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個睡得沉,這種鬼話也就姬束那王八蛋說得出來。
絕對是那家伙趁自己睡著了點了自己的昏睡穴,否則她能睡得人事不知?
葉飛鸞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
“現在什么時辰了?”
“酉時末。”
葉飛鸞扶額。
她只要一想到姬束在上千雙眼睛的注目下將她從車上抱下來走進這間房,就想抓狂。
“姑娘睡了這么久,想是餓了,奴婢和子矜伺候您梳妝用膳吧。”
子矜立即道:“現在該改口叫世子妃了,不然到了上庸,會給人說咱們侯府出來的人沒規矩,叫主子難堪。”
“哦。”子佩吐吐舌頭,有點不好意思道:“我稱呼姑娘習慣了,一時忘了。”
葉飛鸞卻給了她特例,“私底下還和從前一樣,別改。”
剛才子矜那一聲世子妃,讓她立即回想到今日在車上,姬束的那一聲‘夫人’。
讓她丟那么大人,還好意思叫她‘夫人’!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不過吐槽歸吐槽,葉飛鸞不會委屈自己的五臟廟。#@$&
她下了床,然后發現自己居然只穿了里衣,那些厚重的嫁衣全都整整齊齊的折疊在一旁,她愣了會兒,心里有不好的預感,小心翼翼的問:“誰替我寬衣卸釵的?”
子矜道:“是世子。”
葉飛鸞目光呆滯,想象了下,自己躺在床上,姬束就坐在一旁,彎腰給她卸掉鳳冠金釵的場景…
要命——
“你倆就眼睜睜的看著?”%&(&
“奴婢二人是想幫忙來著,可世子不讓。”子佩說完這話還挺得意的,“世子如此體貼,奴婢二人怎好打擾,就出去守著了。”
葉飛鸞:“…”
半晌后,她道:“你倆可真是忠心。”
子佩這個傻丫頭,沒聽出主子的言外之意,還美滋滋道:“這是奴婢們的本分。”
葉飛鸞無語。
子矜瞪了子佩一眼,道:“世子妃,讓奴婢伺候您更衣吧,這會兒世子應該也要過來了…”
話還沒說完就叫葉飛鸞打斷了,“他來做什么?”
子佩理所當然道:“陪您用膳啊。”
葉飛鸞剛想說不用他陪,就聽見外頭響起丫鬟的聲音。
“世子。”
好吧,已經來了。
葉飛鸞趕緊將掛在屏風上的干凈衣裳直接一裹,就穿在了身上。
她一轉身,姬束已經站在了門口。
四目相對,葉飛鸞不知怎么就有些尷尬。
子佩和子矜行了禮就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姬束笑著走過來,“這一覺睡得可好?”
他又要來拉她的手,葉飛鸞躲開,問,“為什么不叫醒我?”
姬束答非所問,“我以為你要問我有沒有趁機對你做什么。”
葉飛鸞又呆了呆。
他們拜了堂,行了禮,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姬束替她寬衣的時候,若是沒點想法才不正常。但葉飛鸞就是覺得,他不會趁人之危。
新房在上庸的燕王府,還沒喝交杯酒,宴賓客,這禮就不算完整。
姬束不會做讓她有損名節的事。
就這么一愣神的功夫,姬束已經成功的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走到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