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鐘揚并不十分理解,他們為什么會如此在意褚老的態度,哪怕他曾經站在華夏國的巔峰,但畢竟是很多年前了,對鐘揚來說,能結識玄陰之體就是最大的收獲!
“你有所不知,畢竟你現在能接觸到的層面還很低,”李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突然語氣變得異常深沉,“我真心感謝你,業感謝通過林泉認識了你,今天你為開心的診治意義太重大了,如果說今天之前我家老爺子前進一步的可能性不足三成的話,現在我敢斷定已經超過了五成!甚至我都覺得他將來還有問鼎的機會!”
“你是說褚老?他不是退隱多年了嗎?難道還有這么巨大的能量?”鐘揚對褚老的了解并不深刻,也許是年代關系,褚老在位之時,鐘揚還是個孩子,但是這些年來全國各地實現跨越式發展,給老百姓生活帶來的巨大改善,卻是實實在在的。
“當時褚老選擇退隱是有原因的,而且就算是現在,仍然還有很大的話語權,這種隱性的力量很難讓人判斷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如果有一個堅定態度的話,能量不可估量。”李揚有些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猶豫著還想問些什么。
鐘揚先問,“你怎么這么篤定褚老已經有了態度?我們回出來的時候,他都沒有露面呀。”
林泉笑著解釋,“你不了解他,他退隱之后一直深居簡出,很少與外界接觸,對一般的訪客也都一律回絕,今天他已經破例了,一切都是因為你給開心的治療。他走的時候跟我們說了一句感謝。”
“原來如此。”鐘揚顯然心情不錯,“我知道你們很關心治療的情況,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治療的效果非常好,而且她很配合,以后約定每三天來一次,她應該會很快恢復起來。”
林泉和李揚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充滿著不可思議,“你是說,開心她很配合?”
“對啊,”鐘揚奇怪地問道,“我是醫生,她配合我有什么問題?”
李揚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她沒有對你發脾氣?或者說你難道制服了她?”
“這是什么話?我一上樓跟她聊了幾句,就開始為她治療,她很溫柔、很配合,這次治療很成功,效果也非常不錯。”
“她溫柔?”林泉一陣頭皮發麻,“她可是有名的暴力女,我跟李揚都被她揍過。”
李揚連連點頭稱是,“她雖然看上去身材嬌小,但是力氣奇大,而且性格古怪,一言不合就開打,主要是她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完全就是碾壓式的,稀里糊涂就被她撂倒了。”
鐘揚哈哈大笑,“既然她這么兇悍,你們說話小心點不就得了?自討苦吃。”
“你說的輕巧,”林泉嘟囔道,“女人從來都不講道理的,哪怕再小心也免不得吃一頓苦頭,你三天就要見她一次,只要哪天撞上她心情不好,讓你也嘗嘗被她暴揍的滋味。”
鐘揚滿臉不以為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開心的狀況,玄陰力果然霸道,即便他修煉了一身渾厚的玄力,也有些抵受不住。同時他能想象玄陰力滿溢會對開心帶來怎么樣的傷害和痛苦,他又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開心之前遇到過的那次重大變故到底是什么?”
二人對視一眼,“具體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屬于他們褚家的隱秘。”
鐘揚微微點頭,“看來事情果然沒那么簡單,對了,開心的父母又是什么情況?”
“她沒有父母”林泉搖頭,“她其實是褚老收養的孫女,外間流傳有不少版本,說什么的都有,但是她的身世、她的父母確實是一個謎。”
鐘揚真沒想到開心的情況居然會這么復雜,他突然覺得,她被褚老收養會不會因為她是玄陰之體呢?這種種迷霧漸漸地令他產生了一絲不安。
其間有兩天的時間可以恢復,鐘揚需要爭分奪秒,他必須讓自己恢復到全盛狀態才有把握進行第二次治療,而且他經過反復推敲之后,斷定是至尊借開心之口對自己提出的這個要求,每次治療務必堅持六個小時以上,這個要求太高了。
鐘揚回來之后馬上進入了不分晝夜近乎瘋狂的修煉狀態之中,邵雪卿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林泉告訴她,鐘揚接治了一位極其特殊重要的病人,為此他還專門派了兩位職業保鏢和兩位保姆負責鐘揚的安全和飲食。
鐘揚恢復的速度很慢,他發現有部分玄陰力殘留在自己的體內,任憑他用盡百般手段都無法消化,而且這些玄陰力極其頑固,竟然可以凝聚起來,沿著鐘揚自身玄力的運行軌跡自主流轉,感覺就像是多了一個“尾巴”。
玄陰力可以駐留在百會穴,但是從來不會進入玄骶穴,鐘揚很想化為己用,可是一時不得其法,所幸這股玄陰力并未形成阻礙。
至尊也對此保持了極大的關注,但是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的本意就是借此來鞭策鐘揚,加快研究消化這股玄陰力,然而收效甚微。
鐘揚的堅韌和堅持,在整整兩天之后得到了回報,玄陰力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已經可以被玄力牽引到了玄骶穴附近,他覺得如果能將玄陰力納入玄骶穴的話,或許會從屬性上完成一次陰陽交互!
明天就是去褚家的日子,留給鐘揚的時間只有半個晚上并不充裕,而他始終沒有達到預期的恢復效果,他決定賭一把。
鐘揚調用全身的玄力,就像是螞蟻搬運食物一般,極其緩慢而有節奏地把玄陰力移動到玄骶穴附近,充分醞釀之后,心中暗道一聲“拼了”!他決定速戰速決,畢全功于一役,全力沖刺玄骶穴。
玄骶穴是鐘揚全身玄力的根基所在,迅速與入侵的玄陰力產生強烈的排斥,兩種截然不同的力量在玄骶穴中發生了猛烈的對抗。驟然間,劇烈的疼痛如腹內灼燒一般,讓鐘揚措手不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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