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正坐在裴席湛身前。
她理了理素白色衣裙前的荷葉領(lǐng)子,正像劇中的女主一樣,手握刀叉準(zhǔn)備吃飯,“叔叔。嘗嘗這塊黑椒牛排?!?br/>
用叉子叉了一小塊,時枝放到裴席湛的盤子里。
戲份需要。
此刻劇情已經(jīng)進(jìn)展到,兩人達(dá)成合作。男主與女主共進(jìn)午餐。
裴席湛正想動叉子,看見了封司渡坐了過來。
男人一身的矜貴。
他此刻墨色的浴袍,顯得腰身窄緊,身段極好。
攝影師都看呆了。
女工作人員臉紅不已,這一幕也太美好了吧!
只見封司渡淡淡拿過餐巾,他擦拭著手,“不影響阿湛拍戲吧。叔叔有些餓了。”
他旁若無人似的,動著刀叉。
慢條斯理,矜貴不凡。
眾人都看呆了。
這才是真正的叔叔啊!為什么封先生不進(jìn)軍娛樂圈!
他這張好看的臉,絕了。
時枝看向封司渡,她干脆夾了些蔬菜沙拉到男人的盤子里。
她說道:“吃藥的時候禁酒,禁牛肉?!?br/>
看向一旁恭候的傭人。
“張媽。給你家封爺換中餐,一碗米飯加點素菜就可以。來點清淡的排骨湯?!?br/>
時枝一臉習(xí)慣,輕車熟路的說著。
絲毫沒有意識到。
在場的眾人,像見鬼一樣吃驚的看著她。
裴席湛也是一怔。
直到對上男人的視線目光。
時枝才一愣。
她剛剛都說了些什么!
這該死的習(xí)慣。
她立即改口,說道:“我聽說胃病的人吃了藥,應(yīng)該吃些清淡的東西。我們既然在封先生家拍戲,封先生的身體自然也是要關(guān)心一下的?!?br/>
時枝微微一笑。
她很是得體的拿起桌上的熱水壺,給他的杯子里倒熱水,“你說是不是,封先生?多喝熱水,才最重要?!?br/>
傭人張媽楞了好久。
才反應(yīng)過來。
剛才差點有那么一瞬間,以為是時小姐!
傭人請示,“封爺……”
封司渡自知禮節(jié),更不會不給這個女人臺階下。
他淡淡移開了面前礙眼的熱水,“去準(zhǔn)備吧?!?br/>
他一臉疏離的看向時枝。
“封某多謝,寒芝小姐的關(guān)心?!?br/>
他兀自的用餐。
時枝沒說話。他現(xiàn)在認(rèn)不出她。
她收到一條短訊,低頭一看,陸斯珩發(fā)來的。
只見短訊上寫著:任務(wù)大功告成,已勸你家男人去準(zhǔn)點吃飯,以你的名義作為要挾,怎么樣,做的不錯吧?
時枝淡淡一笑。
她放好手機(jī),對導(dǎo)演說道:“開拍吧?!?br/>
導(dǎo)演咽了口唾沫。
倒是也想拍啊。只是……
“那個,封先生。您在鏡頭里面,光環(huán)太甚了。咱家男主的勢頭都要被您給蓋過去了。”
導(dǎo)演實話實說。
這位封氏集團(tuán)的封三爺,真真是驚為天人的臉??!
自帶氣場和氣質(zhì)!
這霸總的氣息,完全可以去走紅毯了。
封司渡的眉頭微挑,他淡淡看向?qū)а?,“是么?!?br/>
他收回眸光,“我老了,比不得阿湛年紀(jì)小,還年輕。不必吹捧?!?br/>
時枝:“……”
狗男人的臉皮倒是挺厚的。
這個時候覺得自己老了。
那來勾引她,撩她,追她的男人又是誰?
那個厚臉皮自稱哥哥,喜歡她那么叫他,裝嫩的男人是誰。
導(dǎo)演抹汗。
這年輕俊朗的臉的男人是誰啊。
封先生未免太謙虛了吧,二十七歲也不老吧。
裴席湛看著他們,冷聲道:“還拍不拍了?菜都涼了。”
他看見了盤子里的香菜。
他不悅的把香菜夾起來,正準(zhǔn)備放盤子里,可想到鏡頭要拍。
于是,他把香菜夾到了時枝的盤子里。
時枝一臉:?
她夾了回去,“裴影帝,君子不奪人所好。香菜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br/>
這回戲是真吃,不是假吃。
二哥八成要完。
他那么討厭香菜。
封司渡換了主座的位置,沒有入鏡頭,他淡淡慢條斯理的用餐。
他時而瞥一眼兩人。
導(dǎo)演說道:“兩位演員老師,開始了啊——”
千鈞一發(fā)之際。
裴席湛把香菜夾到了時枝的碗里。
時枝也不吃香菜!
她火速的夾到了封司渡那邊的盤子里。
攝像頭開拍。
兩人繼續(xù)對戲。
封司渡的眉頭跳動了一瞬,看著盤子里,被女人夾過來的香菜。
他只覺這個盤子被玷污了。
他的眉間帶著一抹鷹隼,看向時枝。
一段戲份結(jié)束后,時枝放下刀叉。
“裴影帝。我不覺得我們倆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了?!?br/>
她看著裴席湛說道:“你不吃香菜,卻夾到我碗里?”
裴席湛掃了一眼封司渡。
“你不也把香菜,夾到封叔的盤子里么?!?br/>
他反問她道:“你們二人的關(guān)系,何時那么好了。”
時枝:“……”
她微笑說道:“沒錯。我們的關(guān)系,至少比跟你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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