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西,一路馳騁之后,李自成,田見秀四人終于到達了六盤山下。看到只剩下幾間破窗的驛站,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朝廷是黔驢技窮,我倒忘了這一茬了......”
李自成苦笑一聲,突然想起紫禁城里那位崇禎皇帝的昏招,裁撤驛站節省國帑。歷史上,真正的李自成就是因為失去了驛站的工作,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造反的路。
“皇帝老兒無能,不能扶大廈之將傾,只能是昏招不斷了。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的花招,用來禍害我們......”
眼前的一切,讓李過當即就憤憤不平起來。李自成之所以背井離鄉去投軍,一開始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為崇禎的黔驢技窮,這才讓他呢不得不一路逃亡。
“好了,我們下去收拾一下,應該還能住人。小虎,你負責看守馬匹......”
抱怨沒有任何用,趁著暮色還沒有降臨,李自成果斷下馬準備動手開始收拾。李過也沒有多說,他和田見秀隨即一起下馬,跟著李自成就朝里面而去,開始清理起來。
李過負責拾撿柴火,李自成和田見秀負責清理雜物,半個時辰后,他們就清理出了可以住人和拴馬的地方。暮色已經落下,李過掏出火折子開始生火,很快就點著了一堆篝火。
“前半夜李過負責守夜,后半夜我來守。明天是見秀和小虎,我先躺會兒去......”
空蕩蕩的房間里篝火驅散了寒氣,李自成這個時候并不怎么餓,一路的馳騁之后倒是讓他有三分困意,當即囑咐一聲靠著墻角,靠在一堆干草上就開始睡覺。
李過三人也沒有異議,馬匹就在隔壁,這里又有火光,不用擔心野獸侵犯。田小虎正在長身體階段餓的比較快,他拿出干糧和兩塊肉干,開始吃晚飯。而田見秀和李過則是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李自成睡得很香,他夢見了胡湘兒給自己生了一個大胖兒子,就在他準備抱起的兒子之時,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卻快速逼近,瞬間就將他從夢中驚醒。
“大大,來了一隊人馬目測不下六十人,還有三輛大車......”
荒山野嶺廢棄的驛站,五六十人手持火把,將四周徹底照亮,這后半夜突然來了這么多人,李過等人頓時警惕起來,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兵刃。
“李過,小虎警戒,見秀我們出去看看,見機行事......”
李自成聞言也抓起了自己的陌刀,火光映照之下寒光遇驕陽,殺氣騰騰。他掃了一眼李過和田小虎,旋即朝田見秀點點頭。
田見秀當即會意,相處了這么久之后,他們早就有了默契,隨時準備好戰斗。李自成率先出門,手持陌刀的他猶如殺神出世,一出去就引來了許多目光。
“閣下何人,在下金錢幫朱昌,煩請報個名來......”
眼見李自成手持七尺陌刀不怒自威的氣勢,這些人頓時不由得眼神一縮,膽子小的直接后退了一步。而后就見一個身穿黑錦袍的長須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沖李自成抱拳一禮,開口說到。
“區區在下,不足掛齒。某家李自成,帶著兄弟三人去甘州投軍,今夜露宿在此......”
李自成將陌刀直接插在了地上,也抱拳還了一禮,而后說明了自己幾人的去處。
“原來是這樣,既如此的話,那就是我們不對了。巴山布,吩咐下去,我們就在隔壁休息......”
聽到李自成自報家門而且只是投軍,自稱是金錢幫朱昌的錦袍中年神色頓時一松。他面色不改,拱拱手后轉身就走。
金錢幫的人轉身就走并沒有留戀,可李自成卻不由得瞇起了眼睛。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什么,可又偏偏說不出,眼見沒有什么危險沖身后的田見秀做了一個手勢,兩人再次退回到了房中。
“見秀,你可曾聽過這個金錢幫?”回到了房中,李自成心頭的疑慮并沒有消減,壓低了聲音問到。
“沒有,不過剛才的那個朱昌可不簡單,此人看似親和有加,不過卻有一身的肅殺氣,好像是剛從行伍中下來的殺才......”
田見秀搖了搖頭,他并沒有聽說過金錢幫的名號。可剛才那個站出來與李自成對話的朱昌,他卻印象深刻。
“看來沒有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不過,既然他們自稱是江湖幫派,那么咱們就當他是,只要他不找咱們麻煩,咱們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去休息吧,我來守夜......”
如今局勢紛亂,李自成可不敢馬虎大意。看了一眼外邊,他讓李過,田小虎和田見秀去休息,自己來負責守夜。
另一邊,金錢幫的人也安頓了下來。這些人竟然隨身都有帳篷,很快六個帳篷就搭了起來,其中那三輛大車被安置在最中央的帳篷中。
“將軍,剛才為什么不下令,只要你一個手勢,我八旗勇士就會出手將他們一網打盡,區區四個人而已......”
大帳中,朱昌就坐在一張椅子上看著這三個大車,聽著旁邊的一個須發虬張的黑漢子發牢騷。
“巴山布,你覺得剛才那個人如何?”朱昌拍著一輛車上的箱子,突然轉過身來,向著這個黑漢子問到。
“能有什么樣,只不過是待宰的豬羊而已。這幫漢人,就該通通成為我們的奴隸,全部做我們的豬狗......”
巴山布咧開嘴冷笑起來,言語之間透著一股強烈的殺意。
“糊涂,如果我告訴你,你和他動手會被他斬于刀下,你信不信?此人不簡單,給我一種勢不可擋的感覺......”
朱昌一臉肅然地看著眼前的黑臉巴山布,語氣十分鄭重地對他說到。
“勢不可擋?難道他會成為我大金的敵人,既如此那我現在就去將他們一網打盡,永絕后患......”巴山布聞言一愣,旋即神色就變得狠厲起來,轉身就要走。
“走?如果這三車的礦石不能拉回去,耽誤了大汗的計劃,那才是百死莫贖。你擔待的起,還是你們富察氏擔得起?”
朱昌的神色頓時就陰冷下來,厲聲質問起了巴山布。
巴山布聞言心神大駭,身上的殺氣頓時就煙消云散,他看著眼前的三個大箱子,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他們一行九個小隊,每個小隊七十二人,負責將從蜀中得到的上品鐵礦石偷偷運出關外。原來就在半年前,皇太極俘虜了大明從佛郎機來的工匠,得到了鑄造紅衣大炮的圖紙,可謂欣喜若狂。毣趣閱
可惜的是,關外的礦石無法冶煉出合格的鋼鐵,根本滿足不了鑄造紅衣大炮的要求,只有蜀中的鐵礦石才符合要求。所以,皇太極命令組建了金錢幫,打著江湖幫派由鏢的名義獲取礦石,這已經是第二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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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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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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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