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將那群鳥人的陣勢攪得稀爛,超過大半的鳥人被劍光腰斬直往地下落去。這一劍,頓時讓眾人的士氣大漲。他們當中百分之99的人,還是頭一次見我出劍。就連山莊里的那些精銳,見過我出劍的人也是屈指可數。有我這一劍墊底,眾人本有些慌亂的心逐漸就安定了下來。于是他們也操起手中的兵器,對著遠處蜂擁而至的敵人展開了攻擊。
敵人的攻擊很猛,可以說是不計損失的瘋狂朝前壓迫。他們的整體實力并不是很強,除了最開始那一群鳥人之外,接下來發(fā)動攻勢的這些人甚至跟我們城里的衛(wèi)隊還有一定的差距。他們跟城中衛(wèi)隊比起來,不過是在數量上占據優(yōu)勢而已。見衛(wèi)隊暫時還能夠抵御住對方的攻勢,我跟無名來到高處朝著遠方遠眺起來。
“他們就憑這些人,就想拿下連江城?對方這不是在攻城,是在讓屬下們前來送死!”無名看著城外的尸橫遍野,雙手合十沉聲說道。不管死的是哪方的人,對于無名來說他們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人!和尚喜歡跟女施主聊人生,可這并不妨礙他有一副菩薩心腸。
“你覺得圣陽會派一個大蠢貨,帶著一幫子腦殘來攻打連江城么?”我始終認為圣陽是那種陰險狡詐的角色,這種人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他此番既然大張旗鼓而來,就一定不會這么簡單。
“你是說他還藏有后手?”無名看著城外不時倒下的圣教徒,搓動著手里的念珠問我。
“一定是這樣,當時他到底藏了一招什么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夫人可以看得出來。”我看看天色,又看看正在酣戰(zhàn)的衛(wèi)隊對無名說道。我只能猜出對方的舉動不太正常,但是他們肚子里到底藏了什么詭計,我卻猜不透。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他們要是繼續(xù)這么攻,我們就繼續(xù)這么守。等他們熬不住了,自然會有變化。到那個時候,我們再想辦法。”城內不時有人往戰(zhàn)壕里搬運彈藥,現代的火器對于人命就相當于是收割機。三支守備隊輪番上陣,在陣前練著膽子。見過血的人,身上逐漸多了一股子殺氣,膽氣也顯得比之前更壯。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我們想要的方向運行著。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了夜里。一天的鏖戰(zhàn)終于是告了一段落。槍聲逐漸停止下來,空氣中充滿了硝煙和血腥味。
“要防著對方夜襲,白天參戰(zhàn)的隊伍撤下去修整,預備隊上來擔任警戒。”我有些擔心對方會在夜里對連江城發(fā)動夜襲,晚上打仗雙方只要糾纏到一起,就難分敵我。那個時候,我們白天所爭取到的優(yōu)勢就會蕩然無存。預備隊只有幾百人,連江城卻有四個進出城內的要道。幾百個人想要守住四條要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名想了想,索性施展力量挪來一些混凝土,暫時將其中三條道路堵了個嚴實。這么一來,晚上我們就只需要防守一條道路就夠了。折騰了一夜,圣教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到了凌晨,作戰(zhàn)的部隊被重新調集上來,替換那些守了一夜的預備隊下去休息。
“千陰,媚兒!”看看已經泛白的天空,我將千陰她們召集到了跟前。
“你們倆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大亮,去對面打探打探!”二人來到我面前,我指了指城外遠處圣教的營地對她們說道。兩人點點頭,隨即遁形遠去。兩人去了不到半個小時,便雙雙回轉。
“公子,他們正做著美夢呢。我看吶,那個領兵的左天軍就是個庸才。”媚兒搶先一步對我說道。
“你怎么知道領兵的是左天軍?”我急忙問她。
“他住處門口扯著旗呢,上頭寫著征伐左先鋒大將軍左天軍!嘖嘖,一群烏合之眾,居然掛了這么條威武的幡!”媚兒撇撇嘴接著對我說。看她面露不屑的樣子,我不由笑著揉了揉她頭上的丫角。
“都被你揉亂了公子!”媚兒俏臉生霞,朝后退讓著說道。
“你們沒進去看看究竟?”我站在城頭,點了一支煙問她們。空氣里的血腥味,經過一夜雖然有些淡散。但是隨之而來的那股子尸臭,卻讓人有些接受不了。香煙的味道,可以將這股子尸臭掩蓋掉幾分。
“對方并非媚兒所見的這么簡單,我們幾次想要潛入,卻總被一股力量給擋了回來。對方既然可以設置下這么嚴密的防守,那么左天軍就一定不是一個庸人。最起碼在防守上,他做得滴水不漏。外面看起來整個陣營松松垮垮,可真想摸進去,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跟媚兒不同,千陰對于左天軍卻有著另外一種評價。
“好,你做得不錯。”千陰給我的答案,也證明了我之前的推斷,這個左天軍果然不是一個庸才。那么他昨天派遣那些炮灰前來攻打連江城,難道是對我們的一種試探?看看我們抵抗的決心會有多大,看看我們攻擊的力度會有多大?一戰(zhàn)下來,這些情況無疑被對方給摸了個清清楚楚。
“無名,看來今天對方會加大攻勢了。”我覺得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左天軍就一定會加大進攻的力度。進一步試探我們的防守底線在哪里。只要被他試出來,那么恐怕他連夜也要攻下連江城。
“那么你打算怎么應對?”無名搓動著念珠問我。
“對攻,今日我們不守,你帶一批人留下,分我50個精銳出城會會他們。今天這一戰(zhàn),絕對不能讓他摸清楚我們守備的力量。還有,派人將這里的事情稟報給夫人。”我一掌拍碎一塊青磚,瞇著眼看向已經升起來的朝陽說道。
“昨日你打了一天,今天你留下,我?guī)顺龀前桑 睙o名擔心我的體力不濟。
“沒事,昨天那一戰(zhàn),對于我來說不過是活動了一下筋骨。你擅長防守,留你在城里我才能安心跟他們對攻!”我拍拍無名的肩頭對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