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興師問罪
我就這樣沉浸在童遠的寵溺中做好了早餐,端上桌時,我拉開椅子讓他坐下。
餐桌上的飯菜,都是平日里我早晨吃的,十分簡單,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有些緊張的看著童遠,這是我第一次做給他吃。
看著童遠夾了塊雞蛋放進嘴里,我連忙問道:“怎么樣?”
童遠笑著點頭,“很好吃。”
剛松了口氣,便聽童遠接著說道:“下次記得放鹽就好。”
聽見這話,我才恍然般的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不知所以,可看著童遠戲虐的笑容,我咬牙說道:“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影響我做飯,我也不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童遠笑了笑,“我可一句話都沒說。”
“那也怪你。”我撇了童遠一眼。
童遠笑著點頭,“好,怪我,我下次注意。”
“這還差不多。”
……
吃過早飯后,童遠就算在家休息,也會工作,看他拿著電腦坐在沙發(fā)上瀏覽著文件,我泡了杯咖啡給他端了過去。
“休息會吧。”
童遠抬起頭看了看我,笑著點了下頭,將電腦放在桌上后,出聲說道:“你要是覺得無聊,等我忙完帶你去商場逛逛。”
我笑著搖頭,靠著童遠坐了下去,“只要有你在,我就不覺得無聊。”
相比于那些喜歡逛商場的女人,我對熱鬧的地方,有著與生俱來的排斥,除了購買換季的衣服,或是生活的必需品,我基本不會到商場去,那種地方人太多,多到讓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孤單。
童遠看著我有些異樣的面容,笑著問道:“怎么了?”
“沒事。”我看著他道:“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說著,我見童遠面色一變,對著他的肩膀咬了下去,“你這是什么表情?”
童遠笑著說道:“等王媽有事你再下廚,我怕累到你。”
“少來。”我故作嚴(yán)肅的看著童遠,“是不是覺得我做飯難吃?”
“怎么會呢?”童遠捏了捏我的鼻子,笑著說道:“我不是說過么,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可我又不想讓你受累,你告訴我要怎么辦才能不糾結(jié)呢?”
聽著童遠的話,我欣喜的擁在了他的懷里,正準(zhǔn)備說話,童遠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掃了一眼,頓時怔了一下。
岳父。
那不就是方從民嗎?
回過神,便見童遠輕蹙起眉,拿起電話后,笑著說道:“岳父,有事?”
方從民嗯了一聲,接著道:“我和方琳已經(jīng)到之春了,再有二十分鐘,就到豫園。”
聽見這話,我愣了愣。
看著童遠有些詫異的面容,我也知道他對此并不知情。
“岳父過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派人去機場接您。”
“不用那么麻煩,我們馬上到了,見面再說。”
掛斷電話后,我看著童遠有些復(fù)雜的面容,出聲問道:“他們要來豫園?”
“嗯。”童遠應(yīng)了一聲,開口道:“應(yīng)該是為了林淺依的事。”
聽見這話,我點了下頭。
畢竟方從民和林景辰處于合作關(guān)系,才會放縱童遠和林淺依成雙入對的出入各種場所,現(xiàn)如今林淺依昏迷不醒,林景辰一定撤出了對方從民的幫助,對于政壇的人,少了一個助力,無疑就會引發(fā)一系列的連鎖反應(yīng)。
“要不,我先離開幾天?”我看著童遠,方從民和方琳都會過來,如果看到我,恐怕會給童遠惹上麻煩。
“不用。”童遠看著我道:“他們沒在林淺依出事時就趕到之春,應(yīng)該是在調(diào)查那件事的起因,現(xiàn)在過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存在,躲起來也沒有意義。”
話雖如此,可我該以什么身份,面對方從民和方琳?
“沒事。”童遠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說道:“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
看著童遠堅定的目光注視著我,我點了下頭。
即便如此,我心里還是有些緊張,這份緊張,是源于方琳和童遠的關(guān)系,畢竟他們才是名正言順。
這個世界,根本不會給我這種身份一點寬容,哪怕有童遠在我身邊,哪怕我并沒有破壞他們的感情,可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方從民和方琳很快就趕到了豫園,王媽開門前,我便從童遠的身上站了起來。
即便躲起來毫無意義,我也不敢當(dāng)著方從民和方琳的面,和童遠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方從民走進來后,童遠笑著迎了過去,“岳父。”說著,童遠看向方琳,出聲道:“來之前怎么也不說一聲呢?”
方琳咬了下唇,正準(zhǔn)備開口,方從民便出聲說道:“是我不讓方琳告訴你的。”
童遠笑了笑,問道:“岳父怎么了?聽您的口氣,好像我做錯了什么。”
方從民冷哼一聲,見他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便咬牙局促的說道:“方省長。”
現(xiàn)如今,我倘若再叫伯父的話,顯然已經(jīng)不再合適。
方從民蹙了下眉,我本以為他會問我些什么,卻沒成想他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過身,走到沙發(fā)前坐了下去。
我攥了下拳,便見方琳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過來,我輕笑著道:“方小姐。”
方琳笑著點了點頭,到?jīng)]有林淺依知道我存在時那般瘋狂的舉動,反而鎮(zhèn)定的有些過頭。
可即便如此,我也知道方琳的心里肯定對我恨之入骨。
沒有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愛上了其他女人。
方琳只是比林淺依更加聰明。她知道爭吵與否都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還會讓童遠面上不悅,這種沒有絲毫好處的事,方琳是不會做的。
回過神,便聽方從民沉聲說道:“林景辰女兒的事,你給我說清楚。”
“岳父。”童遠笑著說道:“我沒太明白您的意思,他女兒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方從民蹙了下眉,童遠見狀后,接著說道:“您是知道的,我和林小姐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關(guān)系,林景辰是之春的省委秘書,我在這邊的生意他幫了不少,他女兒愛慕我,那是她的事,我從來都沒應(yīng)允過她什么而做出對不起方琳的事,這一點,您大可去查。”
方琳聽著童遠后面的這句話,又見方從民正低垂著雙眸臉色不悅的看著童遠,便笑著說道:“父親,我相信遠哥,他絕對不會做出虧待我的事,您放心。”
方從民聽著方琳的話,面容上的神色才緩和了不少。
“林景辰在官場上職位雖然不高,但資歷深,和之春的兩任省長都非常交好,這件事,你一定要妥善處理。”
說著,方從民見童遠點頭,便對方琳說道:“去廚房拿些水果。”
方琳一愣,隨后似乎明白了什么,笑著起身。
在她走進廚房后,方從民面色陰沉的看向童遠,“別以為你說的這些話我就會相信,林淺依為什么出事你心知肚明。”
頓了下,方從民看了看我,對童遠說道:“林淺依想要撞的女人,不就是她嗎?有人都把車禍的照片送到了我的家里。”
童遠沉默了片刻,隨后說道:“沒錯,方琳也看到了嗎?”
方從民冷笑著道:“自然。”
“那您為何還要支開方琳,說開了,也省得我在和她解釋。”
方從民蹙起眉,沉聲說道:“打算跟我攤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