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密室下方的第一間屋子里放的全是密封的酒壇。
酒香濃稠又醇厚,地面潮濕,積著一層水,但這些酒卻裹得嚴嚴實實。
百里戈興致來了,就近開了一壇酒,拿著酒勺嘗了一口,不由點點頭:“好酒!”
酒味濃郁,夾雜著辛辣和甘甜的果香,聞著就讓人口齒生津,香味悠悠。
裴云舒聞聞酒香,看著百里喝的這么歡快,也從儲物袋中拿出兩瓶空罐子裝滿了酒。燭尤也很喜歡喝酒,正好帶著讓他也嘗一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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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云舒轉頭朝清風公子看去,“他們是怎么回事?”
清風公子捂住口鼻,臉上已經被酒熏出了微紅,他上前看了一看兩只狐貍,“這酒太烈了,他們醉倒了。”
他一這么說,裴云舒也覺得自己有些暈暈乎乎了,這感覺分外熟悉,不就是醉酒后的眩暈。他忙吃了顆清心丹,跟清風公子一樣捂住口鼻,把花月和百里戈從酒壇里拖了出來。
花月傻笑著,“美人……嘿嘿,美人……”
“上次百里同燭尤連喝百杯也未曾有醉意,”裴云舒看了個稀奇,“現(xiàn)在就一口,他直接能醉倒在酒壇里了。”
他又笑了,“估計燭尤也是要一口醉在這的,也幸好他不在這,否則定是要忙起來了。”樂文小說網(wǎng)
清風公子聽到這句話后,表情變得不耐,他冷聲道:“朝秦暮楚。”
裴云舒不知該如何解釋,只能閉了嘴,同清風公子給兩只狐貍喂了解酒的丹藥,黑龍趴在一旁看著裴云舒忙活,只要一從裴云舒口中聽到燭尤二字,便會舒適地瞇起來雙眸。
它現(xiàn)在神智不清不楚,只留兇殘的本性,所有的神智都放在裴云舒說的話上,留給他全部僅有的耐心。
銀龍過來時,就看到它黏在人修身上,全身松松纏繞著裴云舒,把人修圈得牢牢實實。
黑龍敏銳地察覺到了另一只雄龍的靠近,它瞬間利齒外露,威脅地發(fā)出警告的低吼。
銀龍再次勸說它無果,不由冷哼一聲。全神龍秘境的雌龍也比不過一個人修,它雖是惱怒,但也可退后一步,即便是黑龍同這個人修孕育出血統(tǒng)不純的龍蛋它也認了,只求龍族可延續(xù)下去,可這么多日過去了,它還是沒在人修身上聞到一絲半點龍蛋的味道。
是這身懷妖丹的人修不能生,還是這黑龍沒盡力!
神龍秘境中的所有龍魂,都在等著新的生命誕生。
它們實在太急迫了,乃至現(xiàn)在看到了希望,一天的時間也變得格外漫長。
“你給我回你肉身上去,”銀龍道,“我將你與這人修關上七七四十九天,就不信還是沒有龍蛋降生。”
銀龍話音剛落,黑龍便猛得被一陣吸力給引走了。
銀龍白須輕飄,它瞇眼看著裴云舒,龍爪輕輕一動。
裴云舒耳尖一動,他朝著身后望去,只見一個酒壇不知何時開封了,這壇酒的香氣比先前百里戈開封的那壇要清淡的多,還有絲絲甜意,裴云舒走上
前一看,這酒竟是如葡萄那般清澈的紅色。
手帕遮著口鼻也能聞到酒中甜意,裴云舒心中一動,又拿出空壺裝了起來。
銀龍在空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酒各個都是珍品,各個都有妙用。樹妖可以生子,它怎么想也覺得這人修也應當有樹妖的本領,這紅色的酒水可清除疲勞增添體力,與龍一番翻云覆水,足足四十九天,有了這酒水,人修應當也能挺得過來。
它當真是為了黑龍操碎了心。
將空壺裝滿了酒,裴云舒對其他酒壇也好奇了起來,但是這里的酒如此之烈,他也不敢隨意去開封。
裴云舒將酒壺收回儲物袋中,剛剛擦去手上沾著的酒液,一個抬頭,就見周圍的景色已經變了。
還是在一處宮殿之中,水草攀附著墻面生長,裴云舒收起手帕,往后退了幾步,就見宮殿上方有著一方巨大的牌匾,上書四個大字:龍族神殿。
裴云舒若有所思。
他還在深水之中,不曉得是不是觸碰了什么陣法,才轉瞬傳送到了此處。
裴云舒推開眼前的神殿大門,卻看到了正坐在殿中的燭尤。
燭尤閉著眼,似是在沉睡之中,他臉上的妖紋順著脖頸往下蔓延,端坐著一動不動,俊美宛若水中妖鬼。
燭尤還是在東海岸邊的那副樣子,連衣服也未曾變過,裴云舒卻覺得好久未曾見到燭尤了。
他愣愣看了燭尤半晌,才猛得回過了神,耳尖泛紅,輕咳一聲,裝作若無其事地關上了身后殿門。
“燭尤?”他欲蓋彌彰地站在殿門邊,離得燭尤遠遠,“你的生魂回到肉身了嗎?”
“回去了。”
有人在裴云舒耳邊道。
“他的生魂還在和肉身交融,一具擁有龍魂的肉身啊,”這聲音滿是惡意和貪婪,“比你師祖的身體還要適合我。”
“小東西,走上前讓我好好看看這具肉身。”
清風公子畫在裴云舒額上的符咒猛得亮了起來。
魔氣從戒指中涌出,裴云舒周身泛著黑氣,他自己卻沒有察覺,抬步就要往燭尤走去。
青越劍飛起,在裴云舒的面前顫著劍身,發(fā)出一聲聲清脆入耳的劍鳴。
裴云舒止住腳步,他揉著額頭,“我剛剛是怎么了……”
他的眉目染上郁氣,輕輕皺著眉,忽而瞥到了手上的戒指。
定定看了戒指半晌,即便裴云舒不想承認魔氣會侵蝕他的神智,即使他自認如今很是清醒,但性子中的謹慎還是升了起來。
從儲物袋中掏出符與紙筆,裴云舒咬破指尖,沾上鮮血,細致的畫起了鎮(zhèn)壓魔氣的符箓。
修仙的人莫約大半都對心魔抱有懼怕厭惡之意,裴云舒的心魔歷練長達數(shù)百年,除了最后那幾十年瘋魔一樣的經歷外,心魔歷練其實讓裴云舒成長良多。
年歲一長,懂得便多了起來,如今畫的符箓,也正是在心魔歷練中所學過的本事。
裴云舒畫得格外細致,符箓復雜,但他的動作卻行云流水。沉默坐著的燭尤忽而睜開了眼,黑眸中冷光沉沉,看到了裴云舒后,冷
意才慢慢平緩。
被拔苗助長的龍魂塞進蛟身之后,硬生生催著肉身也不斷變強,撕裂的疼痛從耳后開始,燭尤理智剛剛回籠,又要再次蛻皮了。
這次蛻皮之后,他會變得很小,一次比一次的小,直到宛若人類幼童三歲一般的年齡,才會一舉化成龍。
那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燭尤閉上了眼,裝作還未醒來的樣子。
若是他變小了,那在變小之前,他必定要得到裴云舒。
將所有不屬于他的可能扼殺,就算他變小了,裴云舒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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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元嬰修士用精血全神貫注畫出來的鎮(zhèn)魔符,效用是無比強大的。
裴云舒將符箓貼在戒指之上,符箓自動纏緊了戒指,黑紅色的寶石上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黃紙,轉而一閃,符箓上的符咒已經貼在了戒指之上,紙符則是消失不見了。
也不知是不是多想,符箓貼上之后,確實頭腦清明了許多。
裴云舒將這點記下,轉身回頭時,燭尤還在沉睡之中。
他不知該做什么,索性走到燭尤跟前,等著他醒來。
但逐漸,裴云舒開始走神了。
燭尤若是不說話,只這幅樣子,真的是好看極了,只一個“俊美”實在太過單調。
妖異非常,但又并非妖異。
殿內的水被擋在門外,此處安安靜靜,空氣中有浮塵飄動,光線昏暗,但卻舒服極了。
一直緊繃的精神舒緩開來,裴云舒才想起他陡然消失,清風公子他們應當擔憂極了,但幸好清風公子聰明敏銳,應當不會自亂陣腳,會將百里同花月照顧得好好的。
一時半會,燭尤還是沒醒,裴云舒倒是要快睡著了。
他努力睜開眼,站起身四處走走醒醒神,這大殿中的墻壁上也刻有壁畫,數(shù)十頭英勇矯健的巨龍身姿被刻在墻上,栩栩如生,仿若下一刻便能飛出墻上一般。
裴云舒一幅幅看了過去,待將壁畫看完之后,一個回頭,眼睛卻不禁睜大了。
端坐在后方的燭尤,身上的衣衫竟然不知何時脫落了,他閉著眼,一副任人為所欲為也不會醒來的模樣。
裴云舒只看了這一眼,便連忙轉回了頭。
他看著面前壁畫,卻什么都看不清,大腦空白一片,有些手足無措。
總不能將燭尤一直晾在那,他身上不著衣物,裴云舒就不能回頭。
裴云舒閉著眼,摸索著往燭尤的身邊走,想要將他身上的衣裳給他穿戴好,好早些結束這樣的尷尬局面。
但走著走著,明明應當走到燭尤附近了,他卻沒有碰到燭尤。
裴云舒想睜眼了。
又不是沒有見過燭尤不穿衣服的樣子,連他原型都見過了,這還怕什么?
燭尤都見過他不穿衣服的樣子,他為什么不敢見燭尤不穿衣服的樣子?
裴云舒自己將自己說服了,他面上若無其事,一本正經地睜開了眼。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已經走過了燭尤坐
的那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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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再給他穿好,可偏偏是這會,在裴云舒猝不及防之下,燭尤睜開了眼睛。
燭尤的黑眸靜靜看著裴云舒,又垂眸看了看裴云舒抓著他衣服的手。
若是一個不明前因后果的人,看了這幅場景,自然會認為這衣服是裴云舒脫下來的。
裴云舒顯然也知道,他著急解釋:“這不是我脫下來的衣服,是衣服松了,我想要給你穿上的。”
燭尤又看了一眼裴云舒的手,好說話地點了點頭,“嗯。”
但這幅樣子,明顯是不信的模樣。
“當真不是我脫下的衣服,”裴云舒忍不住道,“我并未想要趁你昏迷行不軌之事。”
燭尤隨意地又點了下頭。
裴云舒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放棄地松開了手,但一松開手,燭尤身上的衣服又再次滑落了。
又是一次坦然相見。
裴云舒和燭尤對視了一會,燭尤忽的勾起了唇,他伸出手,將裴云舒抱在懷里,懷中已滿,這個懷抱好似天生就該抱著裴云舒一般。
燭尤嗅了嗅裴云舒的發(fā)香,“想你。”
他一句接著一句的“想你”,低喃在裴云舒耳旁,含著裴云舒的耳珠,百般美味的吸吮。
一字一字敲開了裴云舒的心口,裴云舒推拒的手逐漸放松,他眼中迷茫,捂著自己的心口,由著燭尤從在他的頸窩處不斷親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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