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佳太累了,身心俱疲,有鐘揚在,她睡得格外香甜,時而還會呢喃幾句夢話。
鐘揚則閉目靜坐著,悄悄運轉紫霄玄功極力驅散著身體的疲勞,耳朵卻時刻密切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天色漸漸方亮,透過窗簾。
張佳佳醒了,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迷迷糊糊起來上洗手間,渾然不知自己身上的浴巾已經散落。
“你醒啦?”鐘揚睜開眼睛,呆了。
張佳佳看見鐘揚,也呆了,慌忙從新鉆回了自己的被窩,紅著臉說道,“對不起,我忘記了你在房間里陪我”
鐘揚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我也沒想到你呃,身材真不錯。”
張佳佳更是慌亂。
“我回自己房間洗漱了,一會兒樓下見。”鐘揚站了起來,或許是男人的晨勃,又或許是剛才的刺激,下腹高昂的東西很明顯,甚至讓張佳佳都覺得落荒而逃的是他。
沈斌的父母連夜趕到歷陽,對獨子的意外死亡一時無法接受,警方一早就通知張佳佳幫忙勸解。沈斌離婚的事情是跟父母早就交代過的,而且承認是他的不對,為此他老娘還趕到長宜當面數落過一通,此時再見到張佳佳,兩位老人更是傷心不已。
接下來的事情處理相對明朗,鐘揚在征得老人的同意之后,仔細查看了沈斌的遺物,核查了他身上所有的銀行卡,都沒有發現100萬元的痕跡。如果沈斌沒有拿到這100萬,肯定不會輕易離開長宜,那么這筆錢的去向就值得推敲了,有賓館的事情在前,鐘揚權衡之下,暫時打消了追查這筆錢的想法。
鐘揚和張佳佳在安慰了老人之后,決定馬上返回。歷陽和長宜屬于跨省,汽車班次不多,鐘揚買了車票,離開車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候車大廳很陳舊,設施也很落后,鐘揚有些悶熱,便出去買了兩瓶水。
無意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竟是居力。
鐘揚上前拍了一下肩膀,“居力大哥,你怎么在歷陽啊?”
居力一愣,“咦,是鐘揚啊,你怎么也到歷陽來了?”
此時的居力顯得很滋潤,紅光滿臉,似乎比以前還略微發福,穿著也講究了,頭發也梳理起來了,看樣子混得不錯。鐘揚笑著說,“我陪朋友來辦點事,現在正要回去呢,這邊汽車班次少,這不等車嘛,就出來買點水。你怎么樣?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里發財?”
居力也笑了,“你小子就別取笑我了,前段時間聯系了以前的幾個朋友,都混得不錯,住別墅開豪車,我也跟著沾了點光。”
“真有這么好的?那我也跟著你去蹭大戶?”
“你一身本事,要賺錢那還不容易?分分鐘就可以啊?你是不是想通了?”居力眼睛冒光,“你要是開個診所醫館什么的,我立馬過來幫你打下手。”
“暫時還沒那想法,”鐘揚確實有些心動了,最近發生那么多事情,使他感覺到很無力,而且兩年的時間也有點過長了,但是嘴上卻不漏口風,又問,“對了,你在歷陽有朋友?”
“有,怎么?需要幫忙?”
“不知道你的朋友人脈如何?”
“跟我們一樣都是同行,開了間中醫診所,以保健養生為主,在歷陽很有名氣,不少大領導都慕名前來求診,尋常事情一個電話擺平,能量不小。”
“太好了!”鐘揚就把沈斌的事情告訴居力,又道,“我總覺得這個事情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我在這邊沒有朋友,你出現得太及時了,無論如何幫我這個忙,特別是100萬的去向。”
“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些蹊蹺,”居力是爽快人,更何況是鐘揚求自己的人情,當下滿口應承,“正巧我暫時在他那里小住,也在幫他打理一些出診的事情,現在正要去一趟下面的鄉鎮,我一回來就跟他說,你就放心吧,真有什么情況,我立刻通知你。”
回到長宜,鐘揚先向陳東銷假,前一天司機回來已經把情況都告訴了陳東,陳東表示很遺憾,說道,“你陪張護士奔波了兩天,夠辛苦的,還是回去休息吧,這邊出勤的次數不多。”
鐘揚卻說,“最近我的出勤率偏低,反正也不覺得累,跟你一起做事,舒坦。”
陳東笑了,不再矯情,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問道,“看你好像最近事情挺多的,有需要盡管說?請假什么的都不是事兒。”
鐘揚心中微動,連忙道謝,“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能處理好。”
“那就好。”陳東沒再多說,埋頭統計出勤的數據。
正在此時,黃明來了,步子走得有些急,深秋的季節額頭居然還有些汗,一見鐘揚,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鐘揚,你可算回來了,你先看看這個。”
說著,黃明拿出一張紙條,上面有一行打印出來的字,“把鐘揚的東西交出來,否則后果自負”,紙條的角落里還印了一把刀的樣子。
鐘揚笑了,把黃明搞得一頭霧水,“你笑什么?難道這個紙條,是你跟我在開玩笑?”
鐘揚連忙搖手,“黃主任,你別誤會,這個紙條不是我給你的。”
“那你笑什么?這就是威脅啊!”黃明顯得非常害怕,“到底是誰在威脅我啊?我根本就沒拿你的東西,你說是吧?你出車禍當天,可是陳東把你送來醫院的,怎么還有人找上我了?”
陳東立刻站了起來,指著黃明的鼻子,“黃胖子,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
黃明嚇得一哆嗦,嘴巴卻硬,“難道我說錯了嗎?肯定是你拿了鐘揚的東西,又來冤枉我!別以為我怕你,拳頭大厲害嗎?”
陳東的火爆脾氣擋也擋不住,當下就揪住黃明的衣領,舉拳就要揍他。
鐘揚見勢不妙,趕緊抓緊了陳東的拳頭,“陳哥,別沖動!”
陳東還想掙扎,卻發現鐘揚的力量奇大,五指就像鐵鉤一般牢牢鎖住了自己的拳頭,驚訝地望著鐘揚,慢慢松開了手。
鐘揚對黃明說,“黃主任,你大可以放心,我沒有丟東西,所以這種威脅根本不用害怕,你拿不出他們需要的東西來。還有,既然是匿名的威脅,那就應該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個事情。”
鐘揚的話令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黃明的胖臉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我就說嘛,我根本就沒有拿你的東西,可是這個污蔑我無法承受,我一定要報案沒其他事了,我還有病人等著檢查,我先走了。”
說罷,黃明扭頭就走。
“什么玩意!”陳東沖著黃明的背影還吐了口唾沫,“屁大的本事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這種人也配當醫生?鐘揚你不知道,那天送你進醫院的時候,就是他推三阻四,非要找你的家屬簽字再做手術,幸虧你身體結實”
鐘揚從一開始就高度關注著兩人的表現,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顯然,這是一次黃明搞的一出“投石問路”,而且他順便也試探了陳東,陳東的反應很正常,事實上他沒有見到鐘揚的重要東西,根本不需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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