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也端了杯茶喝了,突低聲笑道:“師傅原來是不喝茶的,如今變了么?”
李言年臉色一僵,放下了茶杯,淡然道:“人總有些習(xí)慣會改變一些的?!?br/>
永夜露出非常遺憾的表情:“除了茶,永夜一直試著調(diào)酒,總想有一天能為師傅調(diào)出一壺佳釀。誰知師傅愿意喝茶了?!?br/>
李言年眼角一抽:“可是你變得太多了,不過回府一兩年,師傅就摸不透你的心思了?!?br/>
永夜悠悠然看著院子里的花草,慢條斯理的說:“我雖病著,卻沒斷了與佑親王太子殿下的聯(lián)系,正好誰也懷疑不到端王病中的世子是殺人不眨眼的刺客星魂,我對游離谷一直忠心?!?br/>
“當(dāng)初要你投靠佑親王,助他登上太子位??蓞s得了相反的結(jié)果,為什么要投靠二殿下?”李言年淡淡地語氣背后心中卻是一片驚濤駭浪。
永夜呵呵笑了起來,沒有絲毫心虛害怕。蟬鳴聲聲,濃蔭下透出濃濃的殺氣。
李言年盯著對面那張美麗的臉,那笑容,那種自得的風(fēng)采,他還是星魂?他一字一句地說:“知道違抗山谷之令,你只有死路一條么?”
“李天瑞得太子位,不外憑靠的是中宮皇后的嫡子身份以及他外公羅太師的勢力?;噬舷肓]有勢力的佑親王……憑什么?溫和的性子?知書識禮?還是游離谷的支持?”
李言年聽得最后一句,哼了一聲,神情倨傲。似對游離谷甚有信心。
“我沒有照谷中安排與佑親王親近,反而投靠李天瑞,用三條人命和一頓板子換得皇上下決心立了太子?;蕦m之中佑親王難以展勢力,而居太子位的李天瑞卻得意忘形,前些日子聽說他的慶元殿又當(dāng)場打死幾個奴才。李天瑞這般殘暴,遲早被廢,豈不是一樣達(dá)到輔佐大皇子登基的目的?師傅,我做錯了么?”永夜款款而談。
李言年沒有遲疑,笑了笑:“谷主甚是英明,猜到你的想法,并未怪你,只是讓我再確認(rèn)。”
永夜長舒一口氣,笑道:“我就知道谷主絕不會懷疑一個好人的。師傅一直在王府,若是我有異動,以師傅的智慧豈有察覺不到之理!”
他成功地看到李言年臉露得色。這么多年,他總算掌握到李言年的特點(diǎn)。驕傲且自得,不把別人放在眼中,雖是王府執(zhí)事,他身上哪點(diǎn)像個奴才?!
“星魂,”
一聽這名字,永夜便笑了,游離谷又有任務(wù)來了?!皫煾挡槐剡@么嚴(yán)肅,你我都知道,方圓二十丈內(nèi)絕對無人在偷聽?!?br/>
游離谷終于認(rèn)可了他的方式。跟著他的思維在走。
對外稱病,背里為他們做事。
繼續(xù)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