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晚接過周辭深遞過來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是泛著甜味的葡萄酒。
挺好喝的。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狗男人騙她喝酒的那次。
阮星晚放下酒杯,側(cè)眸看向周辭深:“周總。”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嗯?”
阮星晚道:“那次你在暮色把我灌醉,到底是你送我回去的,還是杉杉來接我的?”
周辭深大概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薄唇含著笑意:“你覺得呢。”
阮星晚嗤了聲:“就知道你把我灌醉沒安什么好心。”
那次確實她有生以來喝的最醉的一次,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了。
難怪狗男人會見縫插針。
思及此,阮星晚不由得又問:“你趁我喝醉,都做了什么?”
狗男人演了那么大一出戲,可以說是費盡心思了,又怎么可能只是把她灌醉就算了。
一定還做了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
周辭深揚眉:“我要是對你做了什么的話,你會一點感覺都沒有?”
阮星晚:“……”
道理也是這個道理。
可她怎么就不信呢。
等一瓶紅酒見底,阮星晚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她靠在周辭深的肩膀上,看著遠處的海面,身心都是難得的放松。
這幾個月好像發(fā)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讓她幾乎要失去對生活的希望。
有時候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到底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在離婚前,她也怎么都不會想到,有一天,她會和周辭深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一起靜靜看海。
人生就是那么奇怪,總要經(jīng)歷過,失去過,才會知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周辭深的嗓音低低響起:“喝醉了?”
阮星晚搖了搖頭:“沒有。”
周辭深偏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焦距了。
“阮星晚?”
“嗯……”
周辭深沒有再說話,視線不知道放在了哪一縷晚風(fēng)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阮星晚卻執(zhí)著于他沒有說出口的話,等了半晌都沒有再聽到有聲音傳來,她不滿的戳了戳他的腰。
周辭深握住她的手,眸色深暗,音線沉啞:“做什么?”
“你叫我名字,不是有話想跟我說嗎,怎么又不說。”
“只是想叫你而已。”
阮星晚道:“我不信。”
周辭深笑:“真的。”
阮星晚鼓了鼓嘴,唇瓣鮮艷欲滴,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就這么看著他,仿佛是在無聲的控訴。
周辭深凝著她,眸色一點點加深,隨即抬手攫住了她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
喝醉了的阮星晚比平時熱情了許多,她唔了一聲后,便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開始回應(yīng)。
周辭深一手扣住她的后腦,一手摟著她的腰,將人放在了軟墊上,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星晚忽然推開他。
周辭深嗓音低啞:“怎么了?寶貝。”
阮星晚微微喘著氣:“你還沒有說呢。”
周辭深沒想到她喝醉了之后,比平時更犟。
他手掌撫在她后頸,長指輕輕摩挲在她耳后的皮膚。
阮星晚覺得有些癢,卻也沒貿(mào)然開口。
她覺得周辭深好像是在考慮。
阮星晚屏住了呼吸,安靜等待著。
她的眼睛里,含了期待和好奇。
仿佛想要從他這里聽到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按照上次的經(jīng)驗來看,明天起來之后,她應(yīng)該不會記得。
過了一陣,周辭深才道:“其實,那個孩子不是秦……”
這時候,遠處有輪渡駛過,鳴笛聲蓋住了周辭深沒說完的話。
等鳴笛聲停下后,阮星晚皺眉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神色里多了幾分懷疑。
然后,她用力把身上的男人掀開,坐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鳴笛聲的刺激,阮星晚酒似乎醒了幾分:“我想起來了。”
周辭深:“?”
阮星晚道:“那次你趁我喝醉,是不是占我便宜來著。”
周辭深失笑:“沒有。”
“沒有嗎?”???.BiQuGe.Biz
她剛才那一瞬間里,一些畫面隱隱約約的在她腦海里浮現(xiàn)著。
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她又親又啃。
狗男人還不承認!
周辭深道:“我怎么占你便宜了?”
“你就……”
阮星晚有些說不出口,耳朵飛快的紅了。
那個畫面,實在難以啟齒。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好像還坐在他腿上。
不等阮星晚繼續(xù),周辭深把已經(jīng)伸手把她抱了過來,讓人跨坐在他身上,隨即后腦扣住她的腦袋,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這樣嗎?”
不能說是毫無關(guān)系,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終于破案了。
阮星晚還來不及抗議,周辭深便已經(jīng)重新吻了上來。
最后,阮星晚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車里的。
盡管這附近都是海,而且大半夜的也沒有人,她還是緊張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狗男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居然還隨身帶套!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雨聲落在車頂,車窗上也逐漸升起了霧氣。
結(jié)束的時候,阮星晚已經(jīng)累的精疲力盡,直接靠在男人懷里睡著了。
沒過一會兒,她感覺有絲冷風(fēng)灌了進來,隱隱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
阮星晚費力睜開眼睛,身旁是終于饜足的男人。
他感受到懷里的動靜,側(cè)眸看她,同時手揮了揮面前的煙霧,音線溫柔:“吵醒你了?”
阮星晚困的重新閉上了眼睛,幾乎只發(fā)的出來氣音了:“你精力可真好。”
周辭深輕笑,碾滅煙頭,等車里煙味散去之后,才升上了車窗:“睡吧。”
雖然外面的雨聲依舊很吵,可阮星晚困的不行,很快便又重新睡著了。
周辭深吻了吻她的眉心,將人摟緊。
看來她喝醉不記事也是期限的,如果他剛才告訴了她的話,就如同放了一顆定時炸彈在她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炸了。
還是等以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