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開,否則我們的長矛就不客氣了。”
田弘遇身邊的護衛一聽,頓時停下了動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畢竟,這把長矛的威力,實在是太大了,兩千多個盜匪,只有一百多個盜匪拿著長矛,就這么被干掉了。
甚至,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簡直就是一件神器。
這讓他們不得不忌憚。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尹總走了過來。
“田國丈大人,您來了,小的沒有迎接您的到來,還望見諒。”
“郡主無需如此客氣,你只需將擄掠我府中女子的兇手交出來,秉公辦理即可。”
田弘遇正躺在一副擔架上,見到這位縣令大人朝自己拱了拱手。
因為只能用一條手臂,他只能擺擺手。
“田國丈大人,請問您所說的罪魁禍首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證據?
“這件事情,縣令大人并不愿意插手,但是,既然是田國丈大人的事情,他也只好走個過場。
“當然有。”李察笑了笑,說道。
“我要告言家莊的莊主張楚,他綁架了我從秦淮河上花了三千兩金子,從我手里搶了一個名為陳圓圓的青樓女子,而眼前的陳圓圓,就是我要找的人。”
田弘雨一指陳圓圓,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原來如此,不知是何人親眼所見?讓我瞧瞧。”
田弘遇的話一說完,所有人的耳邊都響起了一道聲音。
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就見一個英俊的少年,正站在大廳的入口處,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
“張大哥,你沒事吧?
“老板....這是張楚,他收到了我們的消息。
陳圓圓像是一只乳燕投林的小鳥,撲到了張楚身上。
而在他身后,則是跟著四位神衛營的守衛。
張楚忙拉了拉陳媛媛的手,安撫她的情緒,這才看向田弘遇。
“喲,原來是那個田老爺子啊,不好好在家休息,莫非是覺得你那半邊身子礙手礙腳,非要別人給你弄斷不可?”
“顏兒,你不要太囂張了。
這里是順天郡的衙門,不是你們言家莊,你們怎么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動手?莫要忘記,你可是出了名的樂善好施。”
田弘遇早就料到張楚不會出手,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強硬,但實際上,他并沒有退縮。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副欠扁的樣子。
“田國丈,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說,我是賠錢的,整個京中都是人盡皆知的。”
“大家都知道,我天天在外面,向幾十萬難民分發稀飯。大家都知道,我曾經為那些沒錢看病的患者,都是無償施治的。”
張楚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他的種種事跡,最后又接著說了下去:
“況且,我從來都沒有囂張過,至于以大欺小,除非是皇室中人,靠著裙帶關系,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別胡說八道,我哪里欺負人了?
田弘遇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用殘破的手指對著張楚怒道。
張楚的話,擺明了就是在打田國丈的臉,他豈能不生氣?
“二位尊貴的,不如讓我說一句,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再說,可好?”
府尹上前一步。
“貧道倒是不在乎,只怕是某些人,仗著自己是皇室血脈,不與貧道計較。”
不負眾望,張楚第一個站了出來。
同時,也不忘記諷刺對方幾句。
“嗯”田宏宇對張楚的話很是不悅,不過他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都沒有開口,大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
可沒過多久,這安靜,就被府尹給打破了。
“張莊主,田國丈大人指控你強搶了他重金購買的女人‘陳圓圓’,不知你可愿意接受?
張楚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相反,我倒是要問田國丈大人,為什么要冤枉我呢?”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證據,能夠說明被我擄走的時間和地點?如果沒有證據,我就以污蔑的罪名起訴他。”
這個時代,冤枉人的罪名,可比前世重多了。
看到這一幕,縣令也只能點了點頭,隨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田弘遇的身上。
“田國丈大人,你有沒有聽到張莊主的話?我想問一下,你的證據呢?
而且,張莊主什么時候綁架的?可否告知一二?”
田弘遇的聲音在這個時候變得顫抖了起來。
“縣令,我用錢,從外面買了陳圓圓姑娘。
不過,就在她返回京城的時候,她在半途掉進了水渠之中。”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好幾日了,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我還以為她已經死在了江中,可誰知道,她竟然還活著。”
“雖然方才我說的話很過分,但陳圓圓姑娘畢竟是我府上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縣令又問了一句。
“田國丈大人,照你這么說,那豈不是說,你污蔑張莊主,污蔑他,污蔑他?”
“這就不對了,那個嚴家的人,并沒有搶人,可是,陳圓圓姑娘就在他莊上,這一點,我并沒有冤枉他。”
“況且,本官手中有陳圓圓姑娘的物證,此乃本官所購,此為本官的買賣契約,本官謹奉上,還望府尹大人看一看。”
田弘遇從口袋中掏出了兩張折疊起來的紙,這兩張紙應該就是他之前提到的那份契約和那份契約了。
“啊…”看到這一幕,陳圓圓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尖叫,剛剛恢復過來的臉色再次變得慘白。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有我在。”
張楚拉著她的小手,安撫著她。
另一邊。
府尹從田弘遇手中接過卷宗,在大殿上翻閱。
但越往下,方元的臉色就越發詭異起來。
做完這一切,他望著田弘遇,開口說道:
“田國丈大人,這就是你說的‘賣身令牌’?難道……
縣令驚訝的望向了田弘遇道:
“田國丈大人,這就是你說的‘賣身令牌’?你沒看錯吧?
田弘遇聽得一頭霧水,趕緊頷首回答:
“對,就是它,我隨身攜帶。”
“我也不清楚,那個姓嚴的,是如何將陳圓圓姑娘抱走的。”
“不過,陳圓圓姑娘畢竟是岳父大人的女兒。”
張楚見田弘遇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樣,心中也是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