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秋雅冷笑了一聲。
“這干女兒叫得可真自然親切,要是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你干女兒了。”
阮玉珍頓時動作一僵。
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冷淡下來。
她抬頭看著皇甫秋雅,冷聲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皇甫秋雅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那雙如墨一樣濃黑的眸子里,盛滿了邪佞和認真。
“我只是在提醒你,她并不是你真正的干女兒,也不是你那個什么好朋友葉晚心的女兒。”
“她的真實叫皇甫靜,是皇甫家族唯一的正統繼承人,也是左派勢必要殺的人。”
“如果你還想好好活著,要么就離她遠一點兒,將你曾經對她的幫助都爛到肚子里。”
“要么,你就最好是祈禱左派那些人永遠都查不到她的存在,永遠也不知道她和你的關系。”
“否則,到時候等著你的只有死路一條!連我都保不了你!”
阮玉珍的臉色徹底冷下來。
她冷冷盯著皇甫秋雅,沉聲道:“你怎么就篤定她沒有一點勝算?萬一她贏了呢?”
“哈!”
皇甫秋雅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諷刺的笑了起來。
“她能贏?你知道在她失蹤的這些年,左派都做了什么,右派又被排擠到什么程度了嗎?”
“連青龍和朱雀那兩個老頭子都為了自保而選擇逃遁了,你居然覺得她能贏?開什么玩笑!”
阮玉珍皺眉。
“青龍和朱雀逃走了?你的意思是,家族內部那邊,也知道她的存在了?”
皇甫秋雅淡聲道:“家主還不知道,但已經有其他人知道了。”
“只是基于某些原因,有人將消息攔了下來。”
“不過你應該明白,既然已經有人知道了她的存在,那這個消息傳到家主耳朵里也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面對一個自己曾殺了她親生母親及全家的人,你說他會放過這根野草嗎?”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何況你的徒弟還傍上了顧家那么優秀的一顆大樹。”
“嘖嘖,想想到時候那個場面和結果,我都替你干女兒憂心。”
阮玉珍握緊拳頭,咬緊了牙關。
臉部肌肉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但到底,她還是松開手指,漸漸平緩下來。
“她不會輸的,你就等著看吧!”
“當年大小姐他們以及那三十六天驅死士的血不會白流。”
“念念就是最棒的,她一定會帶著我們所有人的希望和仇恨,殺回皇甫家族,將那個人面獸心的禽獸從那個位置上趕下來!”
“她一定會的!”
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阮玉珍的嘴唇都在發抖。
皇甫秋雅皺了皺眉。
但等不到他說什么,阮玉珍已經轉身,往浴室走去。
很快,浴室里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