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切告訴你 !
人都快30歲了,處于沒車、沒房、沒錢和沒閑的四無狀態,鬧心。生活還要繼續,未來挑戰更是艱巨,自己的發展路將在何方?繼續從事裝修?再次投身傳媒業?還是重新打工學本事?下一步發財機會藏在哪里?我又該何去何從?
關起門來,我又開始雄心勃勃地謀劃起未來。裝修雖賺錢,但目前有四大不利。第一,行業門檻低,市場競爭殘酷,利潤必然被攤薄;第二,往酒店和公館高端設計發展,自身缺乏生活閱歷和實踐。道理簡單,沒體驗過別墅生活的設計師,能設計好1000平米只住一家人的作品?連富豪生活狀態都不了解,就想做好設計?
第三,現在創業比三年前困難許多,2000年北京裝修市場已然發展成熟,想單打獨斗求發展?沒戲。何況目前連個幫手都沒有……難道咱以后就做個地盤工,整天和施工隊打交道?哼,不樂意。我和他們文化背景,也太多話題。唉,想到這層上,咱信心掉了一半。
春風吹戰鼓雷,時代的進步無人可擋,感覺白手創業越來越不實際。實話說,三年掙150多萬并不值得驕傲,設計室沒有壯大,主要是剛到手的錢還沒捂熱,就被人端個干干凈凈!但這不是借口,還是自己本事不夠!自出道以來,我要么自學,要么偷學,全靠個人領悟商戰真諦,除了遇到牛人趙強外,基本沒啥名師指點過,而且趙總和我相處如同蜻蜓點水,不解渴。
我有強烈的事業進取心,每個階段都要求自己不斷追求更高目標,并努力實現既定目標。現在憑這點微末本事,還想創業成功?洗洗睡吧。思前想后,我決定重返傳媒圈,邊掙錢邊跟高人學習,等時機成熟,自然再華麗轉身。于是春節前我關掉設計室,與祥子揮手道別。哈,傳媒圈里的兄弟姐妹們,俺又殺回來啦!
2000年的北京紙媒圈依舊是《北京晚報》、《北京青年報》和《精品購物指南》三大報的天下,而1998年創刊的《北京晨報》作為后起之秀,發展勢頭迅猛;《參考消息》和《環球時報》是全國大報,依然在京城暢銷;跟在后面跑的小報,大都混得郁郁寡歡。唉,看得上眼的幾大報,人家發展蓬蓬勃勃發展,既不缺廣告總監、更不缺社長助理。
發愁之際,碰巧,一家新創刊的K雜志,是本財經類雜志,正在招廣告總監。我決定斗膽一試。從網站上看到介紹,他們創刊雖不足一年,但想法遠大,立志要在不遠的將來,與財經類雜志的老大《財經》并肩,兩年內超過《新財富》、《經理人》和《中國企業家》等大牌刊物。我喜歡和有遠大理想抱負的媒體一起成長,嗯,K雜志合脾對胃。
面試前我把K雜志翻爛了,胸有成竹后,寫了一個報告。面試那天,我見到了K雜志老板,李總。從李總面相和舉止中我能察覺他精明、善變、急躁、敢想敢干。李總介紹說自己是從資本市場上出來的,現在是出版人,但不懂傳媒,想問問雜志經營之道。
我也沒說啥,先把報告遞上去。很快,李總臉上浮現出點笑紋:“雨總,雜志廣告的銷售策略寫得不錯,能發現問題,也有解決辦法。但別人簡歷都經歷和業績表現,你,怎么一字不提?”
“李總,您面試最關心啥?當然關心的是能否招到管用的人才!我寫的策略對路,那自然聘我。如果我使勁講過去經歷或業績,您關心嗎?呵呵,沒體驗就沒共鳴呀,說了也意義不大。”嗯,對于這類回答,我事先早就想妥了。
策略報告起了催化作用,雙方談話由面試逐漸轉變成了聊天。我不經意間告訴他,手里這期K雜志哪些是收費廣告,哪些是贈送。李總聽完甚感驚奇,忙問。
我賣弄了一把:“大牌公司投放廣告是按計劃發布,我在同期其他大牌財經雜志沒看到這些廣告,而K雜志獨有,顯然是白送。”
“呵呵,說得有理。還有一個問題,雨總在4A廣告圈里人脈怎么樣?”
早知他要問這檔事兒,我從書包里掏出個皮本子,“李總,本兒上記錄了100多個頂級4A公司的聯絡,不僅包括媒介、計劃、AE等部門負責人,還有他們的性格、資歷、愛好,甚至細致到服飾愛好。”
之所以有準備,不是咱裝神仙,而是經驗所得。“報紙是快餐文化,雜志是精品文化”、“報紙賣皮,雜志賣題”是紙媒兩句行話,是說兩者賣點不同。絕大部分奢侈品,一般只投放雜志廣告,鮮見報紙。因為雜志品味高,符合品牌定位,而且讀者群層次也高于報紙,適合品牌在意見領袖群中樹立形象。
況且大牌客戶廣告基本由4A公司壟斷,K雜志想在廣告上有所建樹,必然離不開4A幫襯,所以咱有備而來。這本子是我的客戶通訊錄整理版,嘿,放在李總面前,他從前翻到后,從后走到前,不經意間臉上再次浮現一絲笑容。看,離成功不遠了,咱心理得意起來。
接著咱趁熱打鐵,把幾個同期大牌雜志擺出來,和K雜志一一對比分析,找不足。從封面設計到內頁版式排版,從文章編輯方向到發行策略,從高端推廣到舉辦創刊一周年紅酒推介會,甚至連雜志紙張都發表了看法:“李總,K雜志內頁是85克銅版紙,雖然隨眾,但有缺陷。您看,雜志捏在手里感覺沉,硬,親和力不夠。據我所之,美國財經雜志《福布斯》用紙別具一格,他們采用一種柔軟輕便的特殊銅版紙,整本雜志柔軟輕便,適合商務人士閱讀,又不影響印刷效果。我們不妨借鑒。”
其實,《福布斯》雜志在國內并不公開發行,咱也沒摸過,但我從報上看過這條信息,管真假呢,先拋出去再說。今天任務就是要把自己打扮成雜志運營高手!好嘛,話音一落,李總頻頻點頭。
總之,我把幾年來所學知識全抖落出來,包括如何組建廣告部的思路也合盤托出:《運用‘良性貨幣驅逐劣性貨品’的原理組建部門》、《運用‘二八原則’管理部門》、《運用‘目標細分法’開發客戶》、《籌辦賽車版,招攬汽車廣告》、《如何與4A廣告公司深度合作》……
一番侃侃而談打動了李總。看,他有些沉不住氣了:“今天聊得不錯,那雨總在薪水這塊有什么要求?”
“李總,還是您說吧。”我反問道。
嗯,價格談判的訣竅是永遠不要先報價!20世紀60年代,聯合藝術家公司想利用披頭士樂隊在市場上撈一票,可不知樂隊能紅多久。所以他們請披頭士拍第一部電影的預算只有30萬美金,算是謹慎嘗試。顯然,這筆錢不夠支付樂隊片酬,于是制片人打算再將25%的電影收益作為酬勞。
制片人問披頭士的經紀人布萊恩:“您希望得到多大比例的分成?”布萊恩本該使用黑白臉談判策略:“我想樂隊沒空拍片,但報價如果誘人,我也可以嘗試和他們聊聊。”可他當場表態:“愿意接受7%的利潤分成。”其結果是電影在全球取得巨大轟動,經紀人一個疏忽,就叫披頭士樂隊損失200萬美元,折合到現在大概是8000萬美元!
我可不當布萊恩,所以咱打死也不開口說個數出來。不曾想,李總也是老江湖,見我推三阻四,很快話鋒一轉:“那今天我們就先聊到這兒,大家彼此都有了印象,如果大家還有興趣繼續聊,那下次我們再詳談?”
靠,李總好狡猾!啊,回鍋肉啊,還要再考一次?!本以為一次便能拿下,看來失算嘍。回家路上,悶悶不樂!我盤算著行前制定的策略和談話有何失誤,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我還不夠優秀?后來想明白里面的故事了,夠精彩:談判時我精神高度集中,并沒犯錯,李總是被侃暈了。
他有幾個想法,第一,回家整理思路;第二,故意涼一涼我,喬裝非求賢若渴,而是我迫切想得到這份工作,這樣在薪酬談判時,他就占有主動地位;第三,廣告總監關乎雜志收入命脈,等閑之人勿近。他還要出一道或幾道考題,繼續考察咱能力。哇,一收一放,絕對是頂級談判專家!
我深知咱短板在于隨即應變能力差,是實踐檢驗出來的,童叟無欺。但我有個習慣,談判前盡量想好應對之計,把能想到的談判過程和結果列出來,再找到對應策略!這可頗費腦筋,但我喜歡。一般一場談判下來,我大都會搞點便宜給自己。道理簡單,對手再厲害,也不大可能只用幾分鐘思考,就能PK我幾天的謀劃吧。除非那家伙是高人,比如我后來崇拜的那位乳制品集團的大老板。
于是,再次發揮優勢,開始思考:“《他還想怎么考我?》,MD,沒有三把神煞,不敢倒反西岐!這回一定要提前想好對策,李總,對不住,寶位咱先預定啦!”我心里暗自叫起板來。
回到問題實質,李總復試,無非是想看我是否是夸夸其談之徒,他要的是真刀實槍干活的人。那咱就證明給你看!第二次見面不用聊啥了,只用事實說話。不是紙媒都對自己發行量示為核心機密嘛,好,我就先把K雜志真實發行量搞清楚,叫李總看看兄弟我的手段。
十九世紀初,一個美國商人想從英國進口一批鋼琴,但頭次進貨需要進多少才能保證利潤最大化?進多了,占壓資金有庫存;進少了,運費不合算,旺銷斷貨也是損失。于是他做了一個“匡算”調查!當時美國大概有2000萬個家庭,他聘請一個調查公司,在全美各地拜訪了15000戶家庭,發現大概有1%的家庭有購買鋼琴的實力,那就有20萬臺市場,再進一步調查發現,這些富裕家庭中有1%的家庭有購買欲望。
有數據支撐,他在2000臺基礎上又打一個75折,首次進1500臺鋼琴。后來他批發到美國各地樂器代理商行,很快銷售一空。案例說明,有數據調查的思維習慣,大有用場。我早已學會匡算套路,雖不準,但有數據總比瞎猜強吧,而走訪報攤就是一個簡調方式。
當時北京大概有3000個報攤,我花了兩天工夫,在海淀、朝陽、宣武和西城四城區,抽訪100個報攤樣本,發現K雜志鋪貨率大概有40%,每個報攤平均進5本,半個月賣完。于是得出結論,北京發行量:3000個報攤×40%鋪貨率×5本/報攤=6000本。
K雜志全國發行,但發行總部在北京,所以在北京的發行推廣力度肯定最大,發行量也最大,而其他城市都是代理發行,再加上K雜志是高端財經雜志,只在一線城市動銷。所以上海、廣州、深圳三座城市的發行量按北京發行量50%計,其他一線城市按30%計。得出結論,各地發行量:6000本(京)+1800本×15個(一線城市)+3000本×3個(上、廣、深)=42000本。再加上訂閱、客戶郵寄、空港、五星級酒店、高爾夫會所、私人俱樂部等財經雜志的特殊發行渠道,滿打滿算也就5萬本。
好,下一步核準K雜志發行量。北京最大的私人報刊發行公司紙老虎,有好友在里面做副總,我掛了個電話:“嗨,哥們,問個事。《財經》是財經類雜志老大,他們發行量有多少?”
“我們沒發過《財經》,他們自己做發行,呵呵,但我估計不超15萬。”
嘿,這就對了。財經類雜志老大發行15萬冊,一本新刊雜志不超其1/3,也就5萬以下。但我對匡算數據還不放心,于是搞張假名片,冒充一家塑料制品公司經理,跑到承接K雜志印刷業務的某印廠。見到客戶部王經理,我開門見山:“王總,K雜志李總有個新策劃,想在每本雜志外面套個貼身塑料膜,提升雜志高端形象。您看我們是否協調一下印刷流程?”
當時《世界時裝之苑》率先在京城采用,做法挺潮。王經理也覺得需要協調流程,再加上我對印刷工序清楚,大家很快攀談起來。瞅準時機,我隨意問道:“王總您看,刨除殘次品,每次送5萬張塑料膜夠用吧。”
“不用那么多,有4萬張足夠,多了浪費。”靠,老子要的就是這句!同樣做一件事情,有些人只做到市場調查階段,有些人能做到核準階段,但我認為都沒把事情做到極致。雖然我有調查K雜志核心秘密的手段和能力,但工作態度才是關鍵。何況,通過走訪報攤,發現K雜志還存在很多問題。好,下次見面咱有了新話題。
光了解K雜志發行量還不夠,我決定再帶朋友助拳,一通電話打下來,約好兩位死黨。一位是盛×長城廣告公司的趙總,他是戶外媒介老大。長城是大牌4A,威名顯赫。請頭牌公司代表現身見面會,意義不言而喻。說到趙總,忽然想起件事來。
記得有一回,他去沈陽簽訂一塊戶外廣告牌,但趙總不可能常去沈陽檢查那塊戶外廣告的發布情況,于是雙方約定,當地廣告公司每季度拍攝一張戶外廣告照,以此來核查發布真實情況。一年眨眼晃過,趙總收到四張照片,表面看沒啥問題,都是對方公司老板親自站在廣告牌前拍攝的,春、夏、秋、冬四季服裝分明,老板笑容燦爛。
但老趙總感覺不對頭,于是他把四張電子版照片調出研判,好嘛,果然有馬腳,廣告牌左上角有一棵不太明顯的樹枝,一年到頭竟都是郁郁蔥蔥!趙總馬上派人實地考察,靠,該區域重新規劃,廣告牌早被拆了。故事結尾是趙總為客戶挽回了損失。
講個小故事是說廣告行業爾虞我詐的事兒挺多,要心細如發!唉,問題是哪個行業的水不深呢?大同小異。后來我在武漢戶外廣告圈里栽了大跟頭,就是因為一時粗心大意上了當!后話暫且不提。
另一朋友是麥肯廣告公司馬總,他是資深AE,密友來得。有圈內重磅人物助拳,就想證明上次看到物證,現在請看“人證”!嘿,人證、物證齊全,還想看什么?要不干脆聘我,看看咱本事如何?好,現在就等李總電話啦。
周末,我們三人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大堂咖啡廳,和李總握手見面。大家對K雜志又是一番暢所欲言,氣氛熱烈。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趙、馬二人和我們聊會兒后,找個借口便起身告辭。因為咱還要談薪酬呢,關鍵問題沒解決,談啥都沒用。在談薪水前,我把蓄謀已久的話放了出來:“李總,K雜志發行量不過4萬,看來我們要走的路還很長呀。”
“不,不!雜志發行哪只4萬?實話說,有75000多本呢!”哼,核心秘密果然不輕易示人。
我也沒急,把自己的匡算數、核對數和印廠調查數一一道來,聽到后面,李總非但沒生氣,反而不住點頭。其實,老板并不怕員工戳穿其善意的謊言,那是員工較真。相反,他們就怕員工不認真!嗯,10年打工經歷總結。
我趁熱打鐵:“李總,如果雜志想在廣告上有所建樹,特定發行網點一定要抓上去!”
“哦,特定網點?什么意思?”
“4A廣告和客戶廣告部的人精明透頂,他們不會只聽雜志社所報發行量的一面之詞,也會走訪。中午下樓吃飯時,隨便問個報攤:‘嗨,師傅,K雜志你們賣得好嗎?’報攤答:‘什么?K雜志?沒聽說過。’李總,報攤一句回答,就能把廣告部的工作全給毀掉!”
李總抽著煙,靜靜聽著。“我的想法是,比如朝陽商務CBD區域和重點4A廣告公司辦公地,附近報攤都是特定發行網點,我們給重點報攤每月30塊雜志陳列費,把K雜志掛到醒目位置,每期按汽車雜志那樣堆上30本,貨賣堆山嘛,再教會報攤學會說話。如此一來,情況就轉化這樣,廣告客戶問:‘嗨,師傅,K雜志賣得好嗎?’報攤答:‘當然好啦!您看,K雜志賣得不好能放好位嗎?都快趕上汽車雜志了。’”我也點了根煙,侃侃而談。
“有道理,很有道理。”
“全國4A廣告公司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和廣州。只要搞定三地特定發行網點,必然如虎添翼!比如寶馬汽車廣告,是上海做計劃,北京負責投放,我們來個一網打盡,成功幾率自然增大……”國家足球隊前主教練米盧說得好:“態度決定一切!”我好面子,追求完美,不愿意、不喜歡老板劈頭蓋臉罵人,所以工作態度端正,包括面試在內的所有事都希望做到極致。
李總不再跟我廢話了,直奔主題:“雨總,您看薪酬這塊,考慮得如何?”
“唉,對于薪酬,打工的都希望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呀,還是您說吧,您覺得這崗位值多少錢呢?”老子還是那套路,打死也不先說。
李總明白咱心思,他微微一笑,悠悠報出一個數:“稅后月薪一萬八,外帶業績管理獎和年底分紅。你看行不?”
“好!非常滿意!”我心里暗自叫好,早就樂得屁顛屁顛了。其實,我原來心理值也就是稅前12000,不是咱忽然謙虛了,而是有客觀原因。第一,雖然我媒體出身,但畢竟離崗三年,加上A4人員流動大,早已物是人非,通訊錄上估計60%以上的人斷了聯絡。第二,雜志與報紙廣告有區別,我沒做過雜志,存在摸索和實踐過程。第三,我是空降部隊,在原廣告隊伍里建立威信需要時間。所以,月薪方面真沒想到李總會開高價。
事后,媽媽數落我手“黑”,因為她老人家擔心我薪水要價太高,做不好會被開除的。唉,擔心純屬多余。但我看得出她臉上笑容的含義,老人家見我本本分分找了份體面工作,高興唄。咱在討薪時,手確實有點“黑”。因為從面試起,我就已經全力以赴工作了,老板能不喜歡?他還在乎這點薪水?呵呵,瞧在能力份上,好像也不是很黑吧?!
試用期結束后李總告訴我,他其實找了很多廣告人,有4A圈的,有央視的,有報紙的,有本土廣告公司的,還有競爭對手的,剛開始都像我這般閑聊,對雜志所存問題問個不停。在見了30多人后巧遇我。我不是最出色之人,但卻是叫他最動心的那個。但我離開紙媒三年的事實,叫他猶豫,所以首次談話無果。
但二次見面后,他認為我態度好,紙媒操作經驗足,更重要的是,只有我一人對雜志提出了從編輯到發行再到廣告的整改策略,有見地。與其用一個不了解的人,還不如用我這個“已經了解的人”。
李總的話立刻啟發了我,高手呀!他通過針對性聊天,從各位廣告高人那里學到很多有用東西。對呀,今后招聘人或有人求咱時,也趁機向高人學,所謂“見高人不能失之交臂”就是這道理。哇,妙招!有啟發性。從此,只要有機會遇見各路神仙,都是我難得的學習機會。試問,求人之時誰不愿抖落出平生所學?半年后,我嘗到了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