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媛不放心姜歲初一個人住,就給他們訂了一間家庭套房,里面有兩個房間。
姜歲初走進(jìn)房間,沒一會兒就被熱的渾身冒汗,她用手扇了扇臉,“房間里好熱啊。”
陸祉年把箱子放地上打開,看了眼她,“房間里有暖氣,你把外面的羽絨服脫了。”
不然太熱了。
著他站起身將身上的黑色長款羽絨服脫下搭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裴爍一進(jìn)房間,就撒了歡一腳蹬掉鞋子,脫了外套跳到客廳落地窗前的懶人沙發(fā)上,“啊~還是北方好啊,這暖氣可真舒服。”
云市很少有家里裝地暖的,冬差不多都是開空調(diào)。空調(diào)雖然也有暖風(fēng),而且空調(diào)開久了房子里會很悶,不如暖氣舒服。
姜歲初第一次感受北方的暖氣,她學(xué)著裴爍脫了鞋,穿著襪子踩在地板上,腳心都是暖暖的。
她有些驚訝,看向陸祉年,“地板都是熱的誒!”
陸祉年正蹲在地上收拾箱子里的東西,聽見她驚訝的語氣抬眸看著她笑了下,“嗯,這叫地暖。地板下面都是鋪了暖氣管道的。”
姜歲初雖然不太懂,但還是點零頭。
裴爍側(cè)躺在懶人沙發(fā)上,手撐著腦袋姿勢有些妖嬈,“阿年,你這么賢惠能不能幫我把行李也收拾下。”
陸祉年掀起眼皮看向他,扯了下嘴角,“你做夢!”
裴爍也就是開個玩笑,他知道陸祉年才不會幫他收拾。他假裝無奈地嘆了口氣,從懶人沙發(fā)上站起身,“唉~還是歲歲公主有福氣啊。”
姜歲初:“..........”
裴爍拎起箱子,問陸祉年,“我們住哪間?”
陸祉年把箱子里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放到隔壁房間里,“住這間,主臥給歲歲。”
裴爍無所謂,點了下頭拎著箱子往客臥去。姜歲初也跟著他們過去看了了眼客臥,床雖然不,但是陸祉年和裴爍兩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睡一起應(yīng)該有些擠吧。
姜歲初趴在客臥門框上,“我睡這間吧,主臥的床應(yīng)該大一些,你倆睡。”
陸祉年把東西放在床上,轉(zhuǎn)身往外走,“這間沒有獨立衛(wèi)浴,不太方便。”
走到客廳,他又將箱子里剩下的姜歲初的東西整理好,扣上箱子給她拎到主臥的房間去。
姜歲初跟著他的腳步走進(jìn)主臥。房間很寬敞,床很大,有獨立的衛(wèi)浴。
她站在床邊,“我沒關(guān)系的,你和樂樂住這間。”
陸祉年放下行李箱,懶聲道:“有關(guān)系。”
“啊?”姜歲初看著他,有些不解。
陸祉年輕笑了聲,抬起手揉了把她的頭,“你先洗個澡,待會出來吃飯。”
今不是在飛機(jī)上就是在車上,舟車勞頓的沖個澡會比較舒服。
......
姜歲初洗完澡出來,放在床上的手機(jī)一直在振動。
她用干毛巾包著頭發(fā),快步走過去,是唐蜜打來的視頻電話。
她坐在床邊,接通視頻,“糖糖。”
唐蜜:“歲歲,你還好嗎?”
她是今跟姜明浩視頻才知道姜奶奶過世的事情,之前他們一直沒有告訴過她。
姜歲初頓了下,輕輕地‘嗯’了聲,“我還好。”
唐蜜表情有些愧疚,“對不起啊歲歲,我不知道奶奶去世了,都沒有回去陪你。”
姜歲初淺淺笑了下,“沒關(guān)系的糖糖。是我沒有,這不怪你。”
她看見唐蜜穿了很厚,“糖糖,你回國了嗎?”
唐蜜和唐梓年前就去了南半球,那邊現(xiàn)在是夏,她不應(yīng)該穿這么厚的。
視頻里唐蜜笑著:“我提前回來啦。”
姜歲初愣了下,她記得唐蜜之前過他們一家人應(yīng)該是過了初十才回來。她看著唐蜜嘴角藏不住的笑意,大概明白了。
“為了姜明浩?”她問。
唐蜜抿唇笑著點點頭,“嗯,我打算給他個驚喜。”
驚喜?
姜歲初:“姜明浩不知道你回來了?”
唐蜜眨了眨眼:“對啊。都了是驚喜嘛~歲歲你要替我保密哦。”
“嗯。”姜歲初點頭,看見視頻里唐蜜身后漆黑的背景,心里有些不安,“糖糖,你這是在哪?你不會.....去找姜明浩了吧?”
“我在紀(jì)云山呢。”唐蜜笑著:“歲歲,你可真聰明。”
姜歲初牽了下嘴角,神情凝重。
唐蜜自然看出來她表情有些不對,問她:“歲歲,你怎么了?”
姜歲初看著唐蜜,想了下問道:“糖糖,你要去姜明浩家里找他嗎?。”
唐蜜愣了下,隨即笑著搖搖頭,“不去他家。我前幾才知道他在紀(jì)云山兼職,所以才過來的。”
她知道姜明浩不想讓她看到他家里的樣子,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他家里找他。
聽到她這么,姜歲初松了口氣。
姜明浩和她是一樣的人,都不想自己在意的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雖然姜明浩從來沒有對唐蜜隱瞞過他的家庭條件,可是真的讓唐蜜看見那無疑是對姜明浩自尊的凌遲。
唐蜜對姜歲初:“歲歲,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放心吧,我會保護(hù)好他的驕傲的。”
姜歲初看著唐蜜,心間微動,她永遠(yuǎn)都會被唐蜜的執(zhí)著與純粹所感動。
她笑了下,:“糖糖,我真的希望你們可以永遠(yuǎn)幸福。”
不管是作為唐蜜的朋友,還是姜明浩的妹妹。
她都希望他們可以好好的,永永遠(yuǎn)遠(yuǎn)幸福下去。
唐蜜歪著腦袋,湊近屏幕親了一口,“muma~歲歲你最好了。”
兩人笑笑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掛斷,姜歲初把手機(jī)放在床頭充電,拿下毛巾摸了把頭發(fā)。
頭發(fā)居然都快干了。
姜歲初突然對北方又提升了一個好感度,她最討厭的就是冬洗完頭發(fā)吹半都吹不干。
扣扣~~
敲門聲落下,門外傳來陸祉年的聲音,“歲歲,弄好了嗎?”
姜歲初用手梳了梳半干的頭發(fā),過去開門,“怎么了?”
陸祉年站在門口,“飯到了,出來吃飯。”
“哦~”姜歲初往外走了幾步,反手帶上房間門。
陸祉年看了眼她披散著的頭發(fā),皺眉道:“吹風(fēng)機(jī)在浴室,沒找著嗎?”
“看到聊。但是房間里很暖和,頭發(fā)都已經(jīng)快干了。”著她伸零頭過去,“不信你摸摸。”
姜歲初用的洗發(fā)水是舒媛阿姨給她帶的家里常用的那款,隨著她靠近,一股淡淡的橙子香縈繞在他鼻息間。
陸祉年挑了下眉,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剛洗過的頭發(fā),摸起來手感很松軟。
姜歲初抬眸看他,“是不是已經(jīng)干了?”
“昂~”陸祉年勾了下嘴角,手上用零勁兒把她額前的劉海揉的亂七八糟的才放手。
姜歲初瞪他一眼,用手扒了扒自己的劉海,“你干嘛?”
陸祉年眉毛微挑,“手感挺好。”
姜歲初:“………”
他以為她是貝貝嗎?還手感挺好!
裴爍把酒店送來的飯擺到餐桌上,手里拿著筷子無語道:“兩位,咱就是能不能先吃飯。”
他真的是后悔了一起來了。
不對,他必須一起來。要是他不來,陸祉年這只騷孔雀指不定對歲歲干出啥見不得饒事。
他得監(jiān)督他。
姜歲初走了過來,他起身一把把她拉到自己這邊,“歲歲,你坐我邊兒上。”
陸祉年看著他,歪了下頭,“怎么個意思?”
“歲歲,快吃。”裴爍給姜歲初遞了雙筷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自己多捯人胃口你不清楚?”
他都餓死了,只想好好吃頓飯,不想看他一個勁兒地開屏。
陸祉年扯了下嘴角,坐在姜歲初對面,“我看你胃口挺好。”
這么一會兒,那飯盒里的米飯都消了一大半。
裴爍嘴巴里塞的滿滿的,鼓著腮:“我這是趁你還沒有開屏惡心我趕緊多吃點。”
陸祉年呵笑一聲,“你倒是挺會給自己找借口。”
姜歲初坐在邊上,看著兩人斗嘴的樣子覺得就像是幼兒園還沒畢業(yè)似的。
幼稚。
她有時候在想,這兩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癥。在她面前和其他人面前完全是兩副面孔。
陸祉年瞧見姜歲初在抿著嘴偷笑,他夾了塊排骨放到她碗里,“想笑就笑,別到時候噎著了。”
姜歲初‘哦’了一聲,還真就笑出了聲。
陸祉年:“………”
吃完飯后,三人都不還不困,裴爍從箱子里掏出一盤飛行棋。
“我們來玩這個吧。”
姜歲初看見飛行棋眼睛亮了下,“樂樂,你專門帶的嗎?”
時候,她最喜歡和他們玩這個了。
裴爍得意地挑著下巴:“嗯呢唄,玩不玩?”
姜歲初點頭,“玩!”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玩過了。
陸祉年看出來她是真想玩了,他指了下客廳落地窗前,“去那邊玩吧。”
落地窗前鋪了厚厚的毛絨地毯,上面還放了好幾個懶人沙包。
裴爍將飛行棋的棋盤放到中間,三人一人窩在一個懶人沙包里。
裴爍把骰子放在手心里,遞給姜歲初:“老規(guī)矩,歲歲公主先來。”
時候他們玩這個,姜歲初霸道的很,永遠(yuǎn)要做第一個擲骰子的人。
姜歲初笑了下,沒客氣直接拿了過來,然后往地毯上一擲。
骰子轉(zhuǎn)了幾下,最終六孔的那邊朝上。
“耶!”姜歲初興奮地拍了下手,一轉(zhuǎn)眸和陸祉年目光撞上。
陸祉年笑了下,沖她挑了下眉,夸獎道:“厲害。”
姜歲初從玩這個手氣都特別好。
落地窗外,是靜謐的雪夜,風(fēng)吹過,杉樹上掛著的積雪撲撲簌簌地往下落。
屋內(nèi),是柔軟溫暖的光,不知是誰耍了賴,出了糗,三個人笑的前仰后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