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陸原就愣住了。
里面除了凌藍,并沒有其他人。
因為是進來洗澡的,凌藍早已脫了衣服,雪軀粉肌,看得陸原血氣方剛的。
"對,對不起。"
陸原急忙低頭說道,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不過,雖然此時陸原沖了進來,但是凌藍似乎并沒有說什么,她蹲坐在地上,捂著雪白的肩膀。
陸原不由瞥了一眼,就看到凌藍的手下面,整個肩膀上紅通通的一片。
"怎么回事?"
陸原顧不得男女有別。上前關(guān)切的問道。
"我知道你是表達關(guān)心。"凌藍埋怨的瞟了陸原一眼,"但是你能不能至少先拿一條浴巾把我蓋住啊!"
"哦!"
陸原也是臉一紅,自己剛才情急之下,也沒想那么多。
現(xiàn)在聽凌藍提起,陸原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凌藍還是光著身體的。
雖然凌藍雙腿并攏,手臂也擋住了胸口的春光,倒是并沒有走光露點,只是畢竟人家說到底也是赤裸的啊。
想著,陸原急忙拿來浴巾,披在了凌藍身上,"怎么回事?"
"暈!"
凌藍惱火的皺了皺眉,"我洗澡的時候,突然就沒冷水了。全是熱水。"
怪不得呢。
剛才的尖叫,應(yīng)該是凌藍被燙著了。
"一定是他們搞的鬼。"陸原說道,"他們把冷水停了。"
"這些家伙,一向作威作福的,真是恨死了!"
不用陸原說,凌藍也猜到應(yīng)該是順子那伙人干的。
"算了,不洗了。"
凌藍郁悶的站起來。陸原扶著她,進了413。
這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凈,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凌藍隨手打開空調(diào)。
然而,空調(diào)卻沒有反應(yīng)。
"這些混蛋,他們把我的電也停了!"凌藍真是氣的直跺腳,果然,別說空調(diào)了,現(xiàn)在開燈都打不開了。
陸原心里則是更是皺起了眉頭。
這幸好自己今天過來查看,不然的話,怎么會想到管理自己大樓的人,竟然是這么一批混混呢?
這才來多長時間,就見識到了這些人的各種卑劣手段和囂張的態(tài)度。
凌凌……
就在這時候,凌藍的手機突然響了。
"嘿嘿,凌藍小姐,洗澡洗的舒服嗎?是不是覺得有點熱,空調(diào)也不能用了吧?嘿嘿。"電話里,順子猥瑣的說道。
"你別忘了,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我現(xiàn)在沒有欠房租,你故意停水停電,你作為管理方,要補償損失的!"凌藍惱怒的說道。
"不對不對。"順子不慌不忙的說道,"故意停水停電?不存在的,這是電線和水管出了問題,我們正在派人進行搶修呢,這個不算是違約的,嘿嘿。"
"你!"
凌藍頓時為之氣結(jié)。
也是,這種壞事,這些家伙肯定干了不少了。
經(jīng)驗豐富,自己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怎么樣,沒洗成澡是不是覺得身上癢癢的啊,不如來我這里洗澡,浴缸什么的都有,或者晚上來我這里住吧。保證空調(diào)吹的很涼快,而且我的床也很大……"
啪!
凌藍聽到他越說越惡心,干脆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凌藍正生著氣。
凌凌……
手機又響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還打過來!"
凌藍拿起電話就吼道。
"怎么了,凌藍,雖然我們倆關(guān)系不怎么好,但是你也不用一接到你姐姐的電話,就這么個語氣吧。"電話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哎,姐你怎么又換手機號了?"凌藍頓時無語,沒想到竟然是姐姐打來的電話,她還以為是那個順子又繼續(xù)打電話過來騷擾的呢。
"我沒換,只是用另外一個手機打來的。"電話里女人說道,"我說,明天就是媽媽生日了,你是不是該提前跟你公司請個假,然后回家啊!"
"知道了!"凌藍悶悶的說道。
"對了,明天媽媽的好朋友梅姨也會來,說是要給你介紹對象的,記得收拾的好看一點啊。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連個對象都找不到,真讓媽媽給你操心。"
"我什么時候要你們給我介紹對象了啊!"一聽這個,凌藍頓時就更郁悶了。
"這個可由不得你。好了,就這樣吧!"
那邊掛了電話。
凌藍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咋回事?"陸原說道。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凌藍煩悶的說道,"明天我媽媽生日,我得回家一趟,我跟家里人的關(guān)系本來就不怎么樣,我大姐,二姐現(xiàn)在家庭都很有錢,我媽媽很喜歡她們,我以前也就一個月幾千塊的工資,現(xiàn)在都失業(yè)了,更是沒錢了,真心不想回家。更何況。他們還要給我介紹對象,以我現(xiàn)在的地位和經(jīng)濟水平,恐怕他們說什么,我都只能聽著了。"
"這,其實他們也只是關(guān)心你。"陸原只能這么說了。
"如果他們真的是關(guān)心我,就不會逼著我嫁人了。"凌藍抓了抓頭發(fā),突然抬頭,看了陸原一眼,眼睛一亮,"要不,你假扮我男朋友怎么樣?"
陸原一聽,不由翻了翻眼睛。
自己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人要自己假扮男朋友?
上一次是鄭玥。
現(xiàn)在這妮子也要自己假扮男朋友。
"我,我合適嗎?看上去比你還小一點呢。"陸原說道。
"哎,現(xiàn)在的人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實際年齡好不好。"凌藍似乎對這個想法很感興趣,上下打量著陸原,"你現(xiàn)在就是穿得太普通了,我媽媽那個人比較勢利,這樣吧,我去幫你弄一套西裝,明天你和我一起回家,就假扮我男朋友,怎么樣?"
"這,真的合適嗎?"
陸原倒不是不愿意幫凌藍,只是,如果人家給凌藍介紹的那個男的條件真的不錯的話,自己這樣做,豈非是耽誤了凌藍一次機會。
"哎呀。我說行就行,你這個人怎么這么婆媽呢。"凌藍有點煩了,可能是心里確實很急躁,眼看著陸原不答應(yīng),她說話就有點沖了,不過隨即又不好意思的說道,"很抱歉我這樣說話。不過,你剛才幫了我一次,就好人坐到底嘛。"
"那,好吧。"
眼看著自己要是不答應(yīng),這妮子恐怕也會一直求下去,再說了,現(xiàn)在這個凌藍也確實是夠慘的了。
工作丟了,還被順子那一幫人這么騷擾。
幫幫,就幫幫吧。
"那我們明天一起去你家嗎?"陸原說道。
"嗯,明天一大早,我們一起回去吧!"現(xiàn)在搞定了陸原假扮自己的男朋友,凌藍似乎也挺高興的了。
"那你今晚怎么住?你的房間里停水又停電了。"陸原皺了皺眉頭,他其實現(xiàn)在心里就想著暴露身份,直接把這些家伙都解雇了趕出去。
不過這個事情也不是小事。不可能就這么簡單的搞定的。
"現(xiàn)在雖然是秋天了,但是晚上還是熱的要命,沒有空調(diào)肯定睡不下去。"凌藍皺起了眉頭,"看來我只能去外面開個房間了,唉,又得花好幾百塊錢。"
"我看這樣吧,你睡我的房間吧。"陸原說道。
"啊?"凌藍不由打量了陸原一眼,那目光里有疑問也有幾分狐疑,不知道陸原是出于什么居心。
"喂,你不會因為我讓你假扮我男朋友,然后你就對我有什么鬼主意了吧?"凌藍看了看陸原,臉上顯得有點不舒服,不過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是她還是說道。"這樣也好,不過,我們可不能睡一張床,你是男人,你睡地板吧!"
"啊?"
陸原笑了笑,"你誤會了,我們不會睡在同一張床的,也不會睡在同一個屋子里,我回學(xué)校去住,你就一個人住在我房間里吧。"
"額……"
凌藍頓時臉一紅,又感覺到很不好意思。
暈,原來自己誤會了人家了啊。
自己還以為陸原心懷鬼胎,想趁機和自己親近親近呢,誰知道,人家根本就沒打算這樣搞好嗎?
人家這是準備回學(xué)校里住呢!
自己真是想多了!
一剎那,凌藍心里突然對陸原又多了幾分好感了。
但是,等等,怎么,他還要回學(xué)校?
"啊,你還是學(xué)生啊,你是哪個學(xué)校的啊?"凌藍不由得問道。
"金陵大學(xué)的,我大四了,反正要出來找工作的,所以先在這里租個房子。"陸原說道,這個其實也不算撒謊。
如果不是因為家族財務(wù)解禁了,陸原還真的就跟其他所有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一樣,老老實實的出來找工作租房子。
"啊,你也是金陵大學(xué)的啊?"凌藍不由脫口說道。
"怎么。你也是嗎?那你是師姐了?"陸原覺得還真是巧啊,遇到同一個學(xué)校的,至少話題也多了。
"額,我不是的,我有個……算了,別說了。"凌藍覺得自己再扯,就有點多了。
陸原也沒有繼續(xù)追問。
就帶著凌藍到了自己的房間。把鑰匙給了她,然后自己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想一想梁山公寓里那一伙管理員的作為,陸原心里就不爽。
就讓他們再蹦跶幾天吧,自己陪著凌藍一起回家之后,再慢慢解決這個事情。
當然了,陸原雖然說是回學(xué)校。
但是并沒有回學(xué)校。而是回滕王閣。
畢竟自己有別墅呢。
打了個車,到了滕王閣門口,陸原下了車,正往里面走呢。
"哎,兄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了他。
陸原回頭一看,門口的綠化樹下。停著一輛寶馬,旁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男的二十五六歲,留著最近比較流行的側(cè)背頭,小腳褲黑皮鞋,走起路來有點羅圈,一種社會人的步伐。
女的黑色絲襪,大腿豐腴,臉蛋倒是也耐看,只不過畫著綠色眼影,頭發(fā)也燙的蓬松,看起來有點非主流。
叫住自己的,正是那個男的。
見到這一男一女,陸原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哎,兄弟兄弟。"這兩人都堆著笑臉,走到了陸原跟前。
"兄弟,還記得我們嗎?"男的堆著笑說道,"我們之前在滕王閣的售樓部里,見過的。"
聽他這么一說,陸原就想起來了。
是的,這兩個人就是那次自己買別墅時候的,那對男女。
一開始看不起自己,因為自己在衛(wèi)生間里洗手,水滴到女人身上,還被她罵了。
只不過后來,自己打了他們的臉,還把他們要買的別墅給買了。
"啥事啊?"陸原對他們沒啥好感。
"那個,兄弟啊,我知道你在滕王閣買了兩套別墅,一套中央別墅,還有一套就是周邊的別墅,兄弟真是大佬啊,只是,那個,兄弟,能不能把你那套周邊別墅,借給我用一天,就明天一天,求求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