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哎，你居然想到要把恩人趕走！你還有沒有良心？摸著你的良心認真在說一遍。”
    方羽伸出手，暈乎乎地摸了過去——
    “方羽，你有完沒完？！”江薇雙目瞪圓，一把擺開這貨，骨節發白。
    “沒完！”
    啪！
    這時——
    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見她不在追究和糾纏，方羽松了一口氣。當即捏起盤子里剩下的半只餅子，扭頭道：“喂，煎餅你還吃嗎？餓壞了身子我可擔待不起的。”
    江薇連看都沒有見看，而是冷漠地道：“豬拱過的，我不吃！”
    “你這是偏見。”方羽捏起煎餅，也不理會江薇如寒霜的面容，全部塞進嘴巴里，一口一口嚼得津津有味。
    “——”
    江薇覺得，她自己已經是這世上最奇葩的一種人了。但是自從認識了方羽之后，此前的認知都被粉碎的稀巴爛。
    她完全可以花高價錢雇傭一個冷漠聽話的保鏢，站在門外，或者守在車旁，一路跟隨。但那與木頭又有何分別。有的時候回想起來，眼前的他，有時候神經質起來，也蠻有趣的。
    或許，這就是老天注定的吧。
    “拜拜，我得去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酒足飯飽，方羽正準備走。
    “你有什么事？”江薇鬼使神差地問道。
    “嘿嘿……不告訴你。”
    咕嚕咕嚕——
    輪到江薇的肚子又開始叫了。
    時間已是24點，這個時間應該是夜會周公的大好時光，卻坐在這里撐著發澀的眼皮，討論別人的人生，真是閑的蛋疼啊。
    方羽是早就困得睜不開眼了。
    看到她神態疲憊的份上，江薇也覺得剛才自己有點過分了。
    江薇語氣平靜道：“我在做一份夜宵吧，你還要嗎？”
    “夜宵就不要了，你讓我睡一晚就行了！”
    “滾——”江薇又怒了，無恥混蛋，就這么好色？
    眼看東西要砸過來，方羽忙爬上了樓，嘀咕著，不都已經答應讓我回來睡了嗎？兇什么兇，沒教養！
    ……
    ……
    為了睡得更香，方羽把手機關機了。
    第二天一早，方羽還沒醒來，便覺得鼻子癢癢的。
    一睜開眼，便看到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自己……
    方羽嚇了一跳，擦了擦眼睛——
    原來是江小小，穿著睡衣在搗亂……
    這小姨子，一點都不害臊，一身玲瓏曲線，已經開始發育了。長發飄揚，身段修長，就這樣爬在自己的被子前面，手里拿著雞毛撣子。
    “小姑奶奶……你不睡覺來我這瞎搗鼓什么……”方羽露出一副苦瓜臉，昨天喝酒了，今天也沒睡好。
    說完，倒頭繼續睡。
    江小小也不客氣，一臉淘氣，掀起被子，叉腰道：“我姐說了，讓你送我去學校。你居然還在睡懶覺，都快九點了！”
    “什么！？九點了？”方羽一下子坐了起來。
    奶奶的腿，又要遲到了。
    方羽爬了起來，白眼道：“小屁孩，還不趕緊去換衣服，在我面前瞎晃什么？”
    “我就晃……你們男人不都喜歡看女人嘛？”江小小噘著嘴不服地道。
    方羽不屑地瞥了江小小的胸部一眼，說道：“抱歉，我對小的沒興趣。”
    “你——”
    江小小氣得渾身發抖，原地跺腳。
    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胸口一眼，好小……但她還是不服氣地鼻孔一抬，咬牙切齒地道：“走著瞧，我一定比我姐的更大……”
    “——”
    方羽被雷得外焦里嫩。
    小屁孩始終是小屁孩，腦袋瓜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玩意……
    “再不走，我就不帶你了。”
    說完，方羽轉身走了。
    ……
    ……
    送完小姨子，方羽就去了醫院。
    剛到華大醫院大廳，一個年輕人看到方羽，頓時滿臉激動地撲了過來。
    方羽認了出來，這不就是那天他大量內元拯救的婦人的兒子嗎？
    噗通！
    那年輕人直接跪了下來，磕頭道：“恩人！救命恩人！”
    方羽愣了又愣不知道什么意思。
    “趕緊起來……你已經謝過我了，這是干什么？”方羽皺著眉頭，看著那年輕人。
    “不，我說過，只要您救了我媽，這輩子我給您做牛做馬，決不食言！”那年輕人信誓旦旦道。
    “拜托，都什么年代了。”方羽無語了。
    就在這時，徐昭佩走了過來，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年輕人，解釋道：
    “方羽，他叫李大白，專程報恩來了……我看他挺誠心的，就讓他在醫院里做個保潔工了。你沒意見吧？”
    “額——”
    我靠，這母老虎的眼神看起來怪怪的，是要找個人監視我嗎？
    正要反對，徐昭佩又道：“合同已經簽了，從今以后，咱們就是同事。”
    “——”
    算你狠。
    方羽心中腹誹了一句，兩手一攤，又看了一眼滿臉激動的李大白，說道：“趕緊起來吧。還有，別叫我恩人，聽著怪怪的。”
    李大白重重點頭，爬了起來，滿臉崇拜地望著方羽：“羽哥，從今往后，我就跟著您混了，您讓我去哪我就去哪，我李大白絕不皺一下眉頭！”
    方羽白了他一眼，說道：“叫你去女廁所你也去？”
    “好咧！”
    這邊剛說完，李大白如離鉉之箭一般，朝著女廁的方向奔去……
    方羽和徐昭佩滿臉呆滯。
    這尼瑪，突然間就多了一個沒腦子的小跟班。
    這太拖后腿了吧！
    沒多久，女廁那邊傳來一陣“臭流氓”的喊叫聲和拳打腳踢聲。
    ……
    “方羽，今天你有空吧？”徐昭佩笑意盈盈地盯著方羽。
    感覺到眼神詭異的方羽，本能地提防道：“你要干嘛？”
    “請你吃個飯。”
    “你有這么好心？”
    “哪這么多廢話。”
    徐昭佩一把抓住方羽的胳膊，朝外拽。
    方羽大聲慘叫——
    “救命啊，女流氓非禮啦！救命啊！”
    ……
    醫院中，美女護士們，反而捂嘴偷笑。
    “有沒有發現方主任和徐醫生般配呢。”
    “是啊，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是冤家不聚頭。”
    ……
    ……
    被強行拽到外面的方羽，一副苦瓜臉。
    徐昭佩硬是拉著他上了轎車。
    “說請你吃飯就請你吃飯。”
    不一會兒，車開到了一家餐廳外。
    “嘿，你就不怕我吃窮你？”
    方羽倒也一點都不害怕，跟著她一起下了車，進入餐廳中。
    兩人找了靠窗戶的雅座，面對面坐下。
    剛一坐下，方羽便笑瞇瞇問道：
    “說吧，到底什么事？”
    徐昭佩幽怨道：“你忘了？你答應過我要參加我爺爺的壽宴的。”
    “我哪敢忘……我是問，你請我吃飯，就只是吃飯？”方羽可不相信這母老虎的葫蘆里沒賣別的藥。
    徐昭佩低下頭，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樣——
    終于不好意思地問道：“今天……我……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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