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那艘三層樓高的樓船上,比起阿興他們那艘要豪華許多,上面還掛著一條條絲線。
船上也圍了不少人,有的提著燈,有的比比劃劃,有的則是會游泳的,有的則是在河中尋找。
可這里雖是水渠,但河水湍急,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找到他們,還得依靠他們,圓圓小姐才能活下去。
張楚也跟著沿著江邊搜索起來,此時已是夜晚,可在他眼中,卻跟白晝無異。
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再看看自己落入水中的時候,距離那艘船已經(jīng)有一段距離了。
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距離小船大概三四十米的時候,水面上出現(xiàn)了一片漂浮的布片,這布片的速度很快,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布片就被吹到了十幾米開外。
而在水下搜索的人,距離他們只有三四十米,想要找到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少女的一條手臂從水中探了出來。
張楚見狀,腳下一踏,整個人就落在了地上,落在了少女身上。
他立刻抓住了少女沉入水中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少女的上半身就露出了水面。
一只手摟著她的小蠻腰,一只腳在湖面上一踏,身子一晃,就到了數(shù)十丈開外。
身形一縱,便到了岸邊,距離小豹子的大船上,還有近二百丈的距離。
張楚將其放在一邊,這才打量起這個被稱為圓圓的女孩。
她在水中呆了這么久,早就暈了過去,她的臉色慘白,渾身發(fā)冷。
這才二月份,再加上明朝末年的小冰川,天氣很涼。
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他很有可能會死在一場嚴(yán)重的風(fēng)寒之中。
張楚打量了一眼周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片野外,還好他的儲物戒指中有不少的東西,并不缺少。
如此想著,他也就沒有多說什么。
半個時辰后。
在一片平整的沙漠中,有一個簡易的營帳被搭建起來,有一盞發(fā)光二極管照明。
而張楚則是看著躺在一張折疊床上睡覺的女子。
那人本來慘白的臉色,在剛才那一張電熱毯的作用下,也恢復(fù)了幾分紅潤。
穿著一身嶄新的服裝。
當(dāng)然,這一次,他是在閉目養(yǎng)神。
當(dāng)然,也有可能出現(xiàn)失誤,但這些都是小事,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似乎過去了很長時間,也似乎只是一剎那,那名沉睡中的少女猛地睜開了雙眼。
“小姐,您可起來了?”一旁的張楚見對方醒來,連忙迎了上去。
少女從床上爬起來,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疑惑地問道:
“少爺,這里是什么地方,可曾被你所救?”
“嗯?”很明顯,她剛才雖然暈過去了,但并沒有忘記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只是,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個地方的一切都很奇怪,特別是那盞明晃晃的燈籠,應(yīng)該是用了某種特殊的油脂,才能讓它變得跟白天一樣明亮。
顧惜玖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
而且,她剛才已經(jīng)被楊辰看了個精光,此刻更是羞不可抑,一張俏臉漲得通紅。
張楚之前還不覺得,此時開口說道:
“這位小姐,您身上的衣服全是水,我就幫您換上了。
如果你要穿的話,可以在這里穿。
我先走一步,你準(zhǔn)備好了就喊我?!?/p>
說著,他走出了營帳。
見張楚走了,圓圓也松了一口氣。
然后,他就開始查看起了自己身上的情況。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的是新的,款式也是新的。
而且這張小床,又柔軟又溫暖,而且還能自動加熱,實在是太神奇了。
只是,她來不及多想,身上穿著的那件奇怪的衣服,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她往營帳里一看,并沒有看到什么,這才將自己的衣裳重新穿了回去。
除了這些,他還把自己曬得有些干枯的頭發(fā)整理了一番。
然后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等確認(rèn)一切正常之后,她這才沖著門外喊了一聲:
“少爺,東西都整理好了,請進。”
張楚在營帳外閑逛了許久,見有人喊他,他也不客氣,徑直走進了營帳中。
可是當(dāng)張楚走進營帳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少女,衣衫襤褸,容貌清秀,但和眼前這一幕,根本沒法比。
心道:果然是天上的仙子。
原本濕漉漉的頭發(fā),此時也是干巴巴的,像是被整理了一下,披在背后。
她皮膚白皙,雙頰泛著淡淡的紅光,瓜子臉的比例很是完美。
一雙眸子晶瑩剔透,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話要說。
她的眉毛彎彎,清麗脫俗,瓊鼻,櫻唇,沒有一絲瑕疵。
配上她天生的仙風(fēng)道骨,更是美艷不可方物。
絕世尤物,不愧是古代的尤物,我要給她一個完美的評價。
不,是99,畢竟,她還沒有成為他的妻子,所以,他不可能打出一個完美的分?jǐn)?shù)。
圓圓看到張楚,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臉上浮現(xiàn)一抹羞澀之色。
她羞得臉都紅了,趕緊低頭。
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女孩子都很注重自己的容貌,所以,對于那些對自己有好感的男生,她并不介意。
這和節(jié)操無關(guān),只是一種本能。
張楚見狀,開口說道:
“這位小姐,在下張楚,來自西南,敢問小姐尊姓大名?”
圓圓姑娘也抬起了頭,對著張楚行了一禮:
“我是蘇州人,陳圓圓。”
他的態(tài)度很好。
看得出來,她很有教養(yǎng)。
張楚聽她說自己叫陳圓圓,心里嘀咕了一句,還真是個紅顏禍水。
好大的膽子!
“圓圓小姐,怪不得長得這么漂亮。
晚輩早就聽過圓圓小姐的大名,老天可憐,今日能得一睹真容,已是心滿意足。
方才情況危急,方才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圓圓小姐海涵?!?/p>
張楚也是豁出去了。
不過,這話他也只能在這里說,因為這里不同,這里的人也不同,張楚可可不想在這里說出來。
【陳圓圓】
“張公子不必內(nèi)疚,我還要多謝張公子出手相助?!?/p>
看到一個長相英俊的粉絲,他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俏臉微紅,在這個時代,貞潔遠(yuǎn)勝于現(xiàn)代社會。
“圓圓小姐不必多禮,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上天不想小姐隕落,所以用我來做這件事,不如我們坐下來聊聊如何?”
“我知道了。”張楚道。
“張少爺,這邊走?!?/p>
等他坐下后,陳圓圓也跟著坐到了床沿上。
“圓圓小姐,你好端端的,不在蘇州,為何跑到這戰(zhàn)火連天的北邊來?”
張楚心中了然,不過他也不傻,開口詢問起來。
陳圓圓聞言,眼眶一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低低的抽泣著。
張楚看在眼里,趕緊掏出餐巾紙,遞了過去:
“圓圓,讓你難過了。”
看著陳圓圓都快哭出來了,張楚只好把責(zé)任都推到了自己的頭上,誰讓長得漂亮就有優(yōu)越感呢。
只是,他的語氣,卻是刻意的親昵了一些。
。
聞言,陳圓圓說道:
“張少爺不必自責(zé),誰讓我命不好呢?”
說著,就拿起了一張餐巾紙,將自己臉上的淚水給擦掉。
良久,陳圓圓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