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她一直住在外公送給她的私人山莊,根本就沒跟外人接觸過。
她怎么可能跟人同居,還生了孩子?
云七念咽了口唾沫,沉聲道:“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顧景琛卻并沒有離開,反而握住了她的手。
“念念,你如果還是不信,我可以讓你跟可可做親子鑒定。”
“你如果怕我在鑒定中做手腳,可以找你信任的人來做。”
“只要能夠讓你想起來,讓你看清真相,無論怎么樣都行。”
“只是求你別再躲著我,別再誤會我,也別再將我們推開了,行嗎?”
云七念猛然尖叫一聲,用力推開他。
“我不信!我說了我不信!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次!”
她眼眶通紅,有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腦海中又有一些零碎的片段急速閃過,她痛苦的捂住腦袋,將臉埋進膝蓋里。
“不、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呢,她明明什么都記得。
怎么可能突然多出一段記憶,告訴她她曾經經歷了一段,她并不記得的事情。
這絕不可能!
但她卻是反抗,那些碎片就飛得越快。
就好像無數道X光線閃過,將她的大腦切割成無數塊,痛不欲生。
顧景琛這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連忙扶起她的肩膀。
“念念,你怎么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頭疼嗎?”
“對不起,都怪,我是我不該逼你,你等著,我馬上叫莊師父過來。”
很快,莊宿就被叫了過來。
當看到車子里扶著云七念的男人是顧景琛時,他頓時嚇了一跳。
緊接著,又看到了扔在座位上的,少閣主的面紗和面具。
“這……”
眼見云七念痛苦無比,顧景琛哪兒還有心情跟他解釋?
怒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上來?”
“哦。”
莊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車替云七念查看。
此時,云七念已經痛得渾身都虛脫了。
整個人柔弱無骨的靠在顧景琛懷里,臉色煞白,渾身是汗。
顧景琛心疼到不行,同時也很自責。
都怪他。
是他太急了,才會將她逼成這樣。
明知道當初她之所以會失去記憶,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他卻還是不停的逼迫她,強迫她將那些過去想起來。
如今看著她痛苦的樣子,他只覺心都要碎了。
莊宿替云七念診著脈,越診眉頭皺得越緊。
顧景琛忍不住催促:“到底怎么樣?你看出來沒有?”
半響,莊宿收回手,又拉過她另一只手診了一會兒。
大約又過了兩分鐘,這才搖頭。
“看不出來。”
顧景琛一愣。
莊宿說道:“據我的檢查,她的身體很好,很正常,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