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蘭芝敏銳地察覺到了李自成神色之間的變化,她不禁有些發呆。作為風月場中的高手,她不知道見過多少的男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可像李自成這樣,讓她一身本事無法發揮的,卻是生平頭一個。
“大人真是世間之奇男子,蘭芝自負見過不少人,卻沒有一個能讓我真正刮目相待的。來,我敬你一杯......”
心念微動,邢蘭芝已經開始盤算其他的辦法了。她發現李自成根本不上鉤,而且毫不掩飾他對妻子的思念。這讓她感受到了挫敗感,只能借敬酒緩解這種尷尬。
“奇男子不敢當,可夫人卻是世間的奇女子一個。不知夫人心目中可有良配?”
看到邢蘭芝笑意盈盈地給自己斟酒又裝作不經意露出一抹春色,李自成心中不由得冷笑起來。他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如果他主動一點,恐怕兩個人早就脫光纏在一起,而不是在這里互相試探了。
“原來也是一個道貌岸然之輩,果然還是逃不出老娘的手心......”
邢蘭芝一怔,心中已經在得意的冷笑起來。可是表面上,她卻一副嬌羞狀,緩緩地搖了搖了頭。
“那真是太好了,既然夫人沒有良配,而李某也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你們二人如果結合,那絕對是天作之合。夫人出淤泥而不染,取次花叢而懶回顧,絕對稱得上奇女子。
而我的屬下高杰,不僅一表人才長得俊朗無比,而且心思活絡,正好需要夫人這樣的女人成佳偶育子嗣。如果可以,我會盡快安排你們會面,成就這一段良緣......”
雖然已經將高杰收服,可李自成并沒有放棄對這個歷史上曾經給闖王戴綠帽子男人的考察。
而歷史上的邢蘭芝也是一個辦事能力很強的女人,這也是李自成為什么放心將統籌錢糧和軍需的事情交托給她。可這個女人卻并不像他標榜的那樣安分守己,反而在李自成最挫敗的時候,和奸夫高杰一起投靠了明軍。
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未來的走向,李自成就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干脆將邢蘭芝和高杰撮合在一起,順勢偷偷考察一下。所以,他干脆就將高杰給夸成一朵花。
邢蘭芝再次呆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剛以為事情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握中,結果李自成反手就把他摘了出去,轉而將自己的下屬推了出來。
“大人是看不上奴家?”
邢蘭芝反應過來,臉色頓時變得不悅起來,她覺得李自成這是在拿自己開涮。
“夫人誤會了,李某絕無此心。只是夫人的品行和屬下高杰的志趣相貌,實在與夫人乃上上之配。而我已經成家,也沒有再娶的意思,能有一個嬌妻李某已經滿足之至。”
李自成一臉肅然之色,接下來的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又斬釘截鐵,根本就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原來如此,倒是奴家誤會大人了。”
邢蘭芝雖然心里無奈,但是臉上卻裝作一副欣然的神色。
“那夫人看看何時方便呢,地方我已經知曉,只要夫人方便,我就帶高杰前來......”
打蛇隨棍上,這個時候就要趁熱打鐵,李自成自然不會半途而廢。
“這,這讓奴家一時有些不好意思了......”
邢蘭芝語塞,她現在已經方寸大亂,根本沒有料到事情會出現如此變故。她開始的計劃很簡單,那就是趁著今天和李自成成了好事,最后完成歸附。
“無妨,時間尚早,夫人慢慢想。某家再吃點東西......”
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這個道理,李自成非常懂。他突然又將話題岔開,扯到了美食上,絲毫不顧邢蘭芝變幻不定的神色。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李自成也吃了個飽,仿佛忘了一開頭的話茬。可邢蘭芝卻已經繃不住了,在經過了一番思想斗爭后,她終于開口了。
“大人,奴家今日相邀,本來是打算與大人成就一段良緣,共圖一個美滿的前程。可聽完大人的話,蘭芝卻不由得自慚形穢,原來大人如此深愛自己的妻子。
不瞞大人,奴家經營花雨樓也五六年,積攢了近十萬貫的銀錢資財,可說到底奴家是一介女流。大人從軍不過兩月,卻在左衛邊軍聲名鵲起,有勇有謀更是讓蘭芝心向往之愛慕難當。
只要大人愿意,今日起蘭芝就是你的人,也絕不會和姐姐爭寵,時刻牢記尊卑有序。還請大人成全,接受蘭芝的這一份愛慕真心......”
打了一圈啞謎,邢蘭芝終于選擇了單刀直入攤牌。她意識到,如果再指東打西,自己很有可能根本就達不到目的。
與其那樣,倒不如來一個情真意切的表演,這樣反而有可能觸動對方,最后反敗為勝了。
“夫人錯愛,李某真是感激涕零。不過,剛才已經說過了,李某已經娶妻,而且正在家中待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如果夫人看不上我的屬下,就當今日我從來沒有提起過。承蒙厚愛,他日我做東請夫人再來共聚......”毣趣閱
邢蘭芝還想抓住李自成的手,結果被他不動聲色地就給撥開了。作為一個后世人,這樣的苦情戲碼他看過不知多少了,早就倒背如流了。
別說是知道邢蘭芝一定給自己戴綠帽子,就是察覺到了苗頭不對后,他也不會放過。有關這個,曾經那個在大學時代年少無知的少年李自成,有過一次切膚之痛的體驗。
李自成站起身來,抱拳一禮,毅然決然地就往外而去,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戀之意。邢蘭芝還沒有反應過來,李自成已經到了大廳中,在與那個老頭寒暄過后,他就朝門口而去,竟真的頭也不回地跨出大門走了。
看著這滿桌的酒肉,再看看自己的樣子,邢蘭芝突然陷入了沉默中,她不自覺地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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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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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