟大街上。”
“沒天理…”
姬玉瑤還沒控訴完,姬束已經(jīng)上了馬車,她趕緊閉上嘴,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