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豁然起身,看著眼前這個身材中等,滿臉風霜雙目炯炯有神的中年人,腦海中突然靈光乍現,不自覺地想起了歷史上赫赫有名,堪稱華夏野外探險踐行者第一人的徐霞客。
徐弘祖,字振之,號霞客。他一生歷經三十年,達人之所未達,探人之所未知,足跡遍布大江南北,一本《徐霞客游記》涉及諸多地理水文,他堪稱一代千古奇人。
“你,將軍認識我?”
對面的這人果然是徐霞客,看著李自成激動的神色,他突然愣在原地,腦海中閃過無數的面孔,卻獨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李自成。
“認識,不過只是神交已久,李某聽過先生的二三事。還請先生上來一敘,坐這里歇歇腳,我正好借花獻佛,請教一二......”
李自成搖了搖頭,他能認出徐霞客自然不是兩人見過面,而是后世之時這位仁兄的赫赫盛名。
說話間,他一步跨出了涼亭,徑直跳下了臺階,直接到了徐霞客的面前,親自攙扶著他上了臺階,來到了眾人面前。
徐霞客有些懵,其他人包括李巖在內也是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待到反應過來,他們只能是躬身一禮,慌得徐霞客趕緊放下背上的書箱,也向他們回禮。
“這位先生我曾在山道上見過,以為只是一般游客。難不成他還有別的什么過人之處......”
不嗔老和尚,還有飛鴻和孟不醒等人的心中都閃過同樣的念頭。
“在下徐弘祖,號霞客,江陰人,一介白丁,打擾諸位雅興了......”
看著眾人怪異的目光,徐霞客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起身又重新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剛才的一番話,得到了先生的叫好,實在是慚愧。若論起實踐檢驗真理,先生才是第一人,堪稱整個時代的行道者。敢問先生現在游歷了多少座名山大川,涇河的水文地理與之前相比,在先生眼里有何變化?”
不管別人奇怪的眼神,李自成親自端起茶壺給徐霞客倒了一杯茶,又將茶點推了過去,忙不迭的問道。
“慚愧,徐某不識將軍,將軍卻對徐某的所作所為如數家珍,真是讓我汗顏。半月之前我從華山下來,昨日才到的崆峒山,涇河的水文我還沒有來得及觀察。”
徐霞客剛喝了一口茶,就聽到李自成問起自己的行徑,不由得再次一驚,忙不迭放下手中的茶碗,解釋了一遍。
“無妨,無妨。時間有的是,缺的是像先生一樣孤身涉險,探索我華夏大地為子孫后代認知打開一扇窗的行道者。
想必先生背的都是這一路的筆記,他日成書的話那必然是一部名動天下的《徐霞客游記》......”
李自成趕緊擺擺手,示意徐霞客不要緊張,然后替他給眾人介紹了一下徐霞客的一些生平經歷以及這些背后所帶給整個民族的財富。
“知行合一,怪不得徐先生能受李將軍如此大禮。孟某佩服,佩服啊......”
聽完了李自成的介紹,孟不醒不由得喟然長嘆,立刻對眼前這個說話略帶南方口音比自己小上幾歲的人充滿了敬意。
“豈敢,將軍和諸位坐而論道,我一時嘴快擾了諸位的雅興,大家不怪罪我已經感激不盡了。將軍所說的我更是受之有愧......”
原本以為李自成只是客氣一下,結果三言兩語之間他的生平過往就被全部說了出來,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早就被監視了。
“不妨事,將軍都不怪罪,我們自然也不會。先生果然有大志向,堪比苦行僧啊......”
不戒和尚也收起了玩鬧之心,他對徐霞客的所作所為,不由得肅然起敬。
“不敢,我只是鐘情于山水,想在自己的人生上添上一筆。承蒙將軍看得起,這才有機會與大家共聚一堂......”
徐霞客不驕不躁,并沒有因此而丟失了自己的本性。
“既然來了平涼府,那先生就好好看看,順便在這里多停留幾日。先生似乎腿腳不便,正好我良醫院有妙手仁醫,也算李某的一份心意。哪怕將來先生千古,我也能沾個光,與有榮焉......”M.??Qúbu.net
在這個時代,經年累月靠著徒步遍涉大川探索未知之地,李自成捫心自問他是沒有這樣的毅力。
“言重了,徐某走南行北,到了關中之地發現將軍才是真正的奇人。雖然我不過是白丁,也不愿意過多參與政事,但是能得將軍賞識和看重,還是覺得有莫大榮幸......”
徐霞客不敢居功,說到底他還是大明的子民,按照朝廷的律法他應該奮起殺賊,可這一路的見聞讓他對順天軍肅然起敬。
剛才李自成和不嗔和尚,孟不醒幾人的對話,他也全部都聽得一清二楚,更加對李自成充滿了好感。
雖然他也是出自東南,身邊的親朋故舊與東林黨牽涉很深,但是他卻很認同李自成的觀點。
熟絡起來之后,大家的言談就放松起來。徐霞客從自然科學的角度又重新給眾人說起了崆峒山,他的言談新奇有理有據,哪怕是不戒和尚等人也不由得頻頻點頭,李自成的心里更是充滿了震撼。
“徐先生堪稱一個優秀的地質學家,正好時候不早了,你就隨我們一起回平涼府待上幾日,許多地理方面的學問,李某也是求知若渴。不知先生可否愿意......”
難得碰上這樣一個人才,李自成深知自己將來要的是什么,又怎么會輕易放過,當即盛情邀請起徐霞客。
“既如此,徐某當欣然赴約。”
徐霞客也不惺惺作態,更沒有惺惺作態,他立刻正色起來,朝著李自成躬身一禮。
“大師,道長,孟先生。今日一游,李某感懷頗深,他日得空,我再來叨擾。飛鴻掌門,我們平涼府見......”
是到了告辭的時候,李自成看著太陽已經西斜,當即起身辭行。
“好,今日能與將軍一起坐而論道,又認識了徐先生,確實收獲良多。他日老僧定當早早恭候將軍大駕光臨......”
這幾位也不強留,他們看得出李自成現在是歸心似箭,當即行禮道別。
十幾人有說有笑一起朝山下而去,孟不醒一直把李自成他們送到山腳下,才折返回去。
“徐先生,我這匹馬給你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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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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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