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你跟我出來一下。”
五班教室外走廊。
白逸跟著班主任張國武到最里頭安靜的地方。
張國武開口對白逸說:“你和安思瑩來到我們五班也有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你們的表現都還不錯,人也聽話,幾個任課老師都挺喜歡伱們的。
“這次月考成績出的差不多,你們倆的成績都很不錯,咱們班一下子多出了兩名尖子生,實話說我很開心。但是………”
張國武話鋒一轉,臉色立馬變得嚴肅:“你和我們班的安思瑩同學是不是關系不太對勁?有人舉報你們說你們倆在談戀愛。”
“沒有啊!”白逸當即否定,面不紅心不跳地說,“安思瑩是我姐,我們倆就是正常的關系。”
安思瑩是姐姐。
姐姐的話,平時摟一摟她柔軟的小腰,摸她的腿,讓她穿白絲黑絲給自己看都是很正常的事吧!
對,很合理。
“?嗯?”張國武擰起眉頭驚訝地問,“她是你姐姐?不對啊!她姓安,你姓白,她怎么會是你姐?”
“我們是重組家庭。”白逸不慌不忙地解釋了一番后,張國武半信半疑地點了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事了,再有人說你倆談對象,我會幫你們擺平的。”
“謝謝張老師。”
“等等。”張國武像是忍了很久,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教導主任許文興老師跟你是什么關系?”
“他啊,是我舅舅。”
許文興是自己舅舅這事他沒跟別人說過。
一來是許文興的原則,他不喜歡搞關系特權。
二來這事確實沒什么好說的,也沒人問,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只以為教導主任是因為五班太皮,重點盯上了這里才會來的這么頻繁。
現在,班主任既然自己開口問了,白逸也不好再瞞著,只能老實回答。
“原來如此,那沒事了,你回去吧!這次考試你倆就是成績都很不錯,就是安思瑩有點可惜了,若不是考試途中出了問題,她興許能進年級前十……”
張國武見白逸進了教室,又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
“這小子原來是主任的外甥,那就沒我事了,他是查早戀最嚴的,白逸這小子要是真跟安思瑩談戀愛,那就看主任你管不管了,都是你自家事,我一個外人就不管嘍………”
叮鈴鈴~
“上課時間到了,請同學們回到教室準備上課………”
伴隨著上課鈴聲響起,一天中的第一節課正式開始。
第一節是語文老師周娜娜的課,她平時上課幽默風趣,大家都比較有精神。
當然,該睡覺還是得睡覺。
就比如馬慶,他昨天晚上通宵打游戲,早就頂不住。
剛月考完,待會兒肯定是講試卷,馬慶早已計劃好自己的睡覺時間。
“上課!”
“老師好。”
“同學們好,坐下吧!”
“謝謝老師。”
周娜娜:“月考成績已經出來,我都給你們寫答題卡上了,課代表過來把答題卡發下去。”
“報告老師,語文課代表轉學啦!”
“哦對,差點忘了,這樣的話就班長過來把答題卡發下去,我抽個時間選個新的語文課代表出來……”
講臺邊,班長唐糖接過厚厚的答題卡,緊接著兇巴巴地對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馬慶吼道:“馬副班長別睡啦,滾過來發答題卡。”
“喊什么,我還沒睡著呢!真是的。”馬慶擦了擦眼睛,不爽地站起身去接過發答題卡的任務。
與此同時,語文老師周娜娜對馬慶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馬慶同學這次的古詩詞錯的有點多,罰抄的課文周五之前交給我。”
“別啊周老師,那古詩詞那么難,我錯幾個不是很正常嗎?要不少點吧!”馬慶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央求道。
“這個不行,巧克力你已經吃了,我這兒都有名單,按照約定的來。”
不一會兒。
兩個班長已經將答題卡都發到各自同學手中。
后邊,白逸拿著自己的答題卡對了對,古詩詞那塊是全對的,不用罰抄課文。
馬慶就慘了,一共六道題,每道題他都找對了句子,但有五道都因為馬虎寫了錯別字,一分都拿不到。
錯一個,整篇課文抄十遍,其中還有像《師說》這樣的大篇,確實有的他受。
不過這家伙有一大伙堂弟堂妹,只需要給他們點好處便能輕松解決,馬慶優哉游哉地坐在位置上,一點兒也不擔心。
講臺上,周娜娜拿著名單開口說:“上次拿了我巧克力的同學都記在這兒了,你們的古詩詞有錯誤的同學我也給你們記下,罰抄的課文和馬慶同學一樣在周五之前交給我,都記得哈!”
“哦對了。”
周娜娜的目光忽然移到臺下的安思瑩身上。
因為任蕓的原因,安思瑩的語文試卷是空白卷,這門一百五十分的科目她是零分,古詩詞那塊自然也是一分都沒拿到。
那天,周娜娜很清楚那事的起因經過,安思瑩是迫于無奈的,所以她準備免去安思瑩的罰抄。
“語文考試那天安思瑩同學出了點事兒,所以交了空白卷。這位同學平時努力刻苦,小測驗的發揮也一向不錯,所以我就不罰你抄課文了哈,這次的分數不用放在心上,安思瑩同學下次加油哦!”
“憑什么?”周娜娜的話一出,底下立馬有人不服,“沒拿到分就是沒拿到,巧克力她也拿了,既然錯了題那就該認罰,憑什么她就可以有特權?”
眾人的視線隨著聲音挪過去,不出所料,是之前與唐糖發生過爭執的邱淇。
聽到邱淇的話,唐糖不悅地往邱淇那邊瞪了一眼,當即開口為安思瑩說話:
“老師都說安思瑩是因為考試那天出了點事才交空白卷的,邱淇同學你是沒長耳朵嗎?還認罰,你連這點理解能力都沒有,一邊涼快去別再說話了。”
“她是因為考試當天出了點事沒拿到分,那我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做錯題目。
她的古詩詞題目沒拿到分是事實,要是每個人都像她一樣有個借口就可以不罰抄,那我也不抄,理由誰沒有似的。”
邱淇語氣尖銳,話鋒直指安思瑩,絲毫不給語文老師面子。
此時周娜娜站在臺上,一時尷尬萬分。
場面頓時沉寂下來。
忽的。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這邱淇就是腦子有大病,真就見不得別人好,之前就看出來你是這副鳥樣,怎么滴?看別人挨罰你能長胸啊?再怎么長你還不是個飛機場!”
沒有人會想到,開口懟邱淇的會是丁志強。
同一時刻,倒數第二排的白逸眼前浮著一道只有他能看見的半透明光幕。
【檢測到可對“邱淇”進行短暫催眠,目標已鎖定,是否開啟催眠功能?】
白逸:“???”
可催眠對象不是邱淇嗎?
怎么丁志強先站出來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