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揚輕哦一聲,歉然地拿過一個梨子,麻利地為她削去薄薄的一整串皮,遞給她,“不好意思,讓你傷心了?!?br/>
冬梅展顏一笑,“你經常為女孩子削皮的吧?沒看出來,你還是蠻會哄女孩子的?!?br/>
鐘揚一臉冤枉的表情,“這是我第一次給女孩子削水果皮?!?br/>
“真的?我這么榮幸?”
“是真的,”鐘揚點頭,“山中的生活很清貧,不像城里什么都有,所以就看著削皮都舍不得多削去一絲果肉,這是我們珍惜食物的好習慣?!?br/>
鐘揚給她講述了許多自己的童年往事,就像是哄小孩子睡覺一般,冬梅很享受這種被寵溺的感覺,她纏著鐘揚說個沒完,睡意全無。她想對鐘揚,這個被向南天指定的接班人,有更多的了解。
“時間不早了,你應該休息了?!辩姄P把床都讓給了冬梅。
“那你呢?”
“我就坐著打個盹兒?!?br/>
“那怎么行?我一個人睡這么大的床不習慣,你也上來吧,櫥柜里應該還有被子?!?br/>
鐘揚倒也沒再矯情,果然找出了一條備用的,躺在床上,占了很小一部分。
冬梅輕笑,“看起來你沒有跟女人睡過一張床吧?”
“嗯?”鐘揚想起了和張佳佳在歷陽的時候,也笑了,“是的,我一個人習慣了?!?br/>
“難怪老爺子把我們叫來江南的第一句話,就說你需要女人?!?br/>
“真是荒唐,他真這么說的?”
“對啊,這有什么好騙你的?他對我們說,誰先成為你的女人,誰就是你這個未來主人的內當家,你知道這個誘惑有多大嗎?”
鐘揚撇撇嘴,“我只是答應他幫忙,事情一了我就回到長宜?!?br/>
“如果他遭遇危險了呢?你也見死不救?”
鐘揚覺得很難回答,向南天到底是怎么樣的人,到目前為止他真缺乏最直觀的印象,因為他曾是自己救治過的病人,因為他送給自己一個重要的信物,因為他覺得向南天所謂的使命很崇高,僅此而已。他可以不在乎向南天的財富地位、也可以抵御美色的誘惑,但是出于醫生救人的這種本職天性,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綁在了向南天的戰車上了,但奇怪的是,他內心并沒有產生多少抗拒的心理。
房間里誰也沒有再說話,非常安靜,可是隔壁卻傳來了一些異樣的聲音。
房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可是鐘揚第二次陰陽交互之后的聽力非常敏銳,他能清晰得聽到隔壁房間的情侶進行曲,從雙方的親吻、調情,到征伐、沖刺,再到喘息、余韻,一一仿佛就在鐘揚的耳邊近在咫尺,隱隱地鐘揚感受到了玄骶穴中的異動和火熱,不自覺地裹緊了被窩。
冬梅的聽覺雖然不如鐘揚,但是顯然她也聽到了動靜,“你睡著了嗎?”
鐘揚沒理她,她輕輕扯了一下鐘揚的被子,鐘揚側身背對她。
“哼,我知道你沒睡著,我睡不著,你陪陪我?!倍钒焉碜涌拷绥姄P。
“已經很晚了,睡不著也要睡,明天還有重要的任務,必須保持充沛的體力”
“可是隔壁那么吵,我怎么睡啊?”
“是你要住這樣的賓館,你還不讓我換,隔壁的事情結束了,自然就清靜了?!?br/>
冬梅輕笑,“你怎么知道?原來你一直在偷聽!”
鐘揚很是尷尬,沒吱聲,盡力壓制著玄骶穴中躁動的玄力。
冬梅貼近鐘揚,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呼氣,親吻他的耳垂,開始了試探性的挑逗。鐘揚如遭雷噬,全身的細胞隨著一陣陣酥癢的感覺迅速活躍起來,玄骶穴中更是玄力激蕩,就連百會穴都開始有了明顯的反應,更糟糕的是,鐘揚突然發現暫時對身體失去了控制一般,他試圖凝聚出磁場想要催眠冬梅,可是他能支配的玄力極其有限。
冬梅完全不知情,她以為鐘揚是在默許,倒是有些猶豫起來,不過一想到彼此的身份以及與鐘揚相處的了解,內心已經逐漸接受了他。于是她掀開了一角被子,鐘揚仍沒有反應,她輕輕把鐘揚的身體搬過來,羞澀地輕輕叫了聲“主人”。
鐘揚暗暗叫苦,此時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全身狂漲的玄力竟使他臉部的骨骼迅速復位,很快恢復成原來的模樣,似乎比以前更英俊、更帥氣,令冬梅的心一陣猛跳,她以為鐘揚已經完全接受了她,俏臉頓時一陣滾燙,她慢慢解開了自己的睡衣,一具完美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展現在鐘揚的面前,尤其是胸前的山峰極具誘惑,緩緩貼緊了鐘揚寬廣的胸膛。
這種刺激差點亂了鐘揚的氣息,玄骶穴中的玄力迅速接近飽和。冬梅一聲驚呼,她感覺到小腹下抵著一個碩大的東西,堅硬、火熱,與此同時一種奇妙的誘惑從她的心頭躍動,她不由自主地吻住了鐘揚的嘴唇。
突然,她感到自身的力量在以一種快到令人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在流失,頓時陷入了無比的恐慌,“這是怎么回事?”
僅有短短幾秒鐘,冬梅就虛脫了,她無力地癱軟在鐘揚的身上。
鐘揚的百會穴中迅速積聚起了一股外力,就如同第一次陰陽交互之時一樣,可惜這一次力量需求遠勝之前的幾倍,無法繼續進行進一步交互。鐘揚漸漸明白,陰陽交互是一種危險的修煉,自身玄骶穴陽氣越盛,對外力陰氣的需求就越高,第一次馬秀蘭嚴重虛脫,第二次氣海穴被向南天激發純屬意外,而且湊巧向南天的內力根基非常淺不具備明顯的陰陽屬性,可是這一次冬梅虛脫的力量竟然抵不過需求的三分之一!這令鐘揚無比郁悶,紫霄玄功的作用和潛力毋庸置疑,可是如此詭異的需求已經讓鐘揚不得不考慮修煉條件的問題,他必須請教至尊,可是此時至尊毫無反應。
冬梅一直接受高強度的訓練體質極佳,經過長達一刻鐘的喘息,漸漸恢復了幾分體力,她詫異地望著鐘揚,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無奈,還有歉意。
“你不能動?不能說話?”冬梅看出了一些異樣,她現在似乎明白了向南天所說的話,他真的需要女人,而且似乎這種需求很不尋常。她的臉上出現了堅毅,她又吻向鐘揚,這一次她死死地吻住,不住地透支著自己的力量。
這種付出令鐘揚震驚、感動,然而實際效果卻已非常有限,冬梅臉色蒼白但仍是執拗地保持與鐘揚的零距離接觸,哪怕全身的力量已經消失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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