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連忙跑去看他,只見蘇澤一臉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右腿被高高的吊了起來,整個人蒼白瘦弱得不像話。
他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阿澤,阿澤你這是怎么了?”
“爸。”
蘇澤也好久沒看到蘇文忠了,頓時悲從中來,抓著他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爸,我不想再在這里呆下去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吧!你快救我出去啊!”
蘇文忠連忙點頭,轉頭看了眼他的腿。
“你的腿……”
“他的腿被人打斷了,剛接上,但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醫生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蘇文忠頓時氣得半死。
“誰?誰敢打我兒子?”
雖然蘇家現在落了勢,但為了不讓蘇澤在監獄里受欺負,他可是沒少花錢打點。
怎么居然還把腿打斷了呢?
就聽醫生冷笑道:“整個監獄里的人一起打的,誰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不過你們就慶幸吧,幸好他不是粉碎性骨折,還有救,否則就算送到醫院里來,下半輩子也只能拄拐杖過日子了!”
蘇文忠聽在耳朵里,又氣又心疼。
父子倆又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從監獄里出來,蘇文忠想了想,還是決定再給云七念打個電話。
云千羽那邊速度太慢了,他必須盡快將阿澤弄出來。
雖然上次云七念已經拒絕了他,而且她好像也是真心不喜歡阿澤了。
但萬一呢?
萬一她念在舊情,又心軟肯救他了呢?
抱著這樣的僥幸心態,蘇文忠撥通了云七念的號碼。
對面過了許久才接起,聽筒里傳來云七念懶洋洋像是剛睡醒的聲音。
“誰啊?”
蘇文忠暗自鄙夷這都上午十點了,居然還在睡!
嘴上卻連忙笑道:“大小姐,是我啊,你蘇伯伯。”
對面靜了一瞬。
緊接著,才聽云七念似笑非笑的道:“原來是蘇伯伯啊,有事嗎?”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阿澤在監獄里被人打了,腿都被打斷了!你都不知道那樣子有多凄慘!”
為了能激發云七念的同情心,蘇文忠還故意將蘇澤的傷勢添油加醋了一番。
好像現在不把他救出來,他就會死在牢里一樣。
云七念也配合的露出驚訝的語氣。
“啊?那蘇伯伯知道他是被誰打的嗎?”
蘇文忠哭訴道:“就是不知道啊,說是所有人都動手了,法不責眾,也沒辦法確定是誰第一個動的手,所以……唉!我們阿澤太可憐了!”
云七念笑盈盈的,“我知道是誰先動的手,蘇伯伯想聽嗎?”
蘇文忠一愣,下意識問:“誰?”
“我呀!你還不知道吧,昨天晚上就是我給監獄那邊打了招呼,讓他們替我狠狠招待一下蘇澤的,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嘛!怎么樣?蘇伯伯對這個驚喜滿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