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秦月國營,秦椋,秦大元帥,似乎在尉遲楓成功回營后才接到密報,頗為震驚,十幾萬大軍生吞活埋,怎么可能?此時帳中,
‘啪——’秦椋手指一緊,碎了一個杯子,嘴里罵道:“好個尉遲楓,當(dāng)真是老奸巨猾!”此前他早有耳聞,他不愧是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攝政王,奇招妙計層出不窮。好一個空城計,好一個水來土掩,此人心機城府,深不可測,就連自己也落入了他個晚生小輩的圈套。不過有一點,那個白衣小將好蹊蹺……他想著。
仔細(xì)看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相貌偉岸,身長九尺,高大英武,濃眉,方臉,一雙大眼炯炯有神,是個厲害角色,過了一會,門外進(jìn)來一個通訊兵。
“報——元帥,他們似乎在找什么人?”
“是那位白衣小將么?”他問,眼中閃著恨意,那人不可能活下來,在他意識到中計后就調(diào)兵圍攻那位小將,似乎已全軍覆沒了,又聽那通訊兵道:
“剛才,我們在戰(zhàn)場上找到了他的尸首。”說著一具尸體被抬了上來,正穿著那件白色戰(zhàn)袍。
“哈,哈,就算他尉遲楓算計了老夫,也少了一個良將。”秦椋大笑起來。
而西盛這邊…通訊兵來傳
“白將軍一隊,全軍覆沒了。”這廝看圣上臉色真心不好,不免有些害怕。
‘啪——’又是一個杯盞碎了,“就算如此,尸首…..可曾尋到?”
“尸首被他們尋去了。”
“什么!!”尉遲楓一下子站了起來,頭有些眩暈,又跌坐回椅上,他心里好亂,嫣兒啊嫣兒,你何苦這樣拋下我。待氣息平穩(wěn)后,有一個衛(wèi)兵進(jìn)來,捧著一個匣子,說:“秦椋命人送來了白將軍的首級。”什么。他心中一驚,首級…他不想面對更不敢面對,但這個世上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想就可以避免的,在做了良久的內(nèi)心掙扎后,他還是接下了匣子。旁人看他面無表情,好像鎮(zhèn)定自若,但他自己知道在接下匣子的那一刻,他的手有細(xì)微的顫抖,緩緩打開那匣子…反復(fù)了好久,還是打開了——震驚!!
卻暗自慶幸,是一個男人的頭顱,那么嫣兒呢?她究竟在哪?他突然想起了那信,伸手打開,娟秀的字跡映入眼中:
寄愛卿楓:
嫣兒此去兇多吉少,一別怕是再難相見。十日之內(nèi),若尋不到我就別再尋。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載舟覆舟,所宜深慎。萬不可為我一人而棄天下于不顧。此生苦短,能與君相愛一場,便也足矣。緣分自在冥冥之中,或遇或見,亦在旦夕,切莫過于思念,照顧好自己,保重。
也照顧好沖兒,熙兒
嫣兒去了。
妻嫣兒絕筆
他放下信,嫣兒好狠的心腸啊!他失魂落魄,雙目無神,面色慘白似生了一場大病。眼前一片模糊,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母妃離他而去,嫣兒也離他而去,他不信,不是還未找到尸首么,他不信她死了。兇多吉少,兇多吉少,她竟又不要他尋,嗚呼也哉!嗚呼也哉!什么有緣再見,分明是再無相見,人海茫茫,生死未卜,他胸口一陣翻騰,心頭似有千斤重。清澈的眸中漸泛墨色,一聲不響的坐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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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正道那伊是:
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自羽才情高,大智應(yīng)若愚。此意難平,終得個陰陽相隔兩地分離,枉費了君深深一片心,空留下伊輕輕一片影。一別去多少光陰,一相逢千言萬語。呀!君心似伊心,不負(fù)相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