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點著頭,說道,“馬勒戈壁,就是因為她賣臭干子,臭味飄到了我的攤位上,影響我的生意,這幾天我才收入五六百,養家糊口都難。”
麻子絲毫不覺得是因為他串串量太少、味道不好,還有蒼蠅在上面飛來飛去,不衛生的緣故。
賣水果的大媽也湊了過來,說道,“她的臭干子太臭,把我的水果都熏臭了,那些學生看一眼就走,沒有人買。”
“我們得像個辦法,把那個賤人趕走才是,我們的生意才會好。”老太婆建議道。
麻子和大媽都覺得應該有所行動,又該怎么做呢?
老太婆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和藹的笑著來到了馮橙橙的攤位前,夸贊道,“哇,橙橙啊,你做的臭干子真臭,吃起來一定很香吧。”
“王婆婆,你也來點?”
“好啊。”
馮橙橙給王婆婆做了一份拿手的孜然味臭干子,老年人年紀大,吃火辣味的肯定遭不住,替人著想的好女人。
“這是錢,橙橙你收好。”
“不用,王婆婆,大家這么熟悉,我請你吃。”馮橙橙堅持不收。
王婆婆愣了一下,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冷笑,不收罷了,她端著臭干子在一旁吃了起來,剛吃完一塊,她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嗚呼哀哉的叫著。
“呀,王婆婆,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賣水果的大媽沖了過來,扶起王婆婆,異常緊張,好像是親媽出了事。
麻子也跑了過來,裝模作樣的關心著。
馮橙橙分外震驚。
王婆婆指著臭干子,虛弱的說道,“臭……臭干子有問題。”
“什么?臭干子?”大媽驚呼一聲,望著馮橙橙。
麻子撐了起來,怒指著馮橙橙,吼道,“你個姓馮的賣的什么東西?你看王婆婆成什么樣了?要不要這么心黑啊。”
馮橙橙木訥的搖著頭,擺著手,想要解釋,不知道該說什么。
此時,有不少大學生圍了過來。
馮橙橙到了王婆婆身邊,關心道,“婆婆,你哪里不舒服啊?”
“心里不舒服,就是吃了你的臭干子,突然……突然就這樣了。”王婆婆虛弱說道。
“不……不會吧。”馮橙橙臉色蒼白,手心全是汗液。
大媽怒吼道,“人都這樣了,還有假?難不成你懷疑王婆婆在碰瓷不成?”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想要耍賴,推卸責任,沒想到啊,你長得挺漂亮,賣的東西這么毒,這些臭干子一定是過期的吧,你說你良心被狗吃了嗎?”大媽罵道,罵得極狠。
馮橙橙臉色愈難看。
之前買了臭干子,正準備吃的學生,直接扔在了地上,眼露憤怒的目光盯著馮橙橙,心想你個可惡的女人,怎么能為了錢,不顧學生安全呢?這下出事了。
“這種女人就該被抓起來。”
“還得陪這個婆婆的醫藥費。”
“不能放過她。”
不少大學生正義感爆棚的起著哄,馮橙橙好像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躺在地上的王婆婆嘴角閃過一抹邪笑,心里直嘀咕,碰瓷真妙啊,不僅趕走了這個喜歡搶生意的賤人,還能搞臭其名聲,以后想賣沒人買。她可以退休一段時間,去醫院住一下,享受一下清福,一箭三雕,完美。
大媽、麻子在心底都偷偷的盤算著。
馮橙橙被嚇得呆如木雞,后退了好幾步,被麻子抓住了胳膊,咄咄逼人道,“想跑?不行,你得陪著王婆婆去醫院,還有派出所。”
麻子的面目變得猙獰。
一切生得突然,馮橙橙沒有絲毫心里準備,她堅信做的臭干子不可能有問題,當下這么解釋又有誰相信?
好無力,好想有一個人能出現幫忙,在周邊觀望的人海中,馮橙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錯正是洛一凡,她好想小叔子此時進來幫她解圍,可是他的腿不便,又是中學生,進來也沒用,但是她需要幫助。
猶豫之際,馮橙橙抬眼望去,現洛一凡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的消失了,什么意思?這個家伙看到自己被圍困,不幫忙、看一眼就走了?怎么能這么沒良心?
馮橙橙的心涼透了,本來不期望洛一凡能出來解圍,但是就這么離開,她的心仿佛被尖銳的東西扎了又扎,一下子被扎成了篩子。
平時待洛一凡不薄,雖說經常斗嘴、斗氣,馮橙橙把最好的給了他,作為嫂嫂已經仁至義盡,需要他的時候就看一眼就走了,她真的好難受,不是滋味。
“姓馮的不要再這里裝可憐,賣這些臭烘烘的東西,王婆婆吃了,成了這樣,你必須負責任。”大媽說道。
麻子氣勢洶洶,圍觀的學生也怒視著馮橙橙。
馮橙橙不知道怎么辦,就在此時,大街的一頭有人吼道,“城管來了,城管來了。”
“什么?城管來了?”
“快跑。”
麻子、大媽轉身就溜,推著各自的攤子麻利得很,一看就是經常被城管趕著走的家伙。
王婆婆呲溜一聲撐了起來,身手利索的騎著她的破三輪也離開了。
馮橙橙和一干吃瓜大學生懵逼了,這個老太婆不是吃了臭干子,身體不舒服倒下了嗎?怎么一下子又好了?難道說沒有出事,是在這里玩碰瓷?
老太婆與麻子、大媽是一伙的?故意坑人?
馮橙橙明白過來,不笨的大學生們幡然醒悟。
“好可惡的老太婆啊,竟然在這里碰瓷。”
“也就是說賣臭干子的沒問題?”
“好氣哦,人家剛買的臭干子還沒有吃呢,就給扔了。”
“漂亮姐姐,再給我來一份臭干子吧,你賣的賊好吃。”有可愛的女大學生說道。??Qúbu.net
馮橙橙不敢賣了,因為城管要來,必須得跑才是,不想小攤子被收,她立足觀望了一下,街的兩頭那有城管啊,沒有看見城管的車。
剛剛喊城管來了的聲音,怎么那么耳熟,好像是……馮橙橙好像明白了什么,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就在此時,街的一頭又有人吼道,“撞人啦,快來看啊,這個該死的麻子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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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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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