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好辦事,王胖子很利索的,就幫劉曉筠的父母選了一套精裝修一梯一戶的電梯房。貴是貴些,公攤面積上也有些吃虧。可是能圖個安靜,這錢花得也值。最為關(guān)鍵的是,小區(qū)五百米外就是一家大醫(yī)院,馬路對面就是市,公交車站也在小區(qū)門口。生活方面,算得上是相當便利了。
“哎呀,這多少年的老街坊,咋說搬家就搬家了呢?”搬家那天,老鄰居們都有些依依不舍。包括樓下賣餛飩的阿姨,也是擦抹著眼角送了一程。
“這房子,可真亮堂!”二老到了新家,這里摸摸,那里看看。直到現(xiàn)在他們心里還有些不敢相信,這套房子是他們的新家。
“這是我一朋友的電話,萬一有事我不在,您二老跟他打電話是一樣的。”我把王胖子的電話號碼留給了他們。
“哥,都安頓好了?”把二老的事情全都安排妥當,我才開車回家。回到家里,被我拉了壯丁的王胖子急忙問我。
“都安排好了,你手里拿個砧板做什么?”我看了看王胖子手上的砧板問他。他苦著臉沖我呶呶嘴,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才現(xiàn)曉筠手里拿著菜刀。
“安排好了就行!哥,二回這活兒你找別人吧。不是做兄弟的不幫你,這是拿命在幫啊!”我走過去,從劉曉筠手里把菜刀拿掉,王胖子這才將砧板一放對我說道。
“看你嚇的,點幾個菜,我們喝一杯!”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明天我去省城!”外賣很快送來了,我開了兩瓶啤酒對王胖子說道。
“哥,你多加小心。報仇的事情咱們慢慢來,別太著急。一著急,說不定就中了那些孫子的圈套!”王胖子看了看一旁不吃不喝的劉曉筠,輕嘆一聲灌了口酒對我說。
“我知道,我不會輕易動的!”我對王胖子笑笑說。還有一句話我沒告訴他,那就是只要我動了,就不留活口!
第二天,我?guī)е鴷泽蕹俗氰F前往省城。對于那個什么四爺?shù)那闆r,我只知道他叫呂衛(wèi)國,是一個布匹批商,跟他打交道的人都習慣稱他為四爺。除此之外,他的其他信息我是一無所知。到站之后我攔了一輛的士直奔批市場,沒開多遠就堵了車。我放下車窗,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既然是批商,去批市場打聽他的消息總歸沒錯!”吸了口煙,我在心里琢磨著。
“修路修路,我孩子1歲開始這里就在修。眼下她都12了,還在修!”旁邊的車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抱怨聲。
“要想富,多修路嘛!”有司機接了一句。省城常年修路,是極其遭人詬病的一件事。
“二位住店?”在路上堵堵走走,四個小時之后我終于來到了省城最大的批市場外。這里的車多,人也多。當然提供住宿的小旅社也不少。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賓館,我?guī)е鴦泽拮吡诉M去。前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叔在負責接待,見我們走進來,連忙點頭打起了招呼。
“開個標間!”我將署名為午陽的那張身份證遞過去。說起這張身份證,還是當初梵家?guī)臀肄k的。我買城鐵票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張身份證。上一次黃局長很輕易的就查到了我準備去省城,這給我提了個醒。我決定今后出門,不用姜午陽那張,而用午陽這一張。這一張上的地址,是在帝都。真有事查找,也會讓有心人兜個大圈子。
“二樓2o8,出入注意隨身物品,這里的偷兒可不少。”老板很快辦好了手續(xù),拿房卡給我的同時他還不忘提醒我一聲。
“多謝老板提醒!”我遞給他一支煙,打算向他打聽打聽呂衛(wèi)國的消息。
“批市場,南來北往的人多。龍蛇混雜的,保不齊會出點意外。我看你也是來做生意的吧?出門在外,小心一些總沒錯。”老板接過煙看了看,然后叼在嘴上說。
“想販點布匹回去賣,聽說呂四爺手里的貨色不錯,這不就專程來找他的么?”我將打火機遞到老板面前,對他笑著說道。
“喲,小老弟不簡單,你跟四爺有來往?”老板聞言急忙雙手捧住火,將煙點上后問我。
“啥來往啊?我也是聽同行提起過,這回是專門沖他來的。老板您也認識四爺?要是方便的話,可要麻煩你引見引見。不讓你白忙活,事成之后這算是你的辛苦費。”我拉開挎包,從里邊數(shù)了兩千塊出來放到老板面前。
“哈哈,我就是一開賓館的,哪里認得四爺。不是跟你一樣,都是聽人提起過他的大名么。老弟你把錢收好,出門在外,財不露白!”老板干笑了兩聲,瞇著眼看了看柜臺上那兩千塊錢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只有找別人再打聽了!我們先上去休息,回見!”我將錢收回包里,對老板笑笑說道。
“回見!”老板吸了口煙,對我點點頭回應(yīng)了一聲。我牽著劉曉筠的手,順著樓梯就朝樓上走去。
“喂,阿成,有人打聽四爺...”走到樓梯拐角處,我停下了腳步。大堂里,隱約傳來了老板往外打電話的聲音。
“等著,待會有人會送上門的!”將房間門打開,散了散屋里的汗味,我將空調(diào)打開對曉筠說。老舊的電視已經(jīng)不能播放了,床單上也帶著一些污漬。唯一值得稱道的地方,是淋浴的水壓還算不錯。十來分鐘之后,等我習慣了房間里的那股子味道,這才將房門關(guān)上。
“篤篤篤...”這么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晚上1o來點鐘,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我起身將門打開,門口站著兩個2o出頭,穿著鼻環(huán)的男子。
“小子你叫午陽?”見了我的面,來人第一句話就問我。
“我等你很久了!”第二句話,則是我對他們說的。話音未落,我已經(jīng)一膝蓋頂中了問話那人的褲襠,接著一拳搗中了另外一人的眼窩。將兩人扯進屋子,我把房門關(guān)上對他們冷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