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沒想到,周辭深帶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安橋長街未來的模型展廳。
整個展廳都很安靜,放著輕緩的音樂。
這時候,負責人走了過來:“周總,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嗎。”
周辭深淡淡道:“不用。”
“好的,那我給兩位倒杯水過來?!?br/>
阮星晚正在仔細看規劃圖,周辭深走到她旁邊:“怎么樣?”
她轉過頭看向周辭深:“我覺得挺好的,這里建成以后,應該是安城最大的度假酒店,建筑風格也挺有特色的,估計會因此吸引來不少的客流?!?br/>
周辭深眉頭動了動,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會想到那里去。
他緩緩道:“其他呢?!?br/>
“其他的……”
阮星晚視線重新落在面前的模型上,看著酒店中心的那條小河,低聲問道:“這個是?”
周辭深道:“這是長街的小溪,擴寬了?!?br/>
阮星晚恍然大悟,難怪呢。
其實安橋長街除了兩邊帶了年代感的住宅外,最具有鮮明特色的就是這條小溪了。
天氣熱的時候坐在這里吹吹風,比在空調房里還舒服。
這條小河一直延伸,到了結尾的湖泊。
湖泊也重新被規劃過了,成了挨著酒店的景點,上面依稀還漂浮著小船。
阮星晚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整個酒店的建筑風格,似乎都是根據這條小河和湖泊為標志性,從而加上了新鮮的元素融合的。
她就說,怎么看上去會這么的具有安橋長街的特色,一點兒都不突兀,原來是保留了靈魂。
看明白之后,阮星晚道:“大概幾年能完工啊?!?br/>
“快的話三年,慢的話五年?!?br/>
阮星晚點了點頭,一看這個工程就很大,三年確實還是挺快的。
她道:“那等這里建好,我們就來這里旅游吧?!?br/>
周辭深唇角勾了勾:“好?!?br/>
……
回到南城,已經是晚上了。
坐在車上,阮星晚剛打開手機,就顯示她有幾通未接的陌生電話。
她偷偷看了周辭深一眼,發現他正在看資料后,抿了下唇。
到了家,趁著周辭深不注意,阮星晚走進了臥室,關上門把電話撥了過去。
“有什么事嗎?”
謝榮道:“你沒在南城嗎?!?br/>
阮星晚嗯了聲:“我前兩天去安城了,已經回來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飛機上,出什么事了?!?br/>
謝榮道:“你明天過來一趟吧,我應該找到阮均在這個屋子里藏的東西了?!?br/>
阮星晚不解:“藏的東西?”
“對,具體的我明天再告訴你。”頓了頓,謝榮又道,“你最好把你弟弟一起叫上?!?br/>
阮星晚握著手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我知道了?!?br/>
掛了電話,阮星晚又撥了阮忱的號碼,問他明天有沒有課。筆趣閣
阮忱道:“下午只有一節。”
“行,那我到時候去接你,我們一起回去一趟。”
“是阮均又惹什么事了嗎?!?br/>
“不是,阮均他……以后也惹不出什么事了。”
雖然阮星晚從來沒有問過周辭深是怎么處理阮均的,但料想不會是什么好結果。
更多的,她也不想知道。
她現在只當阮均當初就死在了監獄里。
阮忱道:“那我在校門口等你。”
阮星晚應了一聲,剛收起手機,臥室門便被打開。
周辭深道:“和誰說那么久?”
“小忱,明天我要去找他一趟?!?br/>
“什么事。”
阮星晚張了張嘴,還是沒把謝榮那件事告訴他,周辭深不喜歡她和謝榮見面,更何況她還沒搞清楚是什么情況,等晚點再告訴他好了。
她神色不變:“沒什么,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我作為姐姐,不得多關心他一下嗎?!?br/>
周辭深嗯了聲:“你說的對,我作為姐夫,也不能落下?!?br/>
阮星晚:“……”
她推著他往外面走:“哎呀,你別老是跟著我,忙你的事去吧?!?br/>
周辭深順勢環住她的腰:“行了,逗你的。洗澡去?”
“你去洗啊,我……”
“一起?!?br/>
阮星晚來不及抗議,就被人拐到浴室去了。
……
第二天,剛走到地下室,她就看到林南站在嶄新的一輛賓利前,微笑看著他們:“周總,阮小姐?!?br/>
阮星晚見狀轉過頭看向周辭深,歪了歪腦袋。
周辭深從林南手里接過鑰匙遞給她:“之前的那輛還沒修好,你先開這個,總是用別人的不方便。”
阮星晚道:“追尾……要修那么久嗎?!?br/>
林南上前了一步:“是這樣的阮小姐,車子追尾問題不大,但因為保險的問題,遲遲沒有協商好,便作為證據留在保險公司了。”
阮星晚對于這些東西也不是很了解,哦了一聲:“好吧?!?br/>
她打開車門,對周辭深道:“那我先走了。”
周辭深薄唇抿了抿,還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腕:“路上小心點?!?br/>
阮星晚點了點頭:“我開車一直挺小心的,開的不快的。”
“我的意思是,上車前,檢查車門有沒有被人開過的痕跡的。確定好安全帶,剎車,油門,都沒有問題之后,再出發。不管在哪里,要是遇到有不認識的人敲車窗都別開,鎖死車窗,給我打電話?!?br/>
阮星晚其實很少會見周辭深這么嚴肅正經的和她說事,不免讓人有些覺得奇怪。
她試探著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沒有,注意點兒就行了,除非你想讓我繼續每天接送你?!?br/>
“……謝謝,我會好好注意的?!?br/>
說完,阮星晚連忙上了車。
周辭深唇角勾了下,站在外面敲了敲車窗。
過了幾秒,車窗才緩緩降下,阮星晚的臉露了出來:“還有什么事嗎?”
周辭深道:“下午我有個會,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你下班不用等我,自己回來吧?!?br/>
“知道了?!比钚峭淼溃澳俏易吡耍俊?br/>
周辭深收回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走吧?!?br/>
車窗升上,白色賓利很快消失在視線里。
林南走了過來:“周總,怎么不直接告訴阮小姐車禍的事?”
周辭深淡淡開口:“她這段時間住在林家神經隨時都在緊繃著,好不容易才松懈下來,暫時別告訴她,派人盯緊工作室附近,別讓林知意或者林致遠的人有機會再對她動手。”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