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中的湯藥已經見底,胡湘兒又重新躺下,她胎動的很厲害。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極為的調皮,怎么都不肯出來,非要折磨自己的老娘。
“張大嫂,你一定記住了。如果情況不對,一定要保大不保小,不要被其他人的意見所左右。胡湘兒,你也給勞資記住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們可以生好多的孩子,不許犯糊涂......”
產房里,劉登祥的老婆又開始清場了。在這個封建專制到達頂峰的時代,女人生孩子是一項禁忌,不允許有男人在場。
眼見自己無法待在里面加油打氣,李自成只能大聲地將自己的立場表明了。
無論如何,不管任何時候,如果面臨二選一的情況,它唯一的選擇就是胡湘兒。
“將軍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夫人出事的......”
劉張氏雖然是縣太爺夫人,但是為人極為的賢惠和古道熱腸,這恐怕在整個大明官場都是唯一的。
縣太爺夫人當穩婆,關鍵縣太爺還大力支持,這絕對是一個開明的人。
胡湘兒看著丈夫的背影,聽到他的這番話,頓時不由得喜極而泣。自古以來,有多少人都是為了孩子,舍棄了妻妾的性命,唯有自己的夫君敢為天下先。
藥開始緩緩地起效了,胡湘兒終于忍不住慘叫起來。隔壁的的林小鹿也在慘叫,兩邊的產房里丫鬟進進出出不斷地送水換水,忙的是不可開交。
李自成和李過被趕到了前廳,叔侄倆大眼瞪小眼,這會兒是無計可施,直接團團直轉。
“拿點酒來,我要喝酒......”
心亂如麻之下,李自成只能喝酒,這是他最無力的時刻。因為這個活,他無法代勞,也無法去分擔。
酒很快被送了進來,胡逸之黑著臉親自搬進來的。李自成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和李過滿上,一大碗酒立刻就下了肚。
“再來......”
早飯也沒有顧得上好好吃,直接喝酒,這個感覺一點也不美妙。可是,李自成叔侄倆總算是在酒精中取得了一點的安慰,哈哈的傻樂起來。
“你們兩個少喝點,當勞資是空氣嗎,我也要喝......”
胡逸之是看不下去了,黑著臉就要給自己也來上一點。他已經好久不喝酒了,現在幾乎是天天圍著老婆轉。
“滾開,我們是有婆娘生孩子,你過來喝酒算什么。你婆娘還得五個月,滾出去好好伺候去,到時候有你喝的......”
李自成不樂意了,剛才那一腳的仇,他可沒有忘記,頓時就罵罵咧咧起來,絲毫不管什么大舅哥不舅哥的。
“這個生孩子真的這么痛苦嗎?我聽郎中說了,二寶懷的是雙生子,會不會更危險......”
胡逸之也蔫了下來,壯著膽子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前天的時候,當郎中告訴他二寶娘子懷的是雙生子的時候,他是又驚又喜。
可是現在看到自家妹子生孩子這么痛苦,他的心里就徹底沒有底了。萬一到時候難產,那就麻煩大了。
“你婆娘懷了雙胞胎,怪不得你這副二桿子樣子呢。危險性自然大了,你平時都得注意......”
這個時期懷雙胞胎,雖然不再像唐宋時期被視為不祥,可孕婦的危險系數卻暴漲了不少。一個不小心,那就是一尸三命的悲劇。
“我知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回去看著......”
胡逸之一面擔心妹妹,一面又火急火燎地害怕老婆出事兒。未來的一代百勝刀王就這樣廢了,現在是老婆奴,以后就是孩子奴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就到了晌午時分了。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哭聲,李自成和李過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所有的酒勁全部都消散了。
“恭喜,恭喜啊,夫人生了個少爺......”
報喜的丫鬟沖向了李過,原來是林小鹿生了,正等著李過去抱孩子呢。李過激動的直跳腳,丟下了李自成就沖了出去。
寒風呼呼地刮著,原本艷陽高照的天,竟然開始變得陰沉起來。很快,天上竟然開始飄起雪花來,漸漸地雪越下越大,外邊變成了一個白色的世界。
“哇,哇,哇......”毣趣閱
就在這時,一聲嘹亮的啼哭聲終于響了起來,李自成就像是百米沖刺一樣,不等丫鬟來報,直接沖到了后堂,差點把剛要開門報喜的丫鬟撞飛回去。
“生了,母子平安,是個帶把的。恭喜將軍,喜得貴子......”
劉張氏一見李自成,頓時抱著孩子給他看,然后不斷地向他道賀。
李自成抱過兒子,看著他濕乎乎的小臉和粉嘟嘟的身子,不由得樂得見牙不見眼,旋即他又抱著孩子來到了胡湘兒的跟前,把孩子放到了她的懷里。
胡湘兒也是一臉的甜蜜,看著自己的夫君在旁,她深深地感受到這種美好的幸福。李自成一會兒看看她,一會兒看看孩子,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退去。
“夫君,賞錢,給張嫂子和丫鬟們的賞錢......”
看到自己的夫君只顧著傻樂,胡湘兒趕緊提醒了一句。
“對,我給忘了。早就準備了,來,都有,都有......”
李自成和李過早就準備了,穩婆直接是五十兩的粉面銀錠子和兩根金條,丫鬟們每人都是十兩的賞銀,一個也沒落下,哪怕自己的老岳母也有兩根金條。
“謝將軍......”
這是喜錢,沒有推辭的,劉張氏樂呵呵的收下了,丫鬟們也都無比激動,這可抵得上她們辛苦大半年的辛苦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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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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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